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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柄明晃晃的匕首,蘇悉無奈地咬住下唇,她知道,如果不處理就會引起感染,以她如今孱弱的身子來說,能不能受得住還難說。
怪只怪自己的特殊體質,連迷藥都迷不暈,只能活生生的忍受這割肉之痛。
聶清然如果在現代的話,一定是個很專業的醫生,他一邊笑吟吟地同蘇悉說著話,另一邊卻用鋒利的匕首極快的處理傷口。
還未痊癒的傷口被再次隔開,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這種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但是對於蘇悉來說,這種程度的痛並不算什麼,前世小島上的魔鬼訓練比這痛上百倍,她照樣能挺過來,這次她只是咬住下唇,哼也沒哼一聲。
聶清然依然在笑,面容不露端倪,不過眼底的讚賞卻如流星般劃過。
他微垂著臉,瞳眸半斂,頓了頓,忽然道,“你幸福嗎?”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蘇悉微微一愣,“為何要這樣問?”
“你和衛凌風之間似乎有些誤會,需不需要我幫你?”半蹲在沙地上的聶清然微微抬眸,笑容如冬日般的陽光,溫暖而純粹。
但是迎上他的目光,蘇悉忽然心頭一震,那目光怎麼那樣複雜?複雜得讓她看不清到底是心疼還是酸澀?
蘇悉注意他光潔的額頭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似乎比以往更白,唇角也沒了往日的紅潤光澤,看起來有一絲病怏怏的。
應該是懸崖上的戰鬥和江水的衝擊讓他的體力透支吧,以他十級強者的實力,休息下便能恢復吧?
蘇悉嘴角微微一笑,“我想,誤會的是你才對吧。我和衛凌風之間,並沒有任何問題。”
“唉,你這丫頭還是這麼倔。”聶清然笑著輕點她嬌俏鼻翼,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的眸中猶如燦爛流轉的光華,彷彿午夜天空裡的煙花綻放,美得炫人眼目。
猶如大哥哥般的寵溺讓蘇悉心頭一震,明明他們的關係沒有那麼親近,但是這個動作她為何,並不覺得排斥?真是奇怪。
蘇悉轉眸定定地望著聶清然,眼底清澈如清泉,凝重如雪域高原的寒冰,“聶清然,我和你之間,有關係嗎?”
這句話既是質問同時也是疑問。
蘇悉知道聶清然對自己的好必定抱有某種目的,而她不喜歡被別人當成棋子耍,就算真的要玩這個遊戲,她也必須是操縱棋盤的那個人。
“我們……有關係嗎?呵呵……問的好,問的太好了……我們之間能夠什麼關係?”聶清然愣了一下,後又溫柔一笑,聲音慢慢低沉下去,低頭將注意力都放在那把寒氣森然的刀上,認真地處理傷口,卻再沒有理會蘇悉。
蘇悉靜靜地望著他,並不答話。
聶清然似乎過了有大半個時辰才將蘇悉的傷口處理好,默默站起來,對她道,“我去找吃的,你先在這裡等我。”
然而蘇悉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才看到聶清然回來,不過看聶清然的樣子,竟似有些狼狽,血跡斑駁的白袍上沾了泥土。
聶清然走得極慢,平常四平八穩的步子此刻看上去似乎踏地有些艱難。
他手裡拿著已經剝皮洗淨的獐子,對著蘇悉淡淡一笑,“這裡似乎有些荒涼,走了大半個時辰才碰到這麼只倒黴的獐子,不然就要餓肚子了。”
蘇悉靜靜地望著他,然後,淡淡一笑。他要裝傻,她又何必強人所難?
“你以前經常燒烤嗎?”他的動作很嫻熟,比自己也不逞多讓,而且蘇悉越看越迷糊,因為聶清然的某些小動作竟然與她有些相似。應該是巧合吧,她想。
聶清然做出了與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動作,只見他無奈聳肩,看著蘇悉似笑非笑,“以前被某隻小鬼逼著烤給她吃,如此折騰了幾年,沒法子不熟練。”
“某隻小鬼?”蘇悉喃喃自語,這四個字,埋怨中帶著寵溺,實在值得商榷……
聶清然抬頭,對著她淡淡一笑,但是蘇悉卻看到他臉色不自然的慘白。
“烤好了,你嚐嚐味道怎麼樣?”聶清然拿著燒烤好的獐肉,站起身的時候晃了一下,他咬著下唇,等那陣眩暈過後,才一步一步四平八穩地走到蘇悉面前,緩緩地坐到她身邊,將烤好的肉遞給她。
蘇悉發現了他剛才的異樣,眉心微微一皺:“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受傷?我怎麼會受傷?”聶清然唇角艱難地展開一抹溫和笑容,緩緩道,“我不能倒……下。”
然而,這句話還未說完,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