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以為她真的與寧王有染,不由冷笑:“哼!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已經有王妃了,那蘇悉論琴藝論武功都不下於你,你拿什麼跟她搶?”
沒想到太子還會有誇她的時候,不過誇蘇悉貶夢蝶仙子,來來去去還都是她,無甚區別。
既然他非要如此認為,她也就懶得解釋,只淡淡斜了太子一眼,似笑非笑道:“太子此言差矣。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可知道這偷後面還有一個偷不到?這最後一個才是放在人心窩窩裡的呢。”就是要嘔死太子,誰叫他胡說八道胡言亂語壞她夢蝶仙子的名聲。
蘇悉說得輕描淡寫,太子卻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恨恨地怒指蘇悉:“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迷不悟?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儲君,我才是不久的將來君臨天下的王者,為什麼你的眼裡看到的只有他?實話告訴你,衛凌風快要完蛋了!”
蘇悉不經冷笑連連,白紗遮掩的面容上全部是驕傲和自豪,她高昂著頭,蔑視著太子:“真好笑,強大如他,豈是你說完蛋就完蛋的?”
太子被她的冥頑不靈氣得臉色煞白,狠狠甩袖背過身去,“我說的是實話,衛凌風他不出三個月,必死無疑!”
“你為何如此肯定?”太子的篤定讓蘇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你答應嫁我,我自會和盤托出,但現在,我只提示你三個字,南陵國。哼,我就等衛凌風完蛋後,再來找你,到時候看你有沒有的選!”說完,太子殿下甩袖憤而離去。
蘇悉與安亞對視一眼,彼此眼底都盈滿疑惑。
怎麼都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紕漏,不過看太子剛才那信誓旦旦的模樣,此事怕不會有假。如果真的查不出來,少不得要用一次美人計了。蘇悉在心中暗想。
今晚的事情都湊一塊去了,太子丟下的亂糰子還沒理完,那邊又有人求見。蘇悉原想推掉,但是看到拜帖上的燙金字跡時,不由微微一愣。
“怎麼了?”安亞臉帶疑惑。
“薛璇依,她怎麼找到這來了?”今晚的醉情樓可真是熱鬧,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只不知薛璇依她是否清楚夢蝶仙子與蘇悉之間的玄妙關係。
安亞搶過拜帖細細看了一遍,眸中漾起一抹玩味,“不管怎麼說這回肯定有好戲看啊,且看看薛璇依她所求何事,我可好奇了。”
蘇悉也很好奇,於是便叫陳管事放她進來。陳管事今晚也是嘖嘖稱奇,以往主子可是誰都不見完事後直接走人,今晚卻連續見兩人,難道是她今晚的心情特別好?
薛璇依一襲金絲軟袍,冠帶束髮,一身清俊美少年的打扮。有陳媽媽在前面引路,她便暗自打量周圍,不由地暗暗咋舌。
醉情樓果真是個銷金窟,通眼金碧輝煌,擺設奢華瑰麗,月光清輝中泛著淡淡的金光,周圍處處飄著清雅的香氣,清茶般沁人心脾,竟似連撥出的氣都透著清甜味,路上經過的女子個個美貌絕倫豔冠群芳,也難怪她那幾個哥哥一個勁地往醉情樓跑。
薛璇依心中對醉情樓由最新的鄙夷到後來的驚歎,她卻不知道蘇悉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暗自搖頭。
雖然用豎領遮掩平坦光潔的頸項,用布帛捲住隆起酥胸,但那深淺分明的兩個耳洞明明白白向世人宣告她們的女子身份。
蘇悉就那麼坐著,淡淡地看著薛璇依,嫻靜淡雅,氣質如蘭,恬淡卻不失風儀,自然而然有一種慵懶閒適的味道。
蘇悉在打量薛璇依,後者也同樣在細看前者。久仰夢蝶仙子大名,卻從未得以相見,薛璇依好就好奇不已。她實在是想見見傳說中讓男人沒有絲毫免疫的夢蝶仙子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只見眼前的夢蝶仙子,一襲白色拖地蝶圓紗裙,後襬的金絲織錦紗裙逶迤拖地,纖細手臂上輕挽流雲紗,翦水秋瞳如幽幽清泉,平淡無波。雙目之下的面容被薄紗覆蓋,但不難想象那是怎樣傾國傾城的容顏。
再細看那雙眸,彎彎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靈動卻犀利,冷冽而淡漠,似睿智似先知,似能將時間一切紅塵看透。
夢蝶仙子果然不是平凡的普通女子,怪不得能讓天下男人為之瘋狂,能讓寧王為她……薛璇依緊咬下唇,衣袖中的拳頭緊握。
薛璇依身邊的丫環涵養不夠,到底先沉不住氣了,她衝著蘇悉大喊一聲:“大膽歌女!見到薛二小姐還不行禮?”
蘇悉沒說話,安亞倒笑了,“小姑娘,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是你們求見我們,還敢要我們行禮?你們也配?姑奶奶我告訴你,剛才出去的那個是東雲國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