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可能一直躲在暗處,總要吃喝拉撒,總會引起外面的懷疑。此外,這裡固然偏僻,但在系統的排查下,被列入懷疑物件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與其在這裡坐等警察上門,倒不如在死之前儘可能的幫家族把仇報了。”
“從理論上來分析是這樣沒錯,”梁叔說,“但是你要明白一點,那就是甄總理,他不可能去真心幫助徐復生,所以中央會對你排查多久,根本就是個未知數,除此之外,就算北京不能待了,我到外地去買套房子再把你轉移出去又有什麼關係?天大地大,難道沒地方躲了嗎?等幾年,李家的風頭完全過去了,你再回來,憑李家遺留的關係,要弄死一個徐復生,還不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可是我等不了幾年!”李石閔突然大聲道,不過緊接著他卻突然反應了過來,對梁叔道,“對不起梁叔,我有些激動了。”
梁叔無謂的揮了揮手:“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想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上,遭到一個小人的算計而弄得家破人亡,我想我的心情可能比你還要糟糕。”
“謝謝梁叔,”李石閔說,“不過時間越長變數越大,而且最主要的,是甄總理怎麼說也是中央的政壇領袖,既然決定做事情,他是絕不可能做一半留一半的,所以我相信現在一定有大量的國家安全人員在秘密查詢我的下落,我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到了那時候,恐怕就是想走也不會那麼容易,更別提報仇了。”
梁叔點點頭:“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難道你就這樣直挺挺的衝過去嗎?現在這個情況擺明就是那個徐復生為了引誘你從暗處出來的一個局,你這樣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表面上這樣推斷是沒錯,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李石閔說,“他這是一個以命搏命的局,的確,目的就是引我出來,但是他也知道,在現在這個關口,我的警惕性也一定是最高的,所以一般的辦法肯定不行,要玩就必須玩大的。就像現在這樣,不帶任何的花哨,一切都是實打實的進行,當然我不是說他真的會和甄總理決裂,但那至少是一個訊號,一個給我的訊號。”
“接下來,他的一切舉措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他就是擺了一個引蛇出洞的局,但參與這個局得人就只有他和我兩個人,為此他沒有與甄總理攜手玩什麼外鬆內緊的腦殘把戲,甚至連身邊唯一的保鏢王世傑也給支開了,很明顯,他就是要告訴我,他要和我搏命單挑!”
李石閔自顧自的越說越興奮:“徐復生已經用行動給我寫了一封完整的戰書,而現在,就看我敢不敢應戰了。雖然是仇人,但我還是要說,這個徐復生確實有幾分膽量,要是一般人,在遭到刺殺以後,一定會倍加小心的把自己保護起來,哪像他,反而把自己的安全漏洞全部暴露給我,誘我去殺他的,徐復生,太狠了!”
梁叔說:“你相信?要知道這一切可都只是你的猜想。”
“為什麼不相信?”李石閔反問道,“梁叔,對於徐復生那個傢伙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梁叔你想想,在今天以前,你相信李家會被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搬倒嗎?在今天以前你相信甄總理會盡全力配合一個小科長做事嗎?你相信整個中央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牽著鼻子做決定嗎?”
不等梁叔回答,李石閔便自己繼續說道:“不相信,是的,徐復生那個傢伙就是個瘋子,而只有瘋子,才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創造他這樣的奇蹟,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會讓我感覺奇怪。”
梁叔沉吟了半晌,然後道:“好吧,就算你的猜測全部正確,但你也不用自己親自去吧?為什麼不像上次那樣,再去黑石找個殺手呢?那樣豈不是讓自己安全許多嗎?”
“他早就想到了這點,”李石閔搖頭道,“梁叔,你還記得前段時間那場席捲了整個北京乃至周邊經濟圈的打黑風暴嗎?那就是徐復生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不要妄想再去借刀殺人,他就是要我親自赴會。”
“看來那個替他擋了一軍刺,現在生死未卜的小鬼對他還挺重要,否則他根本不至於這麼費盡心機的去設這樣一個局來對付你,”梁叔分析道。
“不,梁叔,我並不這麼看,”李石閔說,“那個小孩是引子沒錯,但就算不是那個小孩,換成任何他身邊的其他人,他都會擺出同樣的局來引我出來,因為我不死,那件事就會成為一根刺永遠埋在他的心裡。”
梁叔問:“那你為何不讓這根刺永遠埋在他心裡呢?”
“因為我心裡的刺比他更深更大!”李石閔說。
梁叔頓首考慮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