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的創口,由唯一的侍女背了向後轉,返回安頓的小村。
驚鴻劍客怎敢再逞強撒野?年輕人豪氣飛揚的神情,豈會是弱者?說的話也極為託大,顯然吃定他了。而且,對方人手多。
臨行,狠狠地瞪了年輕人一眼。
“我會找你。”他撂下狠話。
“說不定我會找你呢!大劍客。”年輕人嘲弄他說,“我會把你整治得哭爺叫娘。”
“少廢話,兒子。”中年人朗聲叫,“趕了一夜路,你累不累呀?
快找最近的村落投宿,早膳還沒有著落呢!快走。”
借宿的地方,就是劉夫人的落腳的小村。十個人分住在相鄰的兩家農舍,像是有意要久住。
早膳後不久,混沌宮的眼線,領了崤山六義,氣勢洶洶到了農舍前的曬麥場,便碰上中年人與年輕人,帶了位俏麗的侍女,出了院門悠閒地觀覽村景。
都佩了劍,男的是寬大青衫。侍女穿連身青衫裙,梳了代表侍女的雙丫髻,明眸皓齒眉目如畫。
“這裡有不少英雄好漢呢!”年輕人聲如洪鐘,掃了剛抵達、有如凶神惡煞的七個人一眼,“難道這村子裡有禍事了?天知道他們在這裡幹什麼?”
“咱們來問你們來幹什麼?”天狼郝義像在怒吼,神情威猛獰惡,“這裡不歡迎外地人,在下要盤你們的底,亮名號。”
“你不是外地人?”年輕人獨自上前打交道,揹著手神情冷傲:“你又在這裡幹什麼的?”
“少廢話,亮名號。”
“你不配要求在下亮名號。”年輕人表現得更兇更霸道,“更無權查究咱們在這裡幹什麼。多管閒事會送命的,閣下。”
“你……”
“你最好帶了你的人滾!離開咱們遠一點以保安全。”年輕人沉下臉,劍眉一挑,“在下遨遊天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向人主動挑釁,也決不容許歹徒惡棍撒野。現在鄭重宣告,任何人膽敢挑釁無狀,不管是有意或無意,一切後果自負,不要在吃了虧之後,如喪考妣般向天下英雄好漢哭訴冤屈。”
“小輩該死!”天狼火冒三千丈,憤怒地拔劍,“你這種狂妄小輩。活不了多長的,為免你日後闖出更大的禍,不如早些送你下陰曹地府。”
“你最好收劍,我陪你玩玩拳腳。”年輕人不理會指來的鋒利長劍,仍然揹著手泰然自若。
“你有劍。”
“不錯。”
“劍上決生死。”天狼怒吼。
“在下與你無冤無仇,對殺死你毫無興趣。”
“在下……”
“我的劍不出鞘則已……”
“出鞘又怎樣?”
“不見血不會歸鞘。所以,對付沒有深仇大恨的人,或者對方確是了不起的高手,在下寧可用拳腳相搏,雖則拳腳同樣可以殺人傷人。”
“今天你恐怕非拔劍不可了,小輩!”
“那可不一定哦!我剛到,不想立即見血。”
“小輩!即使你不拔劍,在下也……”
“也要揮劍下殺手?”
“對,我會毫不留情殺死你。”
“好吧!這可是你自找的。”年輕人冷笑,緩緩拔劍出鞘。
不是寶劍級的利器,只是一把品質不差的所謂青鋼劍,甚至不曾開鋒,可知是僅憑劍尖傷人的平凡長劍,不用鋒口就不能使用砍劈一類劍招。
“是你在找死。”天狼郝義再也按捺不住,怒吼著蹂身進馬步,招發亂灑星羅,狂野地搶攻,完全沒有半點前輩的風度。
這一招的第一劍,如果能取得中宮主攻的好部位,後續的綿密發劍將一劍連一劍,緊迫追襲直至得手為止,一招多少劍並無定準。
僅發出一劍,就沒有機會發第二劍了。
年輕人不封不退,劍迎著飛射而來的劍虹,輕輕一搭一沉,劍尖猛然上拂,幾乎肉眼難辨形影,而天狼的劍卻向下一沉便靜止了。
“哎……”天狼驚叫,疾退丈外。
右頰被劍尖劃了一條血縫,可以看到肉向兩面收縮,大牙外露,牙仍是完好的。
“替你多開一張嘴。”年輕人並沒追襲,輕撫著長劍,“下一位想在何處部位,開縫或者開孔,最好先表明,在下必定遵命成全。哪一位再上?”
兇名昭著的天狼一招掛彩見血,可把其他六個人驚得心中發毛。
天狼以左手掩住創口,揮劍再進。
“這次削掉右耳,衝上來。”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