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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她冷笑著問。
“憑咱們衛輝四霸的名頭聲威,用不著給你拜年。”陰司秀才皮笑肉不笑,“希望你能合作,把你們與楊一元周旋的經過,一五一十說給咱們聽聽,以便進一步瞭解這小輩的根底,要求不算過分吧?”
“我為何要告訴你們?”
“因為你別無談擇。”
“哦!威脅?”
“可以這麼說。”陰司秀才臉一沉,“咱們四霸的要求,是不容拒絕的。多瞭解對手一分,便多一分勝機,所以咱們要求你會作,透露有關楊小輩的一切底細。老實說,謠傳中州五子已經死在楊小輩手中,可知道必定十分了得一沒弄清他的底細,咱們所冒的風險必定很大,所以你非合作不可。”
“這一點點小事,你們居然擺出場工面孔,也未免太過分了。”劉夫人儘量壓抑滿腔怒火,不想引起衝突,也知道目下人手少處境惡劣,能忍則忍,“算起來大家也是同道,以往誰也不欠誰的,雖則你們擺出的陣勢不合道義,我仍然衝同仇敵愾份上,無條件提供你們所耍的訊息。其實,這些事混飩宮的道長們一清二楚,他們是主人,你們應該可以從他們口中,獲得更為詳盡的訊息細節,竟然找我這僅與楊一元接觸為期短暫的人,你們實在顛倒因果不上道,怪事。你們要知道什麼?”
這一番話所含的火氣不大,但份量甚重。等於是諷刺四霸為了賞金,糊糊塗塗趕來相助,固然衝與混飩宮的交情而兩肋插刀,混飩宮並沒衝交情份上,把重要的訊息見告,只把他們當作唯利是圖的普通同道不加重視。
同時也諷刺四霸為了賞金,不講道義不擇手段,脅迫同道,有乘機鋤除異已、獨吞賞金的卑劣意圖。
她這番話也是有感而發,表示在勢孤力單下,不得不忍受脅迫,承認四霸的聲威。如果她的詩女仍在身邊,四霸天膽也不敢在她面前撒野。
江湖三夫人能在江湖打出相當輝煌的同面,便是憑藉身邊各有十餘名得力侍女。每個侍女都是可獨當一面的一流高手,實力極為雄厚,有頭有臉的大豪大霸,誰也不敢忽視她們,玩明的陰的,大豪大霸們絕佔不了便宜。
現在,她只剩下一個侍女可用了,而四霸卻有四個人,可且每一個人的武功聲威,都比她的份量重些,她不得不在現實下低頭,明時勢是自保的不二法門。
“我們所要知道的是,中州五子五位老友,到底是如何遇害的。楊小輩到底是否有高人在暗中助他。”陰秀才不介意她話中的諷刺味,“咱們知道他身邊曾經有幾個人活動,這幾個人是否與住在這座小村那十個神秘男女有關。”
“你這是故意為難。”劉夫人仍然忍不住生氣,“我在新鄭,衝五千兩銀子賞金,而與哪小輩正式照面衝突的,怎知中州五子以前所發生的事?混燉宮的人,難道沒向你們透露口風?”
“他們向你透露了嗎”?
“沒有,他們不便說,我哪能勉強!”
“所以,咱們也不知道,你在新鄭曾經捉住他,他憑什麼殺了中州五子?”
“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劉夫人的確無可奉告,“至幹這十個神秘男女,我一個也不認識,你們何不去問他們?”
“劉夫人!你毫無合作的誠意,一問三不知……”
“我的確不知,怎能……”
“看來,不先教訓你。你是不會誠意合作的了。”陰司務才一直槍者說話,豪霸面孔可增,“不見棺材不掉淚,咱們先讓你眼貼
一看風色不對,劉夫人打出撤走的手式,轉身飛掠而走,撒向桃林深處,奔向策應她們的五個高手潛伏區,速度令人目眩。
衛輝四霸有恃而來,早知道她的喪門毒香可怕,不敢銜尾追躡,兩面一統,以更快的速度,兩面包抄迎頭攔截,各展所學也有意炫露。四支劍幻化為忽隱忽視的電虹,此隱彼現滿林激射。
不可能在室外大量灑放毒香,如果對方有備,近身時屏住呼吸,一擊即走,中毒的機會幾乎等於零,在行家眼中,知道底細之後,就會知所趨避,所造成的威脅非常有限。
“掙掙”數聲金嗚,急劇閃動人影如虛似幻。一沾即走,每一沾皆是雷霆一擊。
劉夫人與侍女衝出五丈,便被截住了,被兩霸堵住全力一擊,勁道顯然相差甚遠,被震得暴退丈餘,後測方另一霸恰好掠到,狂笑聲震天,劍排雲馭電而至。“掙!”劉夫人封住了這一劍,但幾乎斜撞上一株老梅樹,低垂的枝葉,被她衝析了不少,枝葉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