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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負愧一輩子。”

“許姐,你笑得像怒放的春花。”呂飛瓊拉許純芳在一旁坐下,“有什麼喜悅的事?為他的平安無恙而心花怒放?”

“也許是吧!他帶回一個人。”

“難呀?”

“妙觀音。”

“哦!他如願以償了。”昌飛瓊大感失望,“他與那種女人在一起,日後蜚短流長……”

“呂姐,我們都誤會他了。”許純芳得意地說。

“他把妙觀音搶來了,誤會?”

“他把那蕩婦打得烏天黑地。”

“什麼?用強?”呂飛球與申菌英同感吃驚。

“我親眼看到了,精彩絕倫。”許純勞笑得花枝亂抖。

“你沒阻止?”

“事情是這樣的……”許純芳不再賣關子,把經過娓娓道來,最後說,“他捉殺人的女強盜,我們捉殺人黑道匪類,目標不一樣,但仍算是志同道合。我們把他想得那樣糟糕,我覺得好慚愧,他成功了,我們的事還沒有著落呢!”

“我們也會成功。”申菌英沉思片刻,突然眉飛色舞,“可能成功的機契,也在他身上。”

“怎麼說?怎麼扯上他?”許純芳大感狐疑,“他明天就要押人就道,夜遊鷹卻仍在許州逗留,今後天南地北,恐怕永遠也不會碰頭。”

“笨哦!許姐。”申菌英調侃許純芳,“門人被捉,百絕頭陽肯嗎?”

“當然不會甘休。”

“夜遊鷹是老江湖,百絕頭陀會讓他脫身事外不加利用嗎?這些魔道名滿是不講理性道義的,即使不相干的人,也會被他們抓來奴役,何況夜遊團有可利用的價值。我們只要悄悄跟在後面留意,必定可以獲得獵鷹的機會,如何?”申菌英欣然加以分析。

“我贊成。”呂飛瓊鼓掌稱善。

“申姐的分析很有見地,我同意。”許純芳欣然同意。

略一計議,這才各自返房歇息。

三位江湖女劍客,並肩在江湖邀遊了一段時日,感情深厚,夜遊鷹的事即使解決了,近期內也不會分道揚館,三個人在一起,反而有助於建立她們的聲望。

千里迢迢,押解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遠赴濟寧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說困難重重。

楊一元不是公人,押解一個女人穿州過府,妙觀者只要在大街上叫一聲強暴,就會惹起一場可怕的風波。即使當地的官府肯派人至濟寧州查證,他也將呆在監獄裡吃些日子的太平飯。

所以他所走的道路,必須儘量避免穿越城關,寧可走遠些繞城而過,免出意外。

他是老江湖,門路也多。

次日他不曾動身,出乎百絕頭院一群人的意外。的魔們算定他最遲也將在午後啟程,所以先行就道趕到前面佈置去了。

他把妙觀音弄昏,出店忙碌了一天。

這天一早,兩匹馬馳上了北行大道。

妙觀音被逼穿了粗布碑僕裝,洗盡鉛華記頭亂眼,豔冶的風畢不復存在,成了一個最普通的俏僕婦,像是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

楊一元的懷中,有一份可以亂真的路引,是妙觀音的,姓名並沒改變,梅含芳。

身份可就不同了;僕婦。

旅行事由更像捆仙繩,捆死了她:隨主人楊一元,至山東濟南省親。

楊一元的路引中,多了一欄記載;有僕婦梅含芳隨行。

踏著曉風,蹄聲得得向北又向北。

經過十里接官亭,已是日上三竿,氣溫逐漸上升,又是一個炎陽天。

“上次我在這裡等你們。”走在前面的楊一元,扭頭向跟在右側後方,橫眉豎眼的妙觀音邪笑,“你師父百絕頭陽不是膽小鬼,除了無上散他與那個穿紅衣的女人外,你們還有六個人,為何不敢回亭和我決戰?他竟然帶了你們一走了之,連坐騎也不要了,原因何在?”

“當然我們怕你。”妙觀音很慢地說,“除非有足夠的人手,與有利的決戰地形,不然絕不冒險和你放手一拼,事實證明六個人對付不了你。”

“百絕頭陀居然怕我?說不通,他是魔道有數的一代之魁,絲毫不知我的來歷,他沒有理由自甘菲薄,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輩前,扮演一個屈辱的懦夫。”

“你知道在首山,你輕輕鬆鬆一劍殺死的大和尚是誰嗎?”

“不知道,他是哪座寺院的大菩薩?”

“風雷神僧。”

楊一元吃了一驚,意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