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殺掉十八個人。”大漢將鉤擱上了道姑的右肩,“你說這裡是算大地的宿處,他是大名鼎鼎的冷酷無情殺手,一雙手不知殺死了多少男女,住處有死屍平常得很,走!”
道姑魂不附體,肩上的鉤只要一動一續,她的腦袋毫無疑問地會被砍斷,急急奔向寢宮門。
“沒有人”大漢搶入寢宮,大聲自言自語,“他不在,我錯怪他了,以為他躲在這裡貪生怕死,讓咱們這些好朋友替他流血丟命呢!”
“老爺,我……我們可以走了嗎?”道站驚恐地哀求,“我……我們只……只是負……負責執役的人……”
“那座怪門洞是什麼?”大漢不理會道站的哀求,用鉤向暗門指。
“那……那是地道的門……”
“地道?”
“是……是的”
“通向何處?”
“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地道?”
“我……我是……”
“你是什麼?”
“我曾經負責打掃,知道下面有座小房間,地道仍向外伸,通往何處就不知道了,伸出的一段我不曾打掃過。”道姑總算能恢復鎮定,說話也不再結結巴巴。
“該死的,他一定從這裡溜走,丟下咱們不管了,可惡!”大漢在暗門口向裡察看片刻,“他孃的混蛋!我如果證實你的確認這裡走了,我將是你的死仇大敵……”
語音未絕,護手用已回頭猛揮,要將兩個道姑滅口,鋒利的鉤刃光臨最近的道始頸闢了。
後揮的鉤一頓,手時被斜利裡伸來的大手扣得牢牢地。
鉤刃距道姑的脖子不足一寸,道姑嚇得魂飛天外,嚇傻了,張目結舌驚怖欲絕。
“噗”一聲響,大漢的腰脊捱了一記霸王肘,腰脊立折,渾身一
軟失去支撐能力。
“你這傢伙兇器殘忍,殺人成性,真該死。”楊一元把大雙推倒,察看暗門,“混燉宮的地道比這條精巧得多。心懷鬼胎的人,鎮防不測的怕死心態也強烈,不惜工本把邊生的機關建得十分精巧,事急還真能派上用場呢!”
兩道姑想轉身逃命,卻發現小雅出在後面,手中劍光華四射,躍然欲動。
“救……我……”大漢僕伏在地狂叫,手腳只能略為抽搐。
“聖手無常藏匿在這裡的嗎?”楊一無語氣溫和向道姑問,“從這裡逃走卻毀了暗門,不合情理呀!”
“我……我只知道觀主把寢宮讓給他安頓。”道姑不因他語氣溫和而減少害怕。
“百絕頭陀所捉住的霸劍奇花呢?”楊一元突然勝一沉,聲色俱厲。
“本來就放在這裡呀!”道站不假思索驚叫。
“地道通向何處?”
“這”
“你既然下去打掃過,必定知道。”楊一元一把揪住道姑的襟領,緊迫迫問,不讓道站有思索的時間,“不說,我把你……”
“現外西面兩裡的樹林……”道姑慌亂急答。
楊一元向小雅打眼色示意,推開道姑往外走。
地道窄,高度不及七隻,一群人在下面魚貫而行,腳下不可能加快,松油火把的暗紅色火焰,在這種全然漆黑的沒有塵埃及光的地方,光度有限,真像在地獄中摸索。
百絕頭陀知道地道的秘密,但從來就沒有走過,只好硬著頭皮往前闖,心中極感不安,寄望地道中途不要有倒坍的地方,他們已經有過無退了。
都志在逃命。暫時不理會其他的事,因此他雖然知道驚鴻劍客與柳彪也跟來了,懶得計較。
驚鴻劍客主僕不敢跟得太近,卻又怕被後面的劉夫人追及,所以兩人是最心慌最害怕的人,得隨時防備被夾在中間夾攻。
任何一面的人對付他倆,他倆也鐵定死路一條。
柳彪事實上已派不上用場,右肩骨已碎,雖則上了藥用腰巾裹了創口,但走動時痛楚難當,哪能與人交手?創口一痛便頭暈目眩渾身脫力,已成了半個廢人。
劉夫人其實也有所顧忌,不敢跟得太近,地道狹窄,交起手來力大者勝,有如在黑漆漆的地洞裡相鬥,她一個婦人,能有幾分勝算。
而且,她聽到後面隱約傳來腳步聲,表示後面遠處也有人跟來了,更不敢冒險在地道里混戰。
唯一感到寬心的人是霸創奇花,只要離開那間可怕的寢宮,至少不會立即受到非人的凌辱,逃出玉虛觀,這些人逃命第一,無暇凌迫她,她還有機會。
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