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現在怎麼又開啟?”
常護花搖頭道:“我也不懂。”
楊迅道:“莫非真的出事了?”
常護花皺眉道:“進去方知。”
楊迅連忙道:“那麼快進去瞧瞧。”
他說得響亮,一雙腳都好象在地上長了根一樣,一動也不動。
他不動,常護花動,他一個箭步進了石門之內、燈光之中。
一樣的燈光,淡溶如曉月。
常護花身形方落,人又呆住在當場。
燈光依舊,石室的陳設也沒有改變,一室的金銀珠寶卻已完全消失,一件都不見。
一室的金銀珠寶哪裡去了?
幃幕織綿,厚厚的地氈殷紅如鮮血,輕柔如柳絮,石室中的陳設無一不華麗。
燈在石室的中央。
八盞長明燈七星伴月般掛在一個環形的銅梁上。
銅架則鉤懸在石室的頂壁下。
七星無光,一月獨明,八盞燈只是燃著了正中的一盞。
一切與常護花他們第一次進入這個石室的時候所看見的完全一樣。
燈下的七椅一桌,周圍二三十張形狀各異的几子似乎也都是放在原來的位置。
桌面上本來放著十四卷記事的畫衲,一封崔北海的遺書,這些都已經在第一次他們離開這個石室的時候拿走,帶回衙門呈交高天祿過目。
他們沒有帶走放在那些几子上的奇珍異寶。
那些几子之上本來放著鴿蛋一樣大小的明珠,烈焰一樣輝煌的寶石……現在卻全都空著。
一室的珠光寶氣蕩然無存,整個石室籠罩著一種難言的悽清的寂寞。
堆放在牆角那七個滿載金銀珠寶的箱子幸好還在。
常護花的目光落在那七個箱子之上。
他正想舉步走前,楊迅已然奔馬一樣從他身旁衝過。
他一臉喜色,一直衝到牆那邊。“幸好這七箱金銀珠寶還在這裡。”
他的手放在箱子之上,一臉的喜色更濃。
他歡喜得未免太早。
一個人歡喜之下,往往都會疏忽了很多事情,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
他完全沒有留意到鎖著那七個箱子的七把大銅鎖全都散落在地上。
那些銅鎖本來就只是虛鎖著,所以那一次他們輕易將銅鎖拿下,將箱子打了開來。
現在銅鎖都是在地氈之上,是誰將那些銅鎖拿下?
楊迅沒有在意,常護花卻注意。他的雙眉終於皺了起來。
楊迅卻已準備將箱子開啟。
他雖然粗心大意,可是到他的手摸上釦子,亦發覺有些不對頭了。
“這些箱子不是全都用銅鎖釦著?”
他的目光一落下,到底看到了散在地氈之上的銅鎖,更覺得奇怪。
“我記得我們上次離開的時候已經將那些銅鎖放回原處。”他畢竟記起來了。
“也許是那個賊將銅鎖拿下。不過他未必就來得及,也未必就有力氣將七箱子那麼多金銀珠寶一下搬走。”
他自我安慰,臉上已淡了幾分的喜色又濃了起來。
這剛濃起來的喜色立即又淡下去。
他已經將箱子開啟,是空的箱子。
他趕緊將這個箱子拿過一旁,回身將第二個箱子開啟,第二個箱子之內一樣一無所有!
“怎麼完全是空的?”
楊迅怪叫一聲,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隻猴子。
“砰砰砰”一陣亂響,所有箱子全都給他搬下來,一個個開啟。
應了他那句話,所有的箱子完全都是空的。
楊迅整張臉部僵硬,整個人都僵硬。
這一動一靜,竟然是如此強烈,就連常護花都給他嚇了一跳。
楊迅一靜,整個石室亦靜下來。
聽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七個箱子之上。
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只有呼吸聲此起彼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打破這種靜寂。
這個人是龍玉波。
第一句話他就問:“珠寶呢?珠寶在什麼地方?”
他的語聲急速而尖銳,亂箭一樣石室中四射。
其它人全都驚動。
楊迅第一個回答,他一手指著那些箱子,還有一隻手卻四下亂指,道:“上次我們離開的時候,那些珠寶仍然放在這七個箱子之中,那二十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