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放置了一種蛇鼠辟易的藥物。”
杜笑天道:“蛇鼠辟易的藥物對其他的動物未必有效。”
史雙河沒有否認。
杜笑天道:“闖進地牢的也許只是一隻貓,一條狗。”
史雙河道:“我這裡並沒有養著這兩種動物。”
杜笑天道:“附近的人家一定有。”
史雙河道:“當然有,沒有貓狗怎算得是鄉村地方?”
他忽然一笑,道:“縱然真的是瞄狗偷進去,我也要回來一看才放心。”
杜笑天又嘆了一口氣。
史雙河笑著又道:“不回來一看,又怎能知道偷進的是狗還是人?”
杜笑天又嘆了一口氣,道:“由始至終我都非常小心,完全沒有意思驚動它們,也根本不打算驚動它們。”
史雙河道:“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的小心。”
杜笑天說道:“它們的膽子卻未免太小,我不過伸手準備去蘸一點桌子上那些鮮血般的液體,是什麼東西,誰知道就嚇了它們一跳,竟然還有些一口氣逃出牢外。”
史雙河道:“難道你起初沒有看見它們伏在桌面上?”
杜笑天道:“沒有。”
史雙河道:“你的眼睛不是一直都很好。”
杜笑天道:“它們的顏色與那張桌子的顏色卻實在太相似。”
安雙河道:“在瀟湘的山林間,它們原就喜歡停留在與它們同樣顏色的東西之上,因為它們並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抵抗敵人的侵犯,只好用這種方法來掩飾自己的存在,藉此來迷惑敵人的眼睛,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
杜笑天忍不住問道:“它們口中的牙齒、吸管是不是厲害的武器?”
史雙河又笑。這一次他的笑容顯得非常詭異。他笑道:“你以為它們真的能夠噬肉吸血?”
杜笑天道:“難道不是?”
史雙河只笑不答,轉問道:“你突然走來這裡幹什麼?”
杜笑天道:“偵查你的秘密。”
史雙河道:“我的秘密?”
杜笑天點頭道:“也就是吸血蛾秘密?”
史雙河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與那些吸血蛾有關係?”
杜笑天道:“早已開始。”
史雙河道:“早到什麼時候?”
杜笑天道:“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我就己經對你生疑。”
史雙河驚訝地道:“莫非我一開始就露出了破綻?”
杜笑天點頭。
史雙河追問道:“是什麼破綻?”
杜笑天回答不出來。
史雙河望著他,忽然搖頭嘆息起來。
杜笑天看見奇怪,詫聲問道:“什麼事情這樣感慨?”
史雙河嘆息道:“你本來是一個老實人,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狡猾?”
杜笑天佯作一怔。
史雙河的目光凝結在杜笑天的面上,道:“看你的樣子,倒像是並無其事。”
杜笑天彷彿聽不懂史雙河的說話。
史雙河接道:“只可惜你的表情雖然十足,說謊的本領還未到家。”
杜笑天仍然怔在那裡。
史雙河繼續他的說話,道:“一個真正懂得說謊的人,先必騙倒自己才騙別人,連自己都騙不倒的謊話,又怎樣能騙倒別人?”他好象擔心杜笑天不明白,隨即解釋道:“這個意思其實是,出口的話自己第一個必須先相信,說起來似乎簡單,其實也並不簡單。”
杜笑天道:“哦?”
史雙河道:“因為並非口說相信就可以,那些說話必須能夠將自己說服。”
杜笑天道:“自己的話自己相信,別人不相信也有關係?”
史雙河道:“大有關係。”
杜笑天道:“我自己相信不相信,只有我自己清楚,除非說了出來,否則,誰知道?”
史雙河忽問道:“你有沒有朋友?”
杜笑天道:“有,有很多。”
史雙河又問道:“知己朋友?”
杜笑天道:“也有。”
史雙河道:“你是否說謊,他們是否能夠聽得出來,看得出來?”
杜笑天道:“也許能夠。”他隨即又一笑,道:“你卻不是我的知己朋友。”
史雙河道:“方才你那番說話不必知己朋友,即使普通朋友也可以聽得出來你是在說謊。”
杜笑天一怔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