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義道:“吃過飯出外走了個圈。”
高天祿道:“你沒有吩咐其它家人一聲?”
崔義道:“因為不是去遠,所以沒有吩咐下來。”
高天祿道:“你回來的時候,其它家人有沒有告訴你我們到來?”
崔義道:“我是從後門回來,並沒有遇上他們。”
高天祿忽又問道:“怎麼你看見我們在這裡竟然完全都不覺得意外?”
崔義輕嘆道:“這些日子令我意外的事情已實在太多了。”
高天祿微微點頭道:“你知否你家主人存放珠寶的那個地下石室之中有一條地道通到這個小室。”
崔義一怔,道:“地道?”
他連忙搖頭。
高天祿接問道:“你家主人難道沒有跟你提及?”
崔義道:“沒有。”
高天祿道:“為什麼?”
崔義道:“主人平日說話並不多,所說的亦大都是一般日常瑣碎事情。”
高天祿沒有再問下去,擺手道:“你一旁暫時退下。”
崔義非常順從地退過一旁。
高天祿目光轉回龍玉波的面上。
龍玉波實時說道:“我方才的話,大人都已經聽到了?”
高天祿頷首。
龍玉波接道:“現在我與一般人並無不同,已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並沒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的生命財產。”
高天祿道:“這又如何?”
龍玉波道:“當然必須依賴法律保障,就像一般人一樣。”
高天祿道:“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龍玉波又道:“大人對於我當然亦是一視同仁。”
高天祿道:“這個當然。”
龍玉波道:“也就是說這件事大人一定主持公道的了。”
高天祿道:“一定。”
他淡淡接道:“本官為官十年,不管是對事抑或對人向來都必定秉公辦理。”
龍玉波道:“我這就放心了。”
高天祿道:“你儘管放心。”
龍玉波隨即問道:“如此大人目前準備怎樣處置常護花?”
高天祿沉吟起來。
龍玉波又道:“大人是否認為常護花並不值得懷疑?”
高天祿道:“不錯。”
龍玉波道:“什麼理由?”
高天祿道:“我相信不會看錯人。”
龍玉波道:“大人難道就只憑自己的觀感處置這件案。”
高天祿道:“非也。”
龍玉波冷笑接道:“依我看,大人還是將常護花扣押起來的好,好象這樣一個嫌疑犯,如果不將之扣押起來,大人的公正之名只怕就此……嘿嘿!”
楊迅一旁亦幫腔道:“大人對於這件事的確要認真考慮。”
高天祿一再沉吟。
常護花在旁邊突然插口說道:“龍兄似乎一定要我嚐嚐坐牢的滋味?”
龍玉波冷笑道:“這種滋味常兄早已習慣。”
常護花道:“相反,完全陌生。”
龍玉波大笑,道:“我幾乎忘記了常兄是怎樣本領,好象常兄那樣本領的大賊,即使案發了,又有哪一處官府能夠繩之於法?”
常護花沒有說話。
龍玉波道:“這次只怕不會例外!”
常護花忽地一笑;道:“是非黑白始終有清楚明白一日,常某人自問清白,坐牢就坐牢去。”
這句話出口,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常護花笑接道:“反正我老早已經準備找一個機會,嚐嚐坐牢的滋味。”
高天祿道:“常兄……”
常護花道:“高兄不必替我費心。”
他仰天吁了一口氣,道:“何況監牢總比一般的地方清靜,我現在也實在需要一個非常清靜的地方歇下來好好地想想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龍玉波立時曲肘一撞楊迅,道:“總捕頭還等什麼?”
楊迅一怔,動口而出一聲:“來人呀,鎖起來!”
姚坤、傳標身上都帶著鎖鐐,也聽得非常清楚,卻仍然木偶一樣站在那裡。
楊迅話出口才知道那一句是什麼話,不過話已出口,要收也收不回來。
他惟有硬著頭皮,盯一眼傅標、姚坤,再一聲呼喝,道:“你們幹什麼呆在那裡,還不將他鎖起來。”
姚坤一臉的尷尬之色,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