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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杜笑天截口道:“這是他估計錯誤,也成了整件事情的致命傷!”

他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道:“他發覺估計錯誤之時我們已經拘捕易竹君。”

楊迅道:“其實他既然已經準備用吸血蛾吞噬崔北海的屍體,何不將屍體留在地下室之內,這一來,非獨可以避免易竹君被牽連,而且即使我們很快就找到地下室的所在,發現崔北海的屍體,對他們也並無影響。”

杜笑天道:“以我推測,這也許是因為地下室那些珠寶的關係。”

楊迅道:“哦?”

杜笑天道:“那些吸血蛾本身或者排洩物,也許能夠損害地下室那些珠寶。”

楊迅摸著下巴道:“你說的每件事都似乎非常充分,這件事難道就真的如此。”

杜笑天道:“這完全都是推測,事實未必就一樣。”

高天祿實時說道:“杜捕頭,你推測得很好。”

他的目光緩緩向常護花道:“常兄!”無論說話、態度、稱號,他對常護花都非常和氣。

因為他雖然以前並沒有見過常護花,對於常護花這個名字,卻也不怎樣陌生,多少已知道常護花的為人。他敬重俠客。

這年頭,江湖上的俠客,尤其是真正的俠客,已實在太少。

常護花應聲欠身道:“高大人……”

高天祿立即打斷了常護花的說話,說道:“年青的時候,我也曾走馬江湖,雖然日子短,勉強亦可以稱得上是半個江湖人。”

常護花道:“不說不知。”

高天祿道:“是以除了在公堂之上,常兄無妨將我視作半個江湖人,不必太拘束。”

常護花笑道:“即使在公堂上,我這種人,也不會怎樣拘束。”

高天祿道:“那麼稱呼就應該改一改了。”

常護花立時改了稱呼,道:“高兄有什麼指教?”

高天祿說道:“相反,我是要請教常兄。”

常護花笑道:“江湖人的說話哪裡有我們這麼客氣。”

高天祿一笑,道:“常兄是否同意杜捕頭的見解?”

常護花不假思索,道:“不同意。”

高天祿道:“哦?”

常護花道:“杜兄的推測不錯,理由都相當充分,卻疏忽了幾點。”

高天祿道:“請說。”

常護花道:“武功高強,縱然在神經錯亂之下,一般的毒藥也絕對難以將他當場毒倒。”

杜笑天道:“郭璞豈會不兼顧到這方面,如果他使用毒藥,一定不是普通的毒藥。”

常護花道:“不是普通的就是極其厲害的毒藥了。”

杜笑天道:“也許厲害到崔北海一中毒立即就死亡。”

常護花道:“有那麼厲害的毒藥,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毒殺崔北海,又何必如此麻煩?”

杜笑天道:“他未必是用毒藥。”

常護花道:“擊昏然後再用扼殺相信更困難,在到衙門的途中;我已經暗中試過郭璞。”

杜笑天道:“有何發現?”

常護花道:“他與普通的人並沒有分別,縱使他曾經習武,也不會強到什麼地方,對於這方面,其實從史雙河以鐵環將他擊倒這件事已可以知道。”

杜笑天道:“我還疏忽了什麼?”

常護花道:“如果郭璞、易竹君兩人是殺害崔北海的兇手,沒有理由將屍體留在那個閣樓之上,要知道不發覺猶可,一發覺、易竹君便脫不了關係……”

杜笑天截口道:“其中原因方才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

常護花道:“你沒有解釋一件事。”

杜笑天道:“什麼事?”

常護花道:“郭璞為什麼將我們引去史雙河那裡?他這樣做豈非就等於自挖墳墓?”

杜笑天沉吟道:“這件事我也曾經想過,以我推測,他本來勢必安排妥當,嫁禍史雙河──史雙河與崔北海的結怨並不是一個秘密,是以如果說史雙河殺害崔北海,即使沒有證據,相信也會有不少人相信。”

他又一頓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其間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以致他非獨嫁禍史雙河失敗,而且暗露了本身的罪行了。”

常護花道:“即使是這樣,由租屋到買兔子,將兔子送到雲來客棧,他都是自己動手,就不怕別人認識他的本來面目,日後指證他?這樣做,與一般罪犯完全兩樣,是不是大有疑問?”

杜笑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