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才飛回。”
常護花道:“這是說它們曾經失蹤了兩、三天?”
史雙河道:“不錯。”
常護花道:“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嘗試追蹤它們。”
史雙河道:“我是有過這個念頭,尤其十五那天晚上,那股追蹤的衝動更加強烈。”
他忽然搖頭,道:“只可惜我並非背插雙翼,它們的行蹤飄忽,又迅速,霎眼間就消失在迷濛的月色中。”
常護花道:“是麼?”
史雙河一攤雙手,道:“我事實不知道群蛾那三天飛去了什麼地方。”
常護花微微頷首,杜笑天、楊迅四目交投。
史雙河不知道,他們知道。
常護花目光即轉向郭璞,道:“你聽到了?”
郭璞不由自主地點頭。
常護花道:“他說的是否事實?”
郭璞渾身猛一震,厲聲疾呼道:“怎會是事實,他說謊。”
他突然撲前,抓住了史雙河的胸襟,道:“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嫁禍我,陷害我!”
史雙河沒有閃避,由得郭璞抓住自己的胸襟,也沒有分辯,只是望著常護花。
常護花站在那裡,沒有動,因為杜笑天、楊迅已然上前左右抓住了郭璞的雙手奇Qisuu。сom書,硬將郭璞的手拉開,將郭璞的人拉開。
郭璞掙扎道:“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說話。”
楊迅暴喝道:“住口!”這一聲霹靂,喝住了郭璞。
常護花隨即道:“先到樓上去瞧瞧那些吸血蛾再說。”
史雙河第一個贊成,頷首道:“你們隨我來!”他轉身舉步,常護花緊跟在他身後。
郭璞第二個跟上,卻不是出於自願,是楊迅、杜笑天將他推前。
楊迅、杜笑天兩人一邊推一邊同時舉起了刀。
他們都希望能夠儘快弄清史雙河所說的是否事實。
郭璞也許是例外,只可惜前有史雙河、常護花,後有杜笑天、楊迅,一切行動已不能自已,說到離開就更成問題。
現在還可以離開,除非他就真的是一個妖怪。
客棧也不知多久沒有打掃,大部份地方佈滿了灰塵,屋樑牆角更結著不少蛛網。
本來已經簡陋的地方就更顯得簡陋,簡陋而陰森。
樓梯大概因為多用的關係,灰塵是少了,卻似乎並不怎樣堅固,走在上面,格吱格吱的作響,就好象隨時都會斷折。
楊迅提心吊膽地走上了幾級,忽笑道:“我實在擔心這道梯子突然塌了下去。”
史雙河腳步不停,偏頭道:“這方面你儘可以放心,我每天最少都上下兩次,現在不是仍活得很好?”
楊迅道:“這地方本來不錯,就是蛛網灰塵太多,怎麼不打掃一下?”
史雙河道:“因為我沒空。”
楊迅道:“你平日在忙什麼?”
史雙河道:“喝酒。”
楊迅搖頭道:“看來這間雲來客棧果然準備就此結束的了。”
史雙河一笑不答。
楊迅接著又道:“這樣的地方,奇怪你居然能夠住得下去。”
史雙河又是一笑,道:“楊大人對於酒有沒有興趣?”
楊迅點頭道:“我喝的酒保證絕不比你少。”
史雙河忽問道:“醉鄉美不美?”
楊迅道:“美極了。”
他笑笑接道:“我清醒之時,只知道自己是一個捕頭,可是一進入醉鄉,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王侯。”
史雙河笑道:“我長年徘徊在醉鄉之中。”
楊迅會意道:“所以現實的環境怎樣,你都不在乎?”
史雙河道:“絕不在乎。”
說話間,五人己先後上到樓上。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