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苑蘭公主道:“目前我傷勢初愈,在調養時期,也只好如此了。”
這時兩人自房中走出,孫總兵已在店外等候,帶二人向“紫禁城”而去。
三人不到片刻工夫已來到賢賓王府,經過門衛,步入賓王府內廳。
大廳當中雕花椅上正是賢賓王夫婦及文昌郡主,一見尹靖起身含笑相迎。
尹靖大步踏上,納頭便拜,道:“山野小民,叩見王爺、夫人金安。”
賢賓王依舊端坐不動,見尹靖朗目如星,劍眉入鬢,英氣含蘊,儀表出眾,心中暗暗喝彩,說道:“壯士乃敝府恩人,本王景慕高義已久,今日得識風儀,彌甚慶幸,何敢當此大禮,請坐,請坐。”
尹靖覺得賢賓王甚是謙和近人,稱謝一聲,起身一旁坐定。
苑蘭公主不但不拜,也不行禮,夫人道:“這位姑娘也請坐呀。”
苑蘭公主看賢賓王沒有起身相迎,十分不樂意,冷冷道:“你就是賢賓王嗎?”
眾人聽她出言無禮,皆都一怔,王爺仔細打量過去,訝然一驚,這女子綽約如仙,真是人世少見,宮廷之內,雖是佳麗盈千,粉黛如雲,卻是無人比得上她,賢賓王心下驚異,頷首道:“老夫正是,姑娘有何見教?”
苑蘭公主冷冷笑了一聲,道:“賢賓王顧名思義,該是禮賢下士,賓客盈門,但今日我們二人踵臨貴府,不見你親出迎接,來到廳上還端坐不起,怎配掛起此賢賓名銜?”
賢賓王怔了再怔,這女子言情舉止迥異流俗,在自己面前,不但毫不懼色,而且滔滔直言,不由肅然起敬,道:“姑娘說的是,貴賓臨門,老夫慢出迎接,特此謝罪。”
苑蘭公主點了點頭,道:“還好,還好。”已大咧咧地坐在尹靖身邊。
孫總兵告退自去。
霎時酒席排妥,王爺道:“老夫敬備水酒,替二位洗塵。”
宴席上,文昌郡主一直悶悶不樂,她見尹靖帶了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同來,不知他們二是何關係?偏偏苑蘭公主又不大說話,偶而同她談一〃奇〃書〃網…Q'i's'u'u'。'C'o'm〃兩句也都是冰冷冷地,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好覺沒趣。
夫人看出女兒鬱鬱寡歡,心知其意,酒過三巡,笑道:“當日若非蒙壯士高抬義手,我母女早已暴骨荒山,老身不勝酒力,昌兒你敬壯士一杯。”
文昌郡主粉臉一紅,羞怩道:“孩兒不勝酒力。”
夫人一再催促,文昌郡主只得與尹靖幹了一杯。
賢賓王也敬了二人一杯,笑道:“二位來到京畿,無事就請在敝府盤桓幾日,容老夫聊表寸心。”
尹靖舉杯回敬,說道:“小民身有急事,不克久留,但有兩事懇請王爺相助。”
賢賓王應允道:“壯士恩澤敝府,雲天高義,有何吩咐,但請直說無妨。”
尹靖坦然道:“聞說天竺貢入一株六瓣仙蘭,小民敝友,身染沉痾,極需仙蘭救治,如蒙王爺欽賜,感激不盡。”
賢賓王“哦”了一聲道:“事不湊巧,昨晚禁宮失竊,經人上八寶塔查點,就只被盜去了天竺那份貢禮。”
尹靖眉頭一皺,暗暗忖道:目下有一種可能情形,一是長竿客與玉盒同葬身湖底,要不然就是長竿客將計就計,謊報失竊。
賢賓王見他沉吟不語,神色一整道:“目下已傳令全城,搜捕兇犯,如能取回仙蘭,自當贈送,絕不吝惜。”
尹靖昨晚入禁宮之事,文昌郡主只告訴她母親,王爺並不知情,尹靖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一紅,道:“王爺雅意欽賜,雖然目下未得仙蘭,小民同樣感激。”
賢賓王覺得第一件等於說了空話,心甚不安,肅然道:“但不知壯士所請第二件何事?”
尹靖道:“小民想向王爺打聽一位親人。”
賢賓王笑道:“這事容易,只消令戶部到四城門出示公告,派人查詢,幾日之間,便可見分曉。”
尹靖道:“小民親人也在京師任官。”
賢賓王道:“那更易辦,吏部一查便知,但不知尊親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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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骨肉重逢
尹靖俊臉籠罩一層淡淡愁雲,喟然一嘆,道:“小民原藉三湘人氏,十年前家父上北京履職,梓里洪水成災,小民被水衝散,十年無音息,今特上京尋親。”
賢賓王突然睜大眼睛,緊問一句道:“令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