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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包等待著上天的判決的事情,如果過一個晚上,蚊子包沒有什麼變化,也會傳出哭聲,這個哭聲是劫後餘生的痛哭。要是蚊子包有變化了,變的又紅又腫,那傳出的哭聲就是那種人將死去的悲鳴。

這一個月每晚的哭聲,哭的我的心裡也是煩躁異常,我知道我的心腸還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硬,看著認識的人將要死去,我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但是我也知道我什麼也做不了,救陳明那是巧合,再有一個人。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救活了,否則人家醫學專家也不可能都一個多月了還研究不出救治的方法。

我每天也就是埋頭幹活,讓自己沒有時間尋思那些我解決不了的問題。

有一天早上。我們剛從地裡回來,秦韓斌就紅著眼睛跑到我家來,看到姜智和我就拉著我們的手無聲的哭,什麼也不說,我看著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在我面前這麼無聲的哭泣,我跟著他掉落的眼淚揪心,我受不了的扯了扯姜智。姜智嘆了口氣,說:“是誰被感染了,我可先說好。我可以去試試,但是我不保證能救活。”

秦韓斌聽到姜智的話後,用袖子把臉上的淚水胡亂的一抹,語帶哽咽說:“姜哥。我知道。我只是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朋友在我面前就這麼死去,而我卻什麼都不做,所以我才會來,我知道我為難你們了,但是我只是想給他一個生的機會。”

之後我們就拿好了醫藥箱,和他一起去了一個村民的家裡,看到床上躺著的年輕人,我們認識。我記得他叫張翰,他曾經幫我們家插過秧。還在我們家吃了一頓飯。

這時候他面色昏暗的躺在床上,面上沒有一絲生的氣息,就是在等死了。

秦韓斌領著姜智進了後,就和張翰的父親說了幾句話,我仔細的聽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就是姜智以前是外科醫生,他想讓姜智用手術刀把張翰被A病毒感染的那塊紅腫的部分割去,想看看這樣能不能有生的希望。

張翰的父親沒有說話,床上的張翰出聲說:“爸,我想試試,我不想死。”

張翰的父親看兒子這麼說,不忍心不答應兒子很可能是最後的要求,對姜智說:“姜智啊,麻煩你了啊。”說完,偷偷摸著眼淚,轉個身就出去了。

姜智來到床前,問道:“蚊子叮在哪裡了?”

張翰趴過身去,把後背露了出來,在他的後背靠肩膀的地方有一大塊紅腫,血紅血紅的,在紅腫的中間冒出了一個尖尖,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從這個尖尖處開始向外化膿,然後在開始潰爛。

姜智檢查了一下後,就皺起了眉頭,說:“這個感染的時間有些長了。已經要開始化膿了,現在把這些感染的地方割去也不一定能有用,而且我沒有麻藥,手術的時候你的挺著,你想好了,要不要遭這個罪。”姜智也沒有把握把他治好,所以讓他自己決定。

張翰想都沒想說:“姜哥,麻煩你了,你動手吧,我不想死,我還有年邁的父母要照顧呢,要是我死了,他們怎麼辦?”說完,他情緒失控的痛哭出聲。

門外面也想起了兩老的哭聲,特別是張翰的母親,邊哭著還邊喊著,“兒啊,你要是去了,媽也不活了,媽下去陪你。”

我聽了是在受不了了,這樣的生離死別不適合我,我仰著頭,怕眼圈裡的淚水流下來。

“行,那就開始吧,我只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會盡力的。”姜智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接著,姜智就開始消毒,秦韓斌熟門熟路的給張翰找了個毛巾咬著。

姜智劃開紅腫的肉皮後,就看到他的肉皮裡面只是那一個小尖尖下面有膿水,其他地方還都是肉,姜智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我適時的給張翰拍了一張止血符。

姜智就開始挖肉療法,這次他挖的比陳明那次還深,已經看到張翰後背上的骨頭了。

姜智認真的給他把感染的肉都切除掉,最後還是一樣的療法,用了一瓶空間水給他沖洗傷口,然後上消炎藥,包紮,等忙完了這一切,張翰在床上疼的已經昏迷了。

姜智把手洗乾淨後,對近來的兩位老人說:“我只能做這麼多了,也不知道張翰會怎麼樣,他醒來後,你們多幫他換換藥,我晚上再來看一次。”

他的父母一個勁的拉著我和姜智說謝謝,說不管結果如何都謝謝我們。

之後,張翰的病情在晚上果然惡化了,姜智又給他動了一次手術,把感染的肉又切除了一次,背後的傷口變成了碗口大小,姜智把他左肩上的一些肌肉都切除了,如果在惡化也沒法在割肉了。還好。張翰之後病情穩定了,後背的感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