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長這個職務上退下來了10多年,但是他還是對這個職務戀戀不捨。他侄子前任村長走後,他的那顆不甘寂寞的心又開始噼了啪拉跳動了起來。
透過今天處理老李頭家的事,他又找到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所以回來後,他就和他兒子李宏偉密謀了一下,他想讓他兒子去縣裡看看。找找人,希望上面領導能讓他再次披掛上陣。再當幾年村長。
他兒子當天就騎著腳踏車去了縣裡,當天晚上踏山村留又傳出了八卦,說李三爺的兒子讓人給揍了,鼻青臉腫的從縣裡回來的,大傢伙看見了,就問他是怎麼整的,他也不說,直接就回家了。然後大傢伙的猜測就多了,有人說是不是他遇到搶劫的了,有人說他是不是和人有仇讓人尋仇了啊,還有人說他這是在外面亂搞,被人揍的等等,這些不找邊際的猜測層出不窮。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陳明不甘寂寞,拄著柺杖腿拐了拐了的就來我們家蹭飯加八卦來了。
在飯桌上,他就提起了下午李宏偉鼻青臉腫回來的事情,也說了大家不找邊際的猜測,最後神神秘秘的問我們:“你們猜,他是因為什麼被揍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哪知道他是為什麼被揍的,我只知道那肯定不是我揍的。”
“嘿嘿,嫂子你可真幽默。”他一邊撓著他那受傷的腿,一邊嘿嘿笑。
他的腿本來還要在養一段時間才能下地走動的,但是我曾經給他用了回春符,所以他恢復的很快,現在腿上的那個被挖出的洞正在長新肉,他感覺很癢癢,所以他總是忍不住去撓。
姜智這個專業外科醫生給他解釋了,他的傷正處於傷口癒合的增生階段,新的血管和神經等等組織細胞正在積極修復傷口,這些組織擠在一起,特別密集,新生的神經容易受到刺激,同時新生的神經,其末梢神經非常敏感,因此陳明才會有癢的感覺。
簡單的說,傷口出現瘙癢,說明傷口的區域性感覺恢復了,也預示著傷口就快長好了。
“行了,別嘿嘿了,趕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給陳明夾了一個雞腿,人家不是說吃哪補哪嗎,那他就多吃雞腿吧。
“我有內部訊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朝我擠眉弄眼的說。
我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的話讓我想起了郭德綱的相聲,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嫂子你別笑,我真的知道。今天李宏偉李大叔去縣裡是想問問下任村長的事。今天上午李三爺不是去給老李頭家處理事情去了嗎,這使他那已經處於半休眠狀態的心臟又煥發了青春。他侄子搬走了,咱村現在就沒有村長了,他就讓李大叔去縣裡去問問,走走關係,看能不能讓他再披掛上陣。”
“那結果怎麼樣,縣裡領導同意他在當咱們村的村長嗎?”我有些著急的問。
我不喜歡李三爺,比上任村長還不喜歡,就上次他來我們家的那個派頭,他要是當上了村長,那我們家想過消停日子就有些困難了。
“沒有結果,因為縣裡現在已經找不到領導了。”陳明說道。
他看我們都停下筷子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他非常的有成就感,繼續說道:“他到縣裡後,就發現現在縣裡亂的不可開交,那些巡邏的武警戰士都撤走了,那些小混混小地痞又開始四處溜達了,他躲躲閃閃的好不容易到了縣政府,結果人去樓空,整個大樓都沒有一個人。李大叔找了一圈也沒看著人後,就想先回來再說,結果他剛出縣政府,就讓幾個老孃們給堵住了,她們以為他在縣政府裡工作,所以上來對李大爺就是一頓好打,還邊打邊罵,等李大爺在她們手底下解釋清楚,他也是來縣裡找領導辦事的,不是縣政府的人的時候,他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回來的時候大家問他是怎麼回事,他也沒好意思說他是被幾個老孃們給揍的,所以就沒吱聲,結果大家就越傳越邪乎了。”陳明這回一口氣解釋完了事情的經過。
“照你這麼說,縣裡現在很亂?”姜智開口問道。
“對啊,李大叔回來可說了,他親眼看見幾個男人把一個店鋪給搶了,那夥人一點都不避人,光天化日就敢撬門,砸玻璃。旁邊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管的。”陳明回答道。
我有些不理解了,問道:“就算是沒有巡邏的戰士了,那縣裡不是還有警察嗎?不會是全搬到安全區去了吧。”
“就是有警察,人家也不會管的,對於這類犯罪團伙,個把人根本就不成氣候,有腦袋的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的。”姜智說道。
縣裡一定有大部分警察都去安全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