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李薇婚後生了一個女兒,在她生孩子還沒出月子的時候,她婆婆非但沒有幫忙伺候月子,還特意來李薇家,指著李薇的鼻子罵了半個小時,什麼“他們老宋家絕戶了。(李薇的老公叫宋斌)”,什麼“你算個啥啊,讓老孃伺候你。”什麼“小逼崽子,你怎麼不和你那賠錢貨一起死了。”等等的謾罵不堪入耳。李薇居然硬生生的受了,在曲藝聽說這事後,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啊。
在同事們和公婆因為看孩子、買房子、買車子等問題上打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她的公婆給她看孩子直到孩子上幼兒園,在平時也是隨傳隨到,只要曲藝和姜智沒時間他們就能馬上走馬上任,對孫子從裡到外都能照顧到。在給她們小倆口買完婚房後,又掏錢給他們買了一輛中檔轎車,在孩子大了,需要獨立空間的時候,又給了他們20萬讓她們把兩室一廳的婚房換成三室一廳的房子,老倆口曾經和姜智他們說過“我的一切都是你們的,早給你們、晚給你們,不還是要給你們嗎!在你們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我們藏著掖著,有錢也不給,有時間也不幫,等到我們死了在給你們有什麼用啊,錢要用在刀刃上啊”。
曲藝的朋友非常羨慕她有這樣的家庭,有這樣為她們付出的公婆,都說她是走了狗屎運了,所以曲藝覺得她很幸福。
而且曲藝真的走了狗屎運了。
第二章 末世夢醒
2013年3月的一天早上,清晨的陽光穿透窗簾投射到屋裡的大床上,我醒來後就睜開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我叫曲藝,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我由最初的驚訝、恐懼、到迷離、絕望、最後變得堅定而執著。
姜智在廚房做好了早餐,到臥室叫我起床吃早飯,發現我今天居然不用他三催四請就自己醒了,就是眼神直愣愣的,不太像剛剛睡醒,就說到:
“怎麼了,都醒了還不起床,一會上班來不及了。”
“老公……,”我拉了好長的音,我心裡有些彷徨,聲音裡就帶了一些不自然的嬌軟。“我好難受,我今天要請假。”
我叫姜智從來都是“老薑、老薑”的叫,只有在向姜智撒嬌的時候才會叫他“老公”,他常說那麼叫太肉麻了,都老夫老妻了,讓別人聽見他可丟不起那個人。再說每次姜智一聽到我叫“老公”,就感覺眼皮在跳,心驚膽戰的,所以我想要是我總叫,太不利於姜智的身心健康了。
“誰叫你昨晚看小說看的那麼晚,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相信小說裡的重生啊,末世啊,真是的。”姜智看著我有點微紅的眼睛,絮絮叨叨的說。
“老薑,你少說兩句哦,我都要難受死了。”我用不大的眼睛大大的瞪著姜智。我就不能溫柔啊。
“好、好、好,你是老大,行了吧。”他摸摸我的額頭,看沒有發燒,應該沒有什麼事。“那你就再睡一會兒吧,我給你打電話請假。飯我給你放鍋裡溫著,你一會兒起來就能吃,我一會兒就去送孩子了。”說完,姜智就給我又拉了拉被子,出去了。我知道,姜智是一個冷情的人,除了我和兒子,就是對家人他也是淡淡的。
“嗯。”我低低嗯了一聲,翻過身就把臉埋進了棉被中。
其實我今天還有2節課呢,但是我現在真的哪裡都不想去,就想待在家裡,好好想一想,大腦裡多出的一些記憶。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長達5年之久,我在夢裡看到了末世,是真的末世,從地震、海嘯、疾病到洪水、酷夏、寒冬,一步步的走來,我從不相信到不敢相信,最後到了不能不相信,自然界的災難太可怕了,不是人類能夠阻止和左右的,在這個夢裡,我就像一個幽靈,一個過客,在空中飄蕩著,別人看不到我,我卻能看到別人在飢餓和寒冷中苦苦掙扎,我看到了親兄弟因為一口食物大打出手;看到了一個本來和睦溫馨的一家人因為一口水而妻離子散;也看到了一個驕傲的人在惡劣、殘酷的環境中喪失了尊嚴;我看到了大地因乾旱而開裂;看到莊家因為缺水而絕產;看到森林因為炎熱而火光沖天;看到了大雪壓斷了電線;看到了老人凍死在家中。我看到了一個個人在我面前死去。我感覺非常絕望,我害怕了,我想去看看我的家人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老薑,看看我的兒子。但我越著急就越是找不到家了,我飛在空中,到處尋找,一遍遍在夢中大喊,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啊!我看到前面黑壓壓的一片雲向我快速的飄來,等到了我的跟前,我才知道,那時一片蝗蟲,它們揮舞著翅膀,張著尖利的牙齒,向我撲來,我無處可躲,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從我身體裡穿過,這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