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二王子竟是他。怪不得那回我聽他的聲音感覺那麼親切,原來竟真的是老朋友的聲音。
“那我就奇怪了,那公孫子玉複姓公孫,東齊王也姓公孫,可你卻姓仲。——哦,難道姓仲是假的?”
“我的確是姓仲——此事說來有些話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還是隨我來吧。”
中了媚毒
說著,他便拉著我往前走去。
穿過一條迴廊,來至一宮殿處,我抬頭一看,這一處雖然比不上鳳至宮的精美華奢,倒也算得上富麗堂皇。不愧是東齊國的王子啊。紅柱飛簷,漢白玉石階,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可以看出人的影子。
見我們進來,裡面的值夜宮女盡皆俯首行禮,長卿倒也平易近人,只對她們說道:“這是小蔓姑娘,是我的貴客,你們日後須好生招待。”
“是。見過小蔓姑娘。”
我走了幾步,不知為何,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沉重,渾身有說不出的躁熱難受,轉過身來卻不自覺地對著長卿嬌笑道:“長卿,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身子裡有一團火似的。全身一點力也沒有。你扶一下我。好嗎?
“小蔓,你怎麼了?”他臉上一紅,猶豫地輕輕拉過我的手。我順勢一歪,倒在了他的懷裡。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在他的懷裡很安全,“咦,你看著我幹什麼?難道我——是不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怎地臉這麼紅?”他的臉色凝重,細細地端詳了我一番之後,竟慢慢地變得一陣酡紅。
“沒有啊,你到底怎麼了?快——快抱抱我呀!”
“這——”
頭——似乎越來越重,腳卻越來越浮,眼前的人說了什麼,不知道,只是似乎漸漸地失去了意識,身子一軟,便倒了下來。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我睜開眼,對上一雙微帶倦意的明亮的眼睛,
“長卿!”
“小蔓,你醒了?”他柔聲說道。
“我這是在哪裡?”
“這是在我的景暢宮裡。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來。”
“景暢宮?”
昨天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腦子裡一一掠過,王后一大堆意外的賞賜,然後是公孫子玉的非禮,再然後仲長卿的出現,再後來——“我怎麼會暈過去的?”
他臉上一紅,說道:“你中了極深的媚毒,所以會暈迷。”
“我明明沒有吃那些東西呀,怎麼會中毒?”
“*不一定放在食物裡,也可以放在燃燒的香料中,透過呼吸使別人中毒。”
原來如此,這個卑鄙無恥的王后!竟然使出這樣下流的手段來害我!有仇不報非君子,日後我一定會報這個仇!我在心裡狠狠地想著。“小蔓,你怎麼了?”可能見我良久不作聲響,他似乎有些急了。
我這才想起來,忙問道:“哎,長卿,我昨晚有沒有——”下面的話又似乎說不出來。
“什麼?”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呀?
“就是說,昨晚我有沒有對你作出什麼越出規矩的事情呀?”他的臉上的紅色更深了,糟糕,難道我真的對他做了什麼?
同樣是侍候人的
過了一會兒,終於聽見他說道:“昨晚什麼事都沒有,我用藥去掉了你身上所中的毒了。你只管放心吧。”
“真的?”情知他必定不會騙我,仍舊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高興地跳起來。
我這才想起,以前在郎府時,長卿也曾經幫我解過蛇毒,不由得再次鄭重其事,深深施禮說道:“長卿,對我有兩次活命之恩。此生真是不知何以為報了。”
“這是說那裡話,小蔓,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的生氣了。”說罷轉臉佯怒的樣子。
“喂,不要生氣嘛,你呀,就好人做底,送佛送到西,我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要是餓壞了我,你豈不是白救了?”我笑嘻嘻地說道。
他也作恍然大悟狀,笑道;“我這豈不是忘了。這就吩咐人去拿來。”
見他吩咐宮女,很是仔細。舉止言語,進退得宜,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翩翩翩君子。想起那個妖媚的公孫子玉,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長卿怎會有這樣的兄弟?好在他們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不然,我可是不知怎樣面對長卿了。
早飯之後,因為覺得還是不大舒服,所以還是回到了長卿為我準備的房間裡去休息。又補睡了一個上午,到下午的時候,終於全身每個細胞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