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聲大喝在身旁響起。
我嚇了一跳,看看兩旁帶刀的侍衛,“你們是說我嗎?”
“不是說你,難道這裡還有誰嗎?”
呀,這人怎麼這樣說話的?唉,算了,快要過年了,不能讓他們影響我過年的興興致。
“兩位大哥,叫我有什麼事呀?”
“你是景暢宮的人嗎?“”
“我?”我看了看身後的宮殿,答道,“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難道你沒得到通知嗎?”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氣死我了。
“景暢宮的人一個月內禁止外出!”
送我東西
什麼?禁止外出?那不就是軟禁起來了。
“誰規定的?”好歹長卿也是這裡的王子哎。哦,我忘了,能夠下這個命令的自然是東齊王——公孫粼了。
果然那兩個侍衛冷笑道:“誰下的命令?那自然是王上了,難道還是你這個小丫頭不成?”
“王上為什麼不給我們景暢宮的人外出?”我氣極敗壞地問道。大過年的,不給我們外出,豈不是要把我們給活活悶死。而且,我心裡還有個小小的算盤呢。現在,別說要敲響我那小小的算盤了,連這個景暢宮都不能走出去。
“那你就去問你們景暢宮的主子了。”
鬱悶的走了回來,正碰上往處走的長卿。見他急急地樣子,忙問道:
“長卿,你這是去哪呀?”難道他不知道景暢宮的人禁止外出嗎?不可能的。
他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笑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突然明白了,他一定是聽到我外出的事情,擔心被門口值班的侍衛留難,因此匆忙趕出來的,心下不由大是感激。這樣的朋友,真是不枉相交一場。只是心中卻又滿是歉意,都是自己的緣故,他救了自己,自己卻把他給連累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話剛出口,我便後悔了,他分明是在去為我解圍,哪是什麼有事情呢。
誰知他卻笑道:“自然是有事了。”
“什麼事情呢?”這倒奇怪了,但他卻還只是笑著,“你隨我來就知道了。”
我跟著他來到了左拐右拐,來到了一間幽雅的宮室,這可能是女子所住的寢室,方形的紅木桌上還燃著淡淡的薰香。沒聽說長卿還有其他的姐妹呀。難道?
他走進屏風後面,不大一會兒,便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出來。
“小蔓你在這裡人地兩疏,這些天我也沒有好好的招待你。沒有盡到地主之誼,真是慚愧。”
“你再這樣說就太客氣了,我已經住得很好吃得很好了,你還說沒有好好招待?”我笑笑說道,“假若你再好好招待,我可真是樂不思蜀了。”
不知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忽然有好一陣的恍惚,似乎不久以前,我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只是現在,距離那時那地,卻已是關山萬里,而說話的那人,也只能是幾回相逢在夢中了。
喃喃中不知長卿在說什麼,直到他把手中的盒子推到我面前讓我看看時,我這才驚醒過來。
“這些東西,是我母妃生前所用,我一個男子,拿著這些東西也無多大益處,不如就替母親轉送給你吧。”
我掃了一眼盒子,看得出是古代女子專用來裝首飾的奩盒,上面回形的花紋彷彿天空上隨風吹拂曉的雲彩,還散發淡淡的檀木香味,不用多想便知,這盒子是用上等的木料製成的。這盒子裡的東西更不用說其價值了。
果然,盒子甫一開啟,映入滿眼的珠翠明檔,華麗的光彩立刻把整間臥室都照亮了。
玉石,水晶,珍珠,翡翠,老天,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貴重的東西呢。這得值多少錢啊?我睜大眼睛,撿起這個,又拿起那個,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君子之交淡如水
忽然想起旁邊的仲長卿,忙放下正在往鬢旁比劃的一枝珠釵來,乾笑道:“對不起。”
想到剛才自己一副眼睛發光的樣子全部都落入他的眼裡,就感到一陣心慌,糟了,自己在他心中那副淑女的形象,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開玩笑。我簡直是太喜歡了。說不愛財的人,在我看來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既是喜歡,那就好了。”
我忙推辭道:“這怎麼可以?”從小長輩們就諄諄告誡,好孩子是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的。
“怎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