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蔓真是個可人兒,玲瓏剔透,要是我們這的姑娘都像小蔓這樣聰明,媽媽我那可就省心了。”
我笑盈盈地看著她一個人唱獨角戲,這樣唱唸俱佳的表演,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呢。好了,後面的狠話該出來了吧。
“三天後,是我們梨香閣半年一次的花魁選賽,得花魁頭銜者,有本城名流紳士聯合提供的獎賞,而且,你若是想從良,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小蔓你容貌是我們這梨香閣裡頂尖兒,媽媽自是不擔心,這幾日你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好好表現,說不定能找到如意郎君也說不定。”
末了,她終於感嘆的說道:“媽媽還真是捨不得呢。”
心下有些錯愕,不過轉瞬之間,我已明白她的意思,說是捨不得,其實是巴不得吧。我這個燙手山竽,雖然看著眼有些饞,但是終究是太燙手了些。若是白白的放了我走,心裡又不甘心,只好趁機趕早賣掉,舍力省心。
“好,一切只管聽媽媽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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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誰何來
桑媽媽對我的表現很滿意,臨別前,她有意無意的說道:“聽說這些天本城來了許多外地人,有說是南遷途經此地的,有說是探訪查人,我說啊,其實都是衝著我梨香閣的花魁來的吧。男人啊,喝花酒也要打著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桑媽媽走後不久,派人送來了一些新衣,說是讓我好好挑一挑,好準備三天後的花魁比賽。我摸索著簇新的布料,思索著桑媽媽最後的那番話。
想起那沉澱在腦海裡的往事,那日,我追趕仲長卿到渡口邊,遭遇了公孫子玉派來的殺手,然後,公孫子玉出現,斥退殺手,再然後,中劍,落水,被救。一切恍如做夢一般。
桑媽媽口中所說的外地人裡面,會有一拔是東齊那邊派來的呢?是公孫子玉,還是仲長卿呢?想到仲長卿,心中不由黯然,那時我中劍掉入水中之時,眼中餘光分明看見他痛徹心扉的神情,在那一刻,就連我自己,想必也不會有那樣痛苦的神色吧。可是,現在我竟然活過來了,那麼他呢?
公孫子玉可會放過他?
思緒亂得如一團麻,越是想理清,就越凌亂不堪。以前不敢想,現在是不得不想,難道公孫子玉和張陶還不肯放過我嗎?
這些突然出現的外地人;究竟是衝著什麼來的呢?
我霍地站起身來,往外就走。
“姑娘,你要到哪裡去?”
“沒什麼。”我回頭笑道,“這些布料都不太和我心意,我想出去看看,小紅你知道城裡哪個布莊的布料好嗎?”
“和記的布料莊自然是最好的,品種多,款式又新,進的貨又及時,不過桑媽媽那兒——”
“桑媽媽那我已和她說過了,你回頭叫兩個人跟著我們,幫咱們拿東西。”
“哎。”小紅也是十幾歲的孩子,也是愛玩兒的,聽我又說得這樣自然,也高高興興地跟著我。
和記布料莊在城東,但我拉著小紅,藉口比較各種樣式,硬是從城東逛到了城西,從城南再逛到城北,梨香閣是本城布料店的大客戶,買東西可不付現金,只管先拿東西。布料莊的人不認識我,但卻是識得小紅的,她以前曾經侍候過一個叫嫣然的頭牌姑娘,經常給嫣然姑娘跑腿,所以對城裡的一些有名的商鋪很是熟悉。
“姑娘,我們已經逛了好久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遠處迷迷濛濛的一大片,連忙點點頭道,“好吧,反正東西也買得差不多了。”
回頭看看那兩個跟在身後拿東西的傢伙,心裡笑得幾乎要內傷了,看他們的樣子,拼命的跺著腳,估計離腿抽筋也差不多了。
“那我們僱一輛車回去吧。”小紅建議道。
“不必了,我想邊走邊看回去。”看看小紅呆住的臉,我忍不住地笑道,“好吧,你叫他們去找一輛車來吧。”
我指了指前面一溜兒的小攤,道,“我去那裡再看看有什麼小玩意兒,車子來了,你再來找我。”
小攤點上的東西遠比那些擺放在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店鋪的東西可愛許多。我愛不釋手的拿起這個,又放下那個,小商販年紀不大,倒是極有耐心,一樣一樣的推薦,正猶豫著不知要哪個好時,忽聽得旁邊有人大喊道:
“哎呀,下雨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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