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雨舟這些日子來,已把那本海天冤仇錄上的人名,記得熟得不能再熟,一聞申操兩字,頓時心頭一動道:
“你可是世居隴西,人稱摘心手的申操麼?”
小老頭本來惶惑不已,一聞此言,驀地雙目一亮,縮肩諂笑道:
“不錯,不錯,少俠怎知賤號?”
江雨舟伺言心中一動,突然變計道:
“在下師門與令師紅塵屠夫屬舊交!”
摘心手聞言大悅,嘻嘻詭笑道:
“少俠師門是……”
江雨舟笑道:
“十六年前,家師於令師曾經參與一件震撼武林的大事,申兄當日也曾在場,怎地此刻也忘了?”
摘心手申操怎知江雨舟在拿話套他,聞言猶似大夢初醒般輕哦
一聲道:
“啊!少俠是說十六年前,夜襲海天……”
話聲至此,突聞人群中傳來一聲輕喝:
“申操,難道你不想活了!”
申操也是一名老江湖,聞言心頭一震,頓悟江雨舟年齡最多也不過十六七歲,怎會知道十六年前之事?一念至此,立即住口不言。
江雨舟眼見摘心手就要說出十六年前之事,卻不料被此人從中打斷,頓時心中大怒,狠狠地轉過頭來。
他眼光所及,見那發話之人乃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鷹鼻鷂眼,面貌獰惡,話聲落處,已飛快地由背上摘下一柄金鉤,面向群梟揚聲大叫道:
“諸位可知道當年轟動武林的八魄金粟下落麼?”
場中人聞聲一靜,那大漢也不等眾人開口,又復冷哼一聲:
“我今天明告大家,那粒八魄金粟已被這小賊服下!”
場中群梟聞言全部一怔。
江雨舟冷冷一笑,向前緩行兩步,寒聲說道:
“看不出你倒是見聞廣博啊!”
那大漢連退數步,但卻追不及待地叫道:
“服下八魄金粟雖然功力大增,但滿腔熱血卻變得冷若寒冰,這種冷血之人,性格孤僻,六親不認,恨不能一下殺盡天下武林人物……”
江雨舟聽得怒火疾升,目注那大漢冷冷笑道:
“你說得一點兒不錯,我今天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那大漢急退三步,目注眾人叫道:
“你們聽到了沒有?第一個是我奪魄金鉤,第二個,第三個,你們說是誰?這小賊存心盡屠天下武林人物,諸位若不趁此時機將這小賊除去,你我在江湖之中就永無立足之地了。”
奪魄金鉤幾字入耳,江雨舟不覺心頭大動,暗忖,怪不得這人如此悍不服死地從中挑撥,原來海天冤仇錄中也有此人大名,哼!十六
年前之血仇,我江雨舟可要索回了!
思量中頓時雙眉一剔,大喝一聲,就向奪魄金鉤撲了過去。
奪魄金鉤那幾句挑撥之言,可真夠力量,眾人見狀頓生唇亡齒寒少感,神情一愣,立即有三條人影,疾射而出。
江雨舟雖然服下八魄金粟,但靠那塊傳家玉佩之功,性格變易並不如江湖傳聞之甚,但此時被這班江湖人物一逼,不覺野性大發,他深知今日若不早下殺手,則自己就將無法生離粉青河畔。
思量中真氣一沉,右掌原式不動,猛拍奪魄金鉤,左手就勢取出般若鳳笛,快若星火般反手疾掄。
這幾日潛移默化,他已把般若鳳笛上的武學,悟透了十之六七,是以抬腕出掌之間,俱都詭奧凌厲不可名狀。
人影搖晃,沙石亂飛,隨著幾聲慘號,奪魄金鉤被逼退七步,那由後偷襲的三人手腕齊肘削下,頓時血如泉湧,摔出兩丈開外。
他一招得手,決不遲疑,反身一躍,已至摘心手身前三步之處,鳳笛一領,直指申操前胸五處大穴。
摘心手平日暴戾無比,此時被江雨舟神威所懾,不覺先矮三分,眼看笛進胸前七寸,這才愕然警惕,大吼一聲,平胸推出兩掌。
他深知江雨舟招式詭奧,要想以內力取勝,但他忽略了江雨舟身受八魄金粟之惠,內力豈是等閒可比?
這一招接實,頓時轟地一聲大震,江雨舟腳下一晃,摘心手申操立覺氣躁心浮,哇地噴出一口熱血。
江雨舟正待加上一掌,奪魄金鉤已與另兩名大漢由後襲到。
這些人雖說不上出類拔萃,但一個個均是幾十年的苦練,聯手出掌,頓時勁氣排空風濤震耳,哪能等閒視之?江雨舟倏然轉身,左笛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