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得發燃眉落,衣服洞穿。
江雨舟在剎那之間,也已看清來人是誰,只見他儒衫飄飄,神態從容,正是近來崛起江湖的蜘蛛宮主人!
北霸韋震川見狀猛上兩步,沉聲說道:
“蜘蛛宮主人,你從中插手打算怎樣?”
蜘蛛宮主人哈哈大笑道:
“韋大俠,我輩武林中人,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江雨舟一聲冷笑:
“此事與你無關最好少管!”
蜘蛛宮主人呵呵大笑道:
“雙方既沒有深仇大怨,閣下何必逼人太甚!”
“什麼叫逼人太甚?只要他說出白鳳鳴的下落,我今天就放過他!”
“白鳳鳴?白大俠不是已死了多年了麼?”
“這種欺世之言,我江雨舟不信!”
“閣下這話何意?”
“白鳳鳴棺木之中,滿放金銀,不見屍骨,這還不是明明是假死欺世麼?”
蜘蛛宮主人聞言一怔,但僅止剎那之間,又復呵呵大笑道:
“白大俠生前笑傲江湖,難免有開罪江湖人物之處,為了避免仇家翻屍盜骨,故設疑冢也是有的,若說他依然生在人間……似乎不太可能!”
江雨舟尚在遲疑之際,突聞耳畔暴喝連聲,蜘蛛宮主人長喝一聲,凌空拔起。
仇雲密佈,秋風怒嘯。
班達喇嘛氣喘呼呼,臉色大變。
南王孫九五率同手下,大笑聲中揚長而去。
蜘蛛宮主人電射星飛,隨後疾趕。
北霸韋震川與愛女驪珠,緊盯著江雨舟,似乎徵求他的意見。
江雨舟心中暗忖白鳳鳴是自己毀家之仇,已是無可置疑之事;至於他是生是死,日後不難查明,此時還是追趕南王,奪回鬼谷遺書要緊。
思忖中向北霸笑道:
“韋伯伯,這部鬼谷遺書萬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北霸韋震川此時對江雨舟的看法早已轉變,當下別有用心地呵呵大笑道:
“那就請賢侄照顧小女,老朽先走一步了!”
話聲落處,人影電射而出,轉眼就是數十丈。
江雨舟望著驪珠,說道:
“姊姊,小弟照顧著你走吧!”
這時候,驪珠不由得眼圈一紅,芳肩猛甩,如飛而去。
江雨舟見狀心頭大動,心知半年多來,自己實在對不起她,沉哞半晌,立即飛身趕去。
賓士之中,驪珠哎地一聲,顯然欲倒。
江雨舟趕緊一步,手臂一探,飛快地扶住了她的身驅,連連說道:
“你是怎麼啦!”
驪珠嬌喘微微,雙眉緊皺道:
“薄命之人,哪敢當你下問,你前程萬里,去吧,不要管我了!”
小妮子語調悽怨,哀哀欲絕,話音未落,粉腮上流下兩滴眼淚。
最難受人恩,更何況梨花一枝春帶雨,江雨舟想到那穿腸谷外自己任性而去的情形,不覺心下一酸道:
“這全是小弟不好,唉!不過那時小弟容貌未復,實在無顏與姊姊相見!”
驪珠星目半飄,幽幽說道:
“你認為姊姊真是個只重外表的水性楊花的人麼?唉!看來當初祠堂前那一幕,你至今還不明白呢!”
江雨舟面上一熱,心中刺痛萬分道:
“當時全是為了小弟,小弟早就明白了!”
“那你在柔腸谷外,怎還不肯見我?”
“小弟因為那班達喇嘛早已訂下了生死之約,何敢以將死之身,連累姊姊,這一次才得解圍,要不然只有死了!”
“你不惜性命,求那六翅銀蜂之蜜做甚?難道就專為恢復昔日的容貌?”
江雨舟恐怕真情說出來,又要惹下無邊煩惱,當即含糊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再向姊姊說吧,老伯人單勢孤,我們還是快點兒趕上要緊。”
江雨舟容貌既復,死期已應,此時生機勃發,神采奕奕,驪珠誤會冰釋,重回情郎懷抱,不禁愁眉大解,笑語生春。
一雙愛侶,攜手飛馳,恰像是比翼晴空的乳燕,碧波淺水的游魚。
但就在兩人放足飛馳之際,突然連聲冷笑,五條人影,疾掠而來。
江雨舟神色一怔,信手把韋驪珠往後一帶。
雙目過處,只見蝙蝠幫幫主與金針學究當先,另外三名骨瘦如柴的老頭緊貼身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