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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他也會竹筒倒豆子,“你看著單調和夾扣是一樣的,都聽一張牌,但為什麼我是夾扣,最後一把輸了,老邊是單調,最後一把和了?”

“我夾扣五萬,我看看桌上沒有五萬,要不就在他們三個那裡,要麼還沒抓出來,到最後果然在老邊那裡,我基本上就是等死了!單調不一樣,可以隨時換牌,手氣好可以變成對子,贏得更多,所以聽牌遇上夾扣,能碰就碰,變成單調!”

文光鬥還是有些糊塗,唐桂森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現在夾在張局和小譚中間,不就是夾扣嗎?老闆出牌了,你是聽張局的還是聽小譚的?”

文光鬥說道,“我都聽啊!”

唐桂森緊接著問道,“兩人意見不一樣你聽誰的?你現在就是左右兩個婆婆,夾在中間的小媳婦,兩頭受氣!”

文光鬥豁然開朗,“四哥,譚局雖然在張局領導下,但不會對辦公室撒手不管,他幹辦公室主任倒罷了,現在我實際上是主任,”他看了看四周,“就形成兩個領導來分管辦公室了。”

“對嘛!”唐桂森一幅孺子可教的樣子。

“譚局以前作為辦公室主任肯定聽張局的,現在分管辦公室將來有些地方與張局的思路和想法會有矛盾,再說了……”

“再說了,你去請示一件事,一個領導一個說法,你怎麼幹?”唐桂森搶過話來。

“那四哥,我該怎麼辦?”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知道怎麼幹?”唐桂森曬道,“好好考慮考慮吧,兄弟!”最後兩個字他拉長腔調,說完,就往屋裡走去。

文光鬥沒有跟進去,剛才唐桂森的話有些玄,但他基本明白了,還要再消化一下。生活中,有些關係,乍一看,沒什麼區別,但實際上,更為靈活地處理和較為呆板地接受,後果是不一樣的。

正在想著,李松波走了出來,他的腳步有些踉蹌,文光鬥笑著說,“李委員,廁所在那邊。”

李松波笑著說,“下午喝水太多,方便一下。”他進去後,突然傳出一陣咳嗽聲,接著又有流體落地的聲音,文光鬥知道這是李松波自己用手指頭把剛才喝的酒全都扣了出來。

作為領導,喝多了會讓屬下瞧不起,這是家宴,跑都沒有地方跑,他乾脆就出去吐了出來。文光鬥倒也理解,他趕緊走進屋裡,免讓讓李松波尷尬。

屋裡,張世勇還沒上桌,大家正用敬酒的間歇抽著煙、說著話,文光鬥看到茶几上擺著桔子,就在沙上坐下,他聽到宋建業跟林成元說,“前天餘得海到我那裡去拜年了。”

林成元喝得滿面通紅,但並不多,“他說什麼了?”宋建業不抽菸,他自己從桌上抽出一支點上。

“就是問鹽田的事,我說這事不歸我們國土部門管,把他推出去了。”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林成元恨恨地罵道,“自己就是個痞子,又勾結一幫痞子,專門敲詐拉鹽的大車,還想重分鹽田,這當時村裡都籤的合同,說重分就能重分?”他端起茶杯來重重地往桌上一頓。

宋建業說道,“有些事我也聽說了。”他不直接表態。

林成元仍是滿臉憤慨,“雖然曬鹽是白水裡撈銀子,但是也是十碗汗水一車鹽,八十多塊錢一噸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要求重分鹽田?現在漲到三百塊錢一噸,他們又蹦出來了?”

文光鬥在他們身後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話,腦中又浮現出以前海坡村堵住會議室的場景,兩人正說著,張世勇走了進來,“好了,齊菜了,就剩一道魚了。”

唐桂森喝得有些多,喊道,“好,我們先敬廚師一杯。”

邊疆笑著說,“先讓世勇吃點,墊墊肚子。”

張世勇笑道,“不用!”他堅決阻止,自己拿了杯子“咕咚咕咚”先倒上一杯白酒,拿起來一口乾了。

“好!”“好!”眾人都鼓起掌來,“好了,快吃點菜。”唐桂森站起來給他夾了一塊肉。

看著眾人吃菜,林成元笑著說,“我先插個小曲,”他見唐桂森要阻攔,張嘴就把酒乾了,然後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唐桂森笑著重新坐下,“老林就是實在,你說,你說。”

林成元笑著說,“正月十六是鹽神節,我們海坡村的老傳統了,我們是海神、鹽神一塊敬,在這,邀請各位領導光臨海坡,指導工作!”他又說得文鄒鄒的了。

李松波笑著也舉起杯子,他是海坡村的包村領導,自然要力挺,“林書記都說了,十六那天我們都要過去。”他舉起杯子也是一飲而盡。

看著宋建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