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你就讓他請,他有經費。”
吳曉強看了她一眼,“什麼事就架不住出叛徒啊!”
三人說說笑笑走到樓上一個包間坐下,吳曉強拿起選單看了看,讓文光鬥先點。這種檔次的飯店文光鬥來過,他估計著梅穎也是吃慣了食堂的學生,點了一個肉菜,就不再點。
吳曉強拿起菜譜噼裡啪啦點了一桌子菜,兩人又開了幾瓶啤酒。吳曉強端起杯子,“不是一家人,不坐一個桌,今天正式認識文哥,我和小穎都非常高興,文哥,我幹了,你隨意。”
從說話和作派,文光鬥看出吳曉強身上有些江湖氣,學歷不高加上較早進入社會,他身上有訓練出來的禮貌,也有源自內心的市俗精明,文光鬥決定給足他面子,他舉起杯子,一口氣乾了杯中的啤酒。
吳曉強又敬了兩杯,文光鬥也是一滴不剩地幹了。略微吃了幾口菜,他站起來給吳曉強倒滿啤酒,吳曉強忙站起來,“文哥,自己來,自己來。”但文光鬥手裡的酒瓶卻絲毫不松。
他又給自己倒滿酒,“今天我很高興,因為有兩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一是上午進了貨,藥店馬上就要開業,二是今天正式交下了一位好兄弟,認識了一位好弟妹。
我工作一個多月,滿打滿算踏上社會四個月時間,這些天我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你家庭背景怎麼樣,不管你學歷怎麼樣,在能力面前,一切都是次要的。
兄弟比我早踏上社會,很有能力,發展得也很好,有許多我要學習的地方,如果看得起哥哥,我們兄弟一塊喝個感情酒,也祝願你跟小梅早一天修成正果。”他一飲而盡,接著又把瓶中的啤酒倒在杯中接連喝下,很快一瓶吃酒見了底。
吳曉強看看坐在身旁的梅穎,很高興,學歷問題一直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差距,他也偶爾會為此自卑,但今天文光鬥這位曾經的學生會主席說出能力大於學歷的話,他從心底裡贊同,“文哥,我也幹了。”吳曉強站起來,拿起酒瓶一口氣喝了。
看到文光鬥肯定吳曉強,梅穎也很高興,她拿起杯中的飲料,說道,“謝謝文哥,我喝的是飲料,我……”
吳曉強打斷她,“飲料也幹了,文哥敬酒,我們得喝了。”梅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把杯中的飲料也喝了。
吳曉強喝了酒後有些興奮,“文哥,我也說句實話,你不象我見到的那些大學生,我從見你第一面起就感覺你與他們不一樣,你這個哥哥我是交定了,以後有用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氣氛活躍起來後,該說的話也能說,不該說的話開個玩笑也能說了。
似乎不用文光鬥提出來,吳曉強主動說起藥店,當著梅穎的面,他也有意賣弄,“文哥,你今天上午進貨了?”
文光鬥點點頭,簡單地說了一下上午的想法和過程。
吳曉強誇道,“文哥就是不一樣,真不象是第一次開藥店。”
梅穎插嘴道,“文哥可是我們系的學生會主席。”
吳曉強打了個酒嗝,“進貨上,文哥考慮得很對,剛開始渠道很簡單,先進一些常規的藥品,以後根據需求再進一些其它的藥,我建議你肝藥、新藥以後多進一些,這些藥利潤很大。”
見文光鬥聽得很認真,吳曉強頗有興致,“你跟批發市場這邊熟了後,拿藥的價格就會低下來,也會有一些藥廠的業務員去找你了,在你店裡放藥,至於付款方式看你們怎麼談了,是現金、壓一付一、還是代理。”
“我跟醫院都有聯絡,其它醫藥代表的聯絡方式我這也有,以後我介紹他們把藥放你那裡,只要醫院有的藥你那就有,絕對比醫院便宜,老百姓還不都到你那去買?再就是,文哥,現在村裡的衛生所這一塊,都是個人在幹,你拿到低價藥也可再批發給他們……”
文光斗大腦快速轉動,把他所講的話概括成一條條,暗自記在腦子裡。
“文哥,我是個銷售經理,這是往好聽裡講,說句不好聽的,我就是個醫藥代表,”吳曉強情緒上來,不再說藥店的事,開始大談起醫藥代表的不容易,痛罵起醫院的領導大夫來。
這些事灰色事蹟大學時是絕對接觸不到的,文光鬥聽起來很新鮮,印象也很深刻,這是以前做夢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文哥,我敢說,做好了一個醫藥代表,以後幹那一行都能行,”見梅穎撇嘴,吳曉強說道,“因為我們對人這種動物認識最深,我們才最會處理社會關係。”
起初文光鬥就是想讓吳曉強多說一些關於藥店的事,後來吳曉強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