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那邊也很順利,現場作業的採砂裝置都已扣留,非法採砂人員都被帶回派出所。這些車和砂我們還是帶到交通所吧。”
孟東軍說道,“把車牌號都記下了,除了最後一輛輕卡,其它的不怕他們跑,輕卡,光鬥由你押車。”文光鬥點了一下頭。
孟東軍又笑著對錢瑞先說,“砂子我們就留下了,正好所裡的經費也不多。”
錢瑞先也笑了,“不把砂子給你們,仲偉和周忠波那來的幹勁?”他一停頓,“季書記拍板的事變不了,你放心好了。”一席話聽得文光鬥雲裡霧裡,後來他才知道,為鼓勵派出所、交通所、國土所這些雙管單位的積極性,今晚的查沒砂子都用作補貼他們的經費,這也是無利不起早,怪不得都很積極。
把車押回交通所,天也亮了,孟東軍要留錢瑞先吃飯,錢瑞先說道,“季書記肯定上班就要聽彙報,說不定現在早起來了,我得回政府,中午,呃,中午,再給你壓驚。”
他這麼一說,文光鬥也不好意思在這吃飯,隨著錢瑞先回到政府,臨走,孟東軍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意思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忙了一晚上,文光鬥回到宿舍,打水擦洗,看到許多機關幹部都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了。人們都在興高采烈談論著昨晚的戰果,雖然經過一晚上的勞累,但大家都興致很高。文光鬥暗自琢磨,“只要是好事,有利於家鄉的事,有利於老百姓的事,機關幹部就是再辛勞,也願意幹,而且越幹越有成就感,這是人內心好的一面、善的一面。”
季允祥辦公室,王克勝正在彙報,季允祥坐在老闆椅上,李強坐在季允祥對面的椅子上,張德亭、王克勝、錢瑞先、仲偉、周忠波、劉學秋分坐在沙發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氣氛很輕鬆。
王克勝彙報完,錢瑞先又將堵截車輛進行了彙報,季允祥很滿意,他高興地說道,“這次行動李鎮長、德亭居中排程,克勝與瑞先現場指揮,水利、公安、交通、國土參與,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從抓獲的盜砂分子和繳獲的車輛裝置來看,收穫很大,這次集中整治取得了階段性成果。對這次抓獲的盜砂分子,該立案的立案,該拘留的拘留,不要手軟,對他們手軟就是不負責任。我估計,經過整治,南河會平靜一個階段。下一步,也不能放鬆,老劉,得想辦法,建立長效機制,從源頭上抓,抓出成效來。”
他喝了口水,“中午你們自己找地方,我上午有個會,中午有個婚宴,人大史主任兒子結婚,老領導我得過去。”他意猶未盡,“這次行動還是事先策劃得好,克勝與瑞先這個主意出得好,大家事先都不會想到。”
劉學秋快人快語,“也有人想到了。”
“誰?”季允祥說道。
“辦公室新來的小夥子,到我那裡要材料寫報道,想的與我們策劃的一樣。”劉學秋行將退休,說話也不忌諱。
王克勝與錢瑞先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周忠波是個紅臉漢子,甕聲甕氣地說,“孟東軍回去跟我說,查最後一輛車,碰到不要命的了,差點捲到車裡面,幸虧這個小夥子拉了他一把,兩個人又開車把車逼到北莊村南,沒有他,孟東軍一人對付不了車上的兩個人。”
季允祥聽了,問道,“兩人沒事吧?”
錢瑞先忙說,“沒事,就是在抓人的時候孟東軍臉上捱了一拳,小文沒事。”
“沒事就好,好了,都去吃早飯吧,德亭,中午讓伙房多買點肉,燉排骨,好好犒勞一下大夥。”
昨晚的驚險,好象雲煙般消散,在文光斗的生活裡彷彿激盪不起任何漣漪。吃完早飯,又象前些日子一樣,繼續熟悉辦公室生活。
下午,一切依舊。文光鬥想著週末要到黨校培訓,正想把通知拿過來好好看一下,翟順傑接起內線電話,他畢恭畢敬地說道,“好好好,季書記。”他恭敬地把電話放下,盯著文光鬥不自然地說道,“季書記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鄧志高也抬起頭來,一幅猜測的模樣。文光鬥忙說,“翟哥,有什麼事嗎?”
翟順傑見文光鬥也一無所知,就笑了,說道,“季書記沒說,你快去吧。”
二層樓梯,文光斗的腦子轉了無數圈,卻想不到季允祥叫他上去的目的。他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敲了幾下門。
門開了,季允祥正坐在老闆椅上看著他。文光鬥走進門,順手把門關上,小心地問道,“季書記,您找我?”
季允祥面容和藹,臉色通紅,笑著指指面前的椅子,“坐坐。”
文光鬥忙說,“季書記,我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