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紅了,小聲辯解道,“我不是……”她的聲音小得象蚊子一樣。
文光鬥伸手拿起鄭佳卓的手,從戴著白手套的服務員手中接過戒指,給她戴到中指上。
看著鄭佳卓脹紅的臉,他語氣堅定地說道,“就要這一款,”轉頭又對服務員說,“開票吧。”
服務員很高興,馬上拿出票據本,鄭佳卓想再阻止,“太貴了,再說……”文光鬥笑著打斷她說,“人家的新娘子都是向婆家要貴的首飾,同是生活在一個城市的親孃子,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鄭佳卓紅了臉,“沒正行。”但她笑得很開心,幸福發自內心,洋溢在臉上。
看著她容光煥發的美麗臉龐,文光鬥暗想,都說女人容光煥發,沒有內心的愉悅那可是不可能的。
下午,兩人選擇了圖書館作為去處,放假時間,除了考研的同學,沒有別人到圖書館來。靜悄悄的圖書館教室讓文光鬥有些困,他們選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文光鬥把頭枕在鄭佳卓腿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鄭佳卓沒有睡,她凝視著這個男生,這個躺在她腿上的與她肌膚相貼的男生,她的手指緩緩撫過他的黑髮、眉毛,臉頰,三年了,自己與眼前這個男生或者說男人朝夕相處,他的音容笑貌都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裡,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象,將來與他生兒育女的家庭生活場景,心裡處處盪漾著甜蜜,充滿著對畢業後生活的憧憬。
三年裡,象其它大多數戀人一樣,他們也經歷了拉手、摟腰、接吻、撫摸等過程,作為青春期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男生,文光鬥不止一次想突破最後那道線,鄭佳卓始終不同意,文光鬥雖然渴望,但也尊重她的意見,這讓鄭佳卓反而感到歉疚。她並不是不懂性,女生宿舍裡有次借了一部影片,叫作《本能》,邁克爾?道格拉斯和莎朗?斯通的激情演繹,讓當時宿舍裡的許多女生,臉紅心熱,呼吸急促。與文光鬥在操場約會,時時會聽到壓抑不住的喘息聲,呻吟聲,偶爾會看到有人扔掉的避孕套,她總是耳紅心熱地趕緊逃掉。不止一次在夢中,她夢見與文光鬥在做那事,醒來害羞之餘卻禁不住回憶夢境中的片斷。
她時常問自己,如果文光鬥硬要,她會不會給?那是勿庸質疑的,她是如此愛著他,他是她的親人,她的戀人,她的丈夫,將來還會是她兒女的父親,她願意為他作任何事情。
親人,鄭佳卓突然想起,家裡父母對他們倆的事態度模糊,過年的時候,她向家裡提過,要文光鬥到家裡坐客,父母說等畢業再說,連一向疼愛她的哥哥,也是這個態度。她心裡藏不住事,回來後曾跟文光鬥說了,文光鬥卻不以為意,說父母這樣做也是正常的,將來會水到渠成的。讓她不必過於擔心,還玩笑說,“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你都是我的人了,還能飛上天去?”
對,要把生米煮成熟飯,她看看手上的戒指,我要把一切都給他,鄭佳卓情不自禁地又捏了捏文光半的鼻子,文光鬥扭扭頭嘟嚷了一聲又繼續睡。
她微微調整了一下被頭壓得有點麻的雙腿,活動了一下,回想起文光鬥第一次在教室把頭壓在自己腿上,那種又麻又癢又心慌又幸福的感覺,讓她呼吸急促,坐在周圍自習的同學都忍不住看她,惹得文光鬥為這事笑了一個周。
“想什麼呢?幾點了?”文光鬥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沒什麼,”鄭佳卓說。
“走,再轉一會我們就去吃飯,這次不到三食堂了,我們去二食堂。”文光鬥開起了玩笑,聽到吃飯,鄭佳卓一下子又想到剛才生米煮成熟飯的念頭,臉感覺微微發燙。
轉瞬間,她又下定了決心,她兩隻手緊緊握住文光斗的胳膊,把身子也依偎過去,走出圖書館。
吃罷飯,文光鬥到小賣部買了“洽洽”瓜子和幾包楊梅蜜餞果乾,小女生都愛小零食,鄭佳卓也不例外。
“你等等我,我去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剛才告訴我,我給你買了不就行了嗎?”
“不告訴你,”鄭佳卓羞澀地道,“你會知道的。”
看著鄭佳卓又進了小賣部,文光鬥有些納悶。
南院是老校區,從建校初開始栽種的白楊經過幾十年沐風櫛雨地生長,粗得幾人抱不過來。夏天,綠色婆娑,遮廕庇日,清涼成片,一代代學子就這樣在楊樹葉綠了黃了的時光中成長、畢業。
走過林蔭路,進入廣場。兩人找了處僻靜地坐了下來。夜色闌珊之下,不少成雙入對的男女同學都互相依偎地坐著,大家聲音很小,夜色下也看不清是誰,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