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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兄弟,這賬怎麼算?”二狗是強壯的漢子,打架三五個人也不是對手,卻被對面這人出手掰斷手指,昨晚二狗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的場景又出現在他眼前,他也不敢太過於造次。

“爸、媽,你們先上樓。”田文麗、文致遠實在不放心,還想繼續在留在一樓,文光鬥催促道,“有公安在這裡,出不了什麼事,你們上去吧。”

田文麗想了想,“走,老頭子。”她拉著文致遠就往樓上走,走到一半,兩人就坐在臺階上,緊張地注視著下面的動靜。

文光鬥用眼光一掃,見父親實在太過於緊張,今天進貨的錢用報紙包住仍然放在櫃檯上,但此時卻不是去拿錢的時候,“他們不來找事,我好好開店,怎麼會揍他們?”文光鬥知道跟這些人講不清道理,也不多說。

果然,年輕人說道,“廢話少說,今天我就給你亮條道,你不是弄斷我兄弟的指頭嗎,你自己剁下一個指頭,再賠五萬塊錢,這事就了了,否則,弄死你。”他惡狠狠地說。

剛才聽小張講到這是一夥人,文光鬥心裡就在合計還是得依靠司法的力量,鬥就要鬥到底,打就要打趴下,他往外瞅瞅,卻不見仲偉的身影。其實仲偉早來了,派出所隔著不遠,但他卻躲在車裡不下來,他仍然在觀察,也想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出現。

“你是大白天說夢話吧?滾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文光鬥邊說邊往放錢的櫃檯那邊走去。

年輕人見他動彈,馬上警惕起來,但見他不是動手的樣子,眼光順著他移動的方向一瞥,也看到了報紙包,“挺有錢啊,這能有三萬吧?你還想拿回去?”

文光鬥看看他,冷冷地說,“有本事你就拿去,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年輕人囂張地說道,“在龍城還沒有我拿不了的錢。”說完他一轉身就要把報紙包拿在手裡,文光鬥眼疾手快,見他的手剛握住紙包,“啪”地一拳砸在他的手上。

櫃檯的玻璃就是那種普通的玻璃,很脆,破碎後卻鋒利如刀,年輕人只覺著手一麻,報紙包抓不住一下掉進櫃檯裡面,接著手感覺到彷彿被切開一樣,他低頭一看,白花花的肉上還沾著些碎玻璃渣子,血流很快“嘀嗒嘀嗒”地流在櫃檯裡面的藥上。

年輕人強忍疼痛,卻不敢一下子把手從櫃檯里拉出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如刀般的玻璃,把手捧在眼前的時候,眼前一暈幾乎昏厥。外面跟著來的幾個流氓地痞見他吃了大虧,個個發聲喊就想衝進來。

小張和兩個民警阻攔不住,眼看他們就要破門而入,文光鬥抄起一張凳子,就衝到門口,他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打也要在外面打,不能讓他們把自己辛苦開起來的店給砸了。田文麗抄著一根擀麵杖也從二樓衝了下來,兒子眼見要吃虧,她就要不顧一切地去保護他。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仲偉推開人群,在後面大喝了一聲,“都給我住手。”他這一嗓子很大,七八個流氓都停住腳,轉過臉來望著身後,見一個穿著警服的黑臉大漢領著兩個民警正站在身後。

他們雖然對老百姓敢打敢罵,但在國家暴力機器面前,都很忌憚,他們中可能多數人也嘗過暴力機器的滋味。

年輕人在後面“咔嚓”一聲踢碎了一面櫃檯的玻璃,搖晃著往外跑,文光鬥放過他,他跑出店門站立不穩一子下從兩級臺階上絆倒在地上。

二狗強忍著疼痛,見年輕人也捧著傷手從店裡逃出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年輕人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手機卻跌落在地上,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年輕人聽到手機鈴聲,忍著痛說道,“是老闆,快,幫我接起來。”

“老闆,我在南河,二狗被人掰斷了手指頭,我的手也快廢了,老闆,我……”電話裡不知說了句什麼,他看看周圍說道,“就在南河政府西面大街上。”

幾句話說完,他彷彿有了主心骨,“先去找點布給我包上,老闆馬上就到。”他看了看幾個痞子,又看了看二狗,“你先到醫院把骨頭接上。”

二狗的臉都黃了,他哆嗦著走到年輕人面前,“偉哥,我不走,我要看著他是怎麼死的。”他轉過頭看看文光鬥,“弄死他們全家。”

仲偉一時也摸不清這些人什麼來頭,聽到還有人來,他走到文光鬥面前,冷著臉說,“事鬧大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文光鬥一聽,這叫什麼話,我自己看著辦,要你們這些民警有什麼用?

但此時卻不是鬧情緒的時候,他急忙說道,“仲所,你也看到了,這事能怪我嗎,這是我的藥店,我是合法經營,有人來鬧事,你不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