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誼深吸口氣,大方的揚起淺淡笑容,從容的步出車廂,面對這群熟悉的陌生人。
“少夫人,歡迎你回來!”僕傭們真心迎接平易近人的喬景誼回家。
“你們好。”他們表現的善意令喬景誼嘴角再往上揚了些。
“這是連叔,負責園藝。”官澤韜替她介紹站在最外側的員工。
“連叔?那和連嬸不就是……”喬景誼反應倒很快,立即聯想。
提著行李袋跟在一旁的連嬸笑答:“嘿嘿……對,我們是夫妻。”
喬景誼笑開,親切的向連叔點了點頭。
“少夫人,我是阿貴啦!你最喜歡吃我做的菜了,還記得我嗎?”四十多歲的廚娘阿貴很熱情的指著自己。
在喬景誼回來前,大夥兒已經事先知道她的狀況了,所以都希望能挑起她些許記憶。
喬景誼認真的多看了阿貴幾眼,她的友善熱絡是很有親切感,但對她卻沒啥印象。
“抱歉,我不記得了。”她神情尷尬。
“哎唷,少夫人連少爺都不記得了,你臭美哦,怎麼可能記得你啊!”阿貴旁邊站著的是原住民阿嶽,協助連叔園藝工作,也負責官宅裡的粗活兒,直腸子的他說起話來大剌剌的。
啪、啪、啪、啪……
此言一出,巴腦袋的聲音立即接二連三的傳來,全都是責怪他口無遮攔,戳中官澤韜的傷口。
“噢、噢、噢、噢……”阿嶽哀嚎,吃痛的撫著腦袋左右張望。“誰打我?誰打我?”
喬景誼張口結舌,瞠圓了眼睛,看著被偷襲的阿嶽,和明明有動手卻不肯承認的眾人,不禁又望向身旁的官澤韜,沒想到連他也一副若無其事、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她也只好從善如流的閉上嘴巴。
“少夫人你有看到齁,這些都是壞人哦!只有我最善良!”阿嶽馬上訴冤,一說完,立刻抱住腦袋瓜防止偷襲,然後轉頭一看,果然看見很多隻伸長高舉、想要巴他腦袋的手。
“厚,捉到了齁!”
他忿忿不平的瞪看大家,可是又被狠狠地賞了一記清脆響亮的爆慄。
“又是誰打……”未竟的話在看見兇手時戛然而止,像被包子塞住了嘴巴。“少爺……”
“噗……”看到這裡,喬景誼再也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她一笑,官澤韜臉部神情變得柔和許多,大家也跟著笑開,阿嶽自覺取悅了所有人,也很開心的傻笑,氣氛整個變得輕鬆了起來。
或許未來是未知數,但有這可愛的一群人,和耐心等著她的官澤韜,喬景誼知道,恢復記憶的這項工程應該不會很難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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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午後陽光和煦,官澤韜帶著喬景誼在徐徐涼風中,由戶外庭園為起點,重新認識環境。
“你今天不用再回公司了嗎?”走在花木扶疏的院子裡,為免兩人獨處的尷尬,喬景誼主動找話聊。
官澤韜抿著微笑搖了搖頭。“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我想今天是你第一天回家,怕你不習慣,還是陪著你比較好。”
他體貼的心意,令喬景誼不由得揚起紅唇,漾開恬柔微笑。
沒錯,雖然對他也沒多熟悉,但相較於這大範圍的陌生,他的陪伴的確降低了大半的不安。
“你……以前就對我這麼體貼嗎?”她低垂螓首,問這話有點難為情,所以邊走邊踢著腳邊的碎石子掩飾羞窘。
他凝著她反問:“我說是,你會相信嗎?”
喬景誼還真的被問倒了,若說不相信,那何必要問,可要說相信,好像又怪怪的,最後她只能笑笑的聳了聳肩,繼續往前走。
官澤韜也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隨後跟上。
即使還不能取得她的信任也沒關係,起碼她會對兩人的過去感到好奇、想要去了解,這就夠了。
“哇~~好多鬱金香!”喬景誼眼睛一亮,驚喜低呼,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上前去。
“這片花圃是婚後砌的,你說要負責。”她開心的笑容也勾惹出他的笑意,望著她的眸子裡充滿深濃情意。
“那這些鬱金香豈不就是我種的?”她的口氣像發現新大陸。
她的確對鬱金香情有獨鍾,所以他給了她這一片園地種她自己喜歡的東西,隨她發揮?
“是啊。發生意外之前,你說還想再種薰衣草,我打算叫阿嶽在那裡再砌一個花圃。”他指向另一處草坪。
“再一個?”她失笑搖頭。“我已經很訝異自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