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如何了,順便拜訪蘇松太道劉建章,尋求對付蕭煬和陸建英的助力。
李衛國沒有直接去蘇松太道府衙,而是直接帶上禮物去劉建章家拜訪。
由於李衛國早就打算以上海為根基建立霸業,又委託了英國公使館方面暗中幫助,爭取把自己調到上海縣做縣令,而蘇松太道則是頂頭上司,治所又在上海縣城內,所以必須得跟劉建章建立良好關係,否則李衛國將來在上海將處處受制。
同時,劉建章作為奕欣一派的人,跟傅善祥的父親,也就是李衛國的岳父傅陽乃是一黨成員,說起話來也更加近面,再加上二人都有共同要對方的敵人陸建英和蕭煬,所以李衛國必須得打點好劉建章,這對李衛國將來的復仇大業十分重要。
李衛國攜帶重禮,劉建章看過拜帖後也是一驚,得知是傅陽的女婿,當即謝門避客,在後院單獨會見李衛國。
劉建章五十多歲,但看起來卻像七老八十一般,可以想象他仕途的跌落對他的身心打擊是多麼巨大了。
在李衛國打量劉建章的同時,劉建章也在審視眼前的少年,他心中驚訝,一個不到十三歲少年捐一個縣令這並不稀奇,可能夠拿到縣令實缺又是漢人,這實乃大清立國以來的頭一遭。更令劉建章驚訝的是,李衛國竟然能夠讓崇明縣的地頭蛇蕭煬接連吃癟,要知道那蕭煬可是號稱縣令殺手,多少任縣令栽在他手上,如今卻讓李衛國收拾的老血噴了幾升,這種表現,令人驚訝。
“你說你是傅陽的女婿,傅善祥的夫君,可有憑證?”
“不知道這個戒指算不算?”
李衛國微微一笑,暗道這個劉建章倒是小心,於是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示給對方看,那是傅善祥離開李衛國前親手給他帶上的,是傅家的家傳寶物。
看到這枚戒指,劉建章再也不做懷疑,他跟傅陽共事多年,自然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歷。
他點點頭,嘆道:“當年六爺一黨何等威風,可惜先皇最終選擇了四阿哥,如今四阿哥登基,六爺一黨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老夫都算是幸運的了,卻也是被一貶再貶,如今淪為區區一個蘇松太道。還好傅陽老大人提前把一雙兒女送出京城,免遭四爺黨屠戮,否則傅家怕是後繼無人了。”
李衛國驚道:“劉大人的意思是?莫非我岳父大人他——”
劉建章點點頭,悲傷道:“傅陽大人他乃是六爺黨核心成員,帝黨掌權豈能放過他?聽說發配寧古塔的半路上就遇害了。”
黨爭激烈,權利傾軋殘忍,勝者王侯敗者賊,此乃人類社會永恆的公理。
當著劉建章的面,李衛國不得不擠出兩行清淚,為他那沒見過面的岳父大人哀悼。
劉建章見李衛國落淚,亦受感染,讓李衛國稱呼他伯父,二人頓時親近起來。
得知李家被陸建英和他女婿吳良聯手迫害,導致傅善祥至今下落不明,這令劉建章義憤填膺,發誓要幫李家報仇。
“賢侄放心,雖然伯父現在位卑言輕,暫時不能拿陸建英老匹夫怎麼樣,不過收拾他手下人的力量還是有的,你不是已經查明瞭崇明縣的賬目虧空問題了嗎,那咱們就先拿蕭煬開刀,先砍掉陸建英老匹夫的爪牙,然後再尋機會收拾他。”
這正是李衛國想要的結果,多謝劉建章幫忙。
“舉手之勞而已!”劉建章笑道:“倒是賢侄你以弱冠之齡擔任這崇明縣令,不但壓住了蕭煬這等厲害的地頭蛇,更是想出以工代賑的方案來解決崇明縣的嚴重災情,此事老夫當上奏朝廷為賢侄嘉獎。咱們六爺黨雖然現在處於弱勢,但有賢侄這等英才,也算是後繼有人,不愁鬥不過帝黨。”
李衛國心中苦笑,被劉建章劃入六爺黨不知道是好是壞,畢竟現在所謂的六爺恭親王奕欣正處於人生低谷,處處被咸豐打壓,作為六爺黨的成員不是貶謫就是發配,日子不太好混。不過想一想再過幾年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咸豐被活活氣死,到時候慈禧發動宮廷政變,這位六爺奕欣搖身一變成為攝政王,也就鹹魚翻身了,那時候作為六爺黨成員,必然好處多多。
從長遠看還是很靠譜的!
想到這裡,李衛國頓時有了精神,急忙道:“世伯過獎了!不過小侄一直想調到上海縣擔任縣令,不知世伯能不能幫幫忙。”
“調到上海?”
劉建章一臉驚詫的看著李衛國,見對方很是堅定的表情,又想到對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英國公使館特命參贊,若是任上海縣令的話,跟洋人打交道藉助洋人的力量倒是個好辦法,於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