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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皺眉道:“賢徒,你拿你自己的同伴來威脅我,豈不可笑?”賽戈萊納道:“我與執事並非朋友,只是迫於奧斯曼的兵威,不得以聯手罷了。如今大軍已退,他對我可說是毫無價值,殺之如草芥一般;而對尊價,他的命怕是要更值錢些罷?”隱者道:“博格丹的下落,亞歷山德魯亦知。你殺了執事,我殺了你,然後自去問大公就是,又有何妨。”

賽戈萊納大笑:“你若能從大公口中問出,早便問了,何苦多費手腳,漏夜來擒這執事?”隱者被說破了心事,沉默半晌,方徐徐說道:“你要怎樣?”語調一改方才的和藹,殺氣湧現。賽戈萊納情知這是己方這幾人唯一的生還之道,不敢大意,目光一瞬也不離盧修馬庫,道:“你先把齊奧和奧古斯丁帶過來。”

隱者聽他口氣十分不客氣,怒道:“你這小子竟敢命令我?”賽戈萊納道:“隨你怎麼想,總之快些。”手指又戳進咽喉幾分。隱者冷哼一聲,轉身輕輕一縱躍上谷坡,一手提起一個,齊奧和奧古斯丁都有百四十餘磅重,此時被人拎起卻如拎野雉一般。他手臂一甩,這兩個人平平飛到賽戈萊納身後,撲通撲通兩聲落在地上。賽戈萊納聽到二人發出呻吟之聲,沒有性命之虞,這才勉強放下心來。剛才隱者想收服賽戈萊納,是以未對他的兩個同伴下重手,否則他們就是有九條命,也已死透了。賽戈萊納從懷裡掏出卑爾根慈濟丸,把最後兩粒扔給齊奧與奧古斯丁,然後對隱者喝道:“我方才是叫你帶他們過來,你怎麼象扔標槍一樣丟過來了?太無禮了。”

隱者大怒,以他的身份,剛才的舉動已經是紆貴降尊,賽戈萊納卻象是訓斥小廝般對待,真是孰不可忍!賽戈萊納有意亂他心神,又道:“你莫要靠過來,站開一些,一身屍臭味道好難聞。”隱者雙目瞪視過來,彷彿要把他剜心剖腹。

齊奧與奧古斯丁服下卑爾根慈濟丸,精神少復,只是咽喉依然如火灼一般,燥疼難忍。他們從地上爬起來,眼神裡對隱者極為忌憚。賽戈萊納知道瞞不過隱者耳力,索性也不壓低聲音,大聲對他們說道:“我以執事性命相要挾,才讓那廝投鼠忌器。而今之計,咱們三個只好拖著執事離開,諒他也不敢追。”

隱者在一旁冷冷道:“他身中我的黃道十二攻,一陣痛甚一陣,不出幾個小時就會活活疼死,你們能走多遠?”賽戈萊納笑道:“你倒提醒我啦,快過來幫執事大人化掉體內的內勁。”隱者道:“我為何要這麼做?”賽戈萊納道:“你若解了十二攻,還有機會問到博格丹下落;若是不解,你就是把我們碎屍萬段,也於事無補。”

隱者嘆道:“好個巧舌如簧的小子!你的利嘴倒比武功更利害,如不能為我聖盟所用,早晚必成大害!”他已起了殺意,走上前兩步。賽戈萊納喝道:“你要作什麼?”隱者道:“我不靠近,如何給他解攻?”賽戈萊納道:“你不是會隔空彈氣麼?”隱者道:“隔空彈氣只是一道直勁,怎能化解十二攻的千折百回。”賽戈萊納“哦”了一聲道:“原來你的功夫也不濟事,只會直來直去的牛勁罷了。”隱者知道他成心吹毛求疵,也不理睬,暗暗在心裡算著天時。

盧修馬庫突然從嘴裡發出一陣含混不清的唔唔呻吟,雙目陡然增大,全身劇震。賽戈萊納幾乎控不住老人,急忙讓齊奧和奧古斯丁過來按住他手腳,自己一手仍抵住咽喉防止隱者突然發難,另外一隻手探去他的膝蓋小腿。這一探不要緊,探到一股強勁真氣自雙腳雙魚宮氣勢洶洶地衝入摩羯宮,橫衝直撞,有如蠻牛闖入瓷器鋪子,所到之處無不四液紊亂,血氣凌亂。賽戈萊納光憑貼在小腿上的肉掌,都能感覺到皮層之下躍躍跳動的真氣,盧修馬庫本人的痛楚可想而知。

賽戈萊納不知十二攻的流轉之理,怕貿然注入箴言內力只會添亂,一時束手無策。這一通足足鬧騰了六、七分鐘方停,那股真氣搗毀了摩羯宮,悠悠順著血流加入體液迴圈,揚長而去。盧修馬庫直疼得雙目充血,渾身一層溼溼的汗水,加上方才隱者又打裂了他的脊椎骨,可以說半條命已經去了。隱者並未趁機出手,見第二攻漸已平息,才平靜道:“這還只是開始,待得一小時後升到水瓶宮,只怕這老頭子已經抵受不住。”

賽戈萊納無可奈何,把盧修馬庫扶坐起來背對隱者,面衝自己,隔在兩人之間,依然用指頂住咽喉,對隱者道:“好罷,你過來幫他解攻,若我發現你有甚麼花樣,就立刻殺了他。”隱者嘲諷道:“從善如流,善莫大焉。”舉步向前,用枯槁如柴的五指去撫盧修馬庫的脊背。指力一浸,盧修馬庫登時從口中長長吐出一口氣來,似是如釋重負。

隱者忽又變換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