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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慢的將金剛門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前因自然是改成了他路過偶遇,一直講到殺盡了為止。

行雲一來口才並不是最佳,二來扮做沙啞的嗓子也支援不了太久,所以長話短說,一盞茶的功夫便講了個遍。

不過畢竟行雲是親身經歷,那當時的修羅場景仍然是浮現在了元竹大師的眼前。

那元竹大師聽後久久不語,行雲見他沉默,自然也不去催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剛才那話說的多了,喉頭實在是乾裂難受。

“好殺,好武功,好氣魄。”一連三個好,全是出自那個元竹大師的口中,當然,最後仍是一句:“阿彌陀佛”。

行雲也有些不解了,本來他準備好了與這個和尚唇槍舌劍一番,好讓他明白自己殺的是惡人,但誰知那元竹大師竟然只聽自己的一番敘述便就信了?

見行雲望來,那個元竹大師雙手合十到:“我佛降魔亦做金剛之怒,度可度之人,貧僧不會對魔鬼慈悲。”

頓了一頓,又到:“只是貧僧有一事不解,施主為什麼要將這些告訴貧僧?”

行雲冷冷的說道:“我聽武當派以金剛門被滅為藉口而去找一無關的幫派要人,心下不忿,那日群醜齊聚常德城外,武當竟然對此一無所知!慘事過後,竟然不去找那嫌疑最大的人,反是來銅仁幫要人,實在是與九大門派的聲威不符,既然大師是貴州九輔之一的梵淨宗掌宗,號稱慈悲,我想這個公道,大師會來主持的吧?”

“阿彌陀佛,那嫌疑最大的人,施主可有所指?”雲竹大師突然望著行雲。

行雲一哂到:“大師真不明白?”

元竹大師突然眉頭一皺,不再言語。

行雲見到,心中暗想:“這個元竹大師也不似虛偽之人,雖然他不說出點蒼的名字,但也不會否認。”

行雲之所以見到這個梵淨宗掌宗後,便對他如此信任,那是因為蕭壽臣與行雲曾經講過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蕭壽臣在安樂谷中曾與行雲說過,包括梵淨宗在內的九輔,雖然表面上一時風光,其實他們心中明白的緊,這些九輔,或是門派,或是世家,雖然比不得名門大派的龐大無比,卻也在一地之內聲譽甚隆,根深蒂固,隨便說起哪個,最少也有一二百年的歷史。能夠存在這麼久,那些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九大門派是在想些什麼,他們不會不知道。

所以行雲自然不會認為梵淨宗會置身事外,就算梵淨宗再如何標榜超脫,他畢竟還是個武林門派,那他自然就要顧及到自己門派的存亡興衰。

在沒有九大派插手下的貴州,就算銅仁幫興起,也不過和他勢均力敵,要再論根基,更是差的遠了,但是任何一個大派來到貴州,那可就不是一兩個銅仁幫所能比的了的,所以行雲也知道,如果眼前的這人是真的梵淨宗掌宗,那他最後仍然會選擇幫助銅仁幫。

這二百年間,東南,西南,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什麼邪派崛起,威脅武林的事,可當時的十大門派限於舊的嵩山之盟,在除掉那些作惡之人後,卻也只能無奈的退回去,雖然之後那些地方上的門派都會為參與協助的門派做些補償,可十大

基礎多麼雄厚?哪裡需要這些東西?

所以蕭壽臣一直懷疑這天山之變乃是其他九大派所為,犧牲一個最無足輕重的天山劍派,卻能得到整個江湖,權衡利弊,就連行雲都有些將信將疑,只不過行雲心底還是有些不願相信,雖然他現在手下的萬劍宗以及以及丹霞派,都是活生生的例證。

想到這裡,行雲的心情更是沉重了下來,那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本來那副病臉的樣子就不好看,如今更添一層煞氣。

屋子裡的氣氛更加的沉悶。

“武當、唐門、娥眉,今次到要看看你們怎麼做了。”行雲暗到。

這幾個門派此時並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所以決定的不只是銅仁幫或者貴州的命運,而且也是他們自己,乃至整個武林的命運,只是此時無人知曉。

一個委頓在床上的中年人,雖然昏了過去,但是滿臉的憤怒,一個和尚立於床邊,閉目沉思,還有一個滿臉煞氣的病漢子,屋中繼續著沉寂和怪異的氣氛。

銅仁幫。

銅仁幫位於銅仁城中,高門大院,頗是氣派,原本銅仁幫並不是萬劍宗開創,這個幫派是銅仁土生土長,只不過名氣並不很大,尤其近些年更是日漸衰落。可就在這時,焉以謝來了,這個長的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的男人,重新讓這個銅仁本地的幫派崛起,並且大有超越梵淨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