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出身於一個名
叫‘神龜門’的小門派外,其餘還剩二十人不知來歷,身上的衣物法寶也看不出
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跡。”
蕭逸才皺起眉頭,道:“神龜門,這是什麼門派?”
曾書書解釋道:“這是一個下三濫的小門派,門中人道行普遍不高,但平日
專精於盜墓風水這些勾當,名聲算不上好的。”
蕭逸才“哦”了一聲,目光在手邊那木匣上停了一眼,沉吟道:“莫非他們
是去地宮中掘墓尋寶的嗎?”
“想來是如此了。”曾書書點頭道,“不過其他的人就不好說了;看著來歷
實在神秘,而且……”
曾書書猶豫了一下,看了蕭逸才一眼,蕭逸才有些驚異,道:“師弟,有什
麼不好說的嗎?”
曾書書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昨夜在我前去地宮的路上,突然碰到了
一個蒙面女子,事後想來,那應該是昔年魔教的‘妙公子’——金瓶兒。”
“嗯?”饒是蕭逸才這等修為定力,聽到魔教與金瓶兒,也是頓時動容,看
著曾書書沉聲道:“師弟,此事可有確認?”
曾書書想了一下,重重地點頭道:“八不離十,應該就是她了,只是當年魔
教大戰後,此女便不知所終,昨晚突然出現,莫非是魔教餘孽又有所蠢動不成?";
蕭逸才默然沉思良久,才緩緩點頭道:“不管事情怎樣,即使事關魔教,我
等便不可大意,此事我會讓人暗中查訪的,師弟就不用操心了。嗯,昨夜辛苦一
晚,你也早點休息吧!”
曾書書頷首站起,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勞師兄了,小弟告辭。”說罷
對著蕭逸才一拱手,隨後轉身離去。
明陽道人站在蕭逸才身後,目送曾書書離開了玉清大殿,回頭正想說話時,
卻忽見蕭逸才把手放在身邊擺放著那支裝著冥河翠晶的匣子上,輕輕而緩慢地一
下下敲打著,雙眉微皺沉吟不語,他跟隨蕭逸才時日頗久,自是知道這是掌教師
兄正凝神思索的模樣,當下便不敢打擾,靜靜地站在身後等待。
過了一會兒,蕭逸才緩緩地抬頭,站了起來,目光向遠處玉清殿外的那片青
天遙望而去,凝視了片刻後,忽然道:“明陽。”
明陽道人答應了一聲,道:“掌教師兄,有什麼事嘛?”
蕭逸才負手邁步,向前走去,同時口中輕輕地道:“你再去走一趟,請林驚
羽師弟過來與我相見。”
※※※
青雲山下,別院之中。
乙道廿三院裡,這一天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所有的們都開著,輕風吹過院
中的樹枝,樹蔭輕擺,帶了幾分沉默。
王宗景、蘇文清、巴熊三人,此刻都聚在仇雕泗所住的金字房中,看著躺在
床上面色蒼白、雙眼緊閉,至今仍在昏迷的仇雕泗,大家都是默默無語。
王宗景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覺得這屋中頗有幾分悶熱,便走過去將窗子推
開,一股清風從窗外吹進屋內,帶來了幾分涼爽之意,讓他覺得頭腦也為之一
涼,深吸了一口氣後,她才慢慢轉過身子,看向仍然躺在床上的仇雕泗,眼中
掠過一絲複雜之色,於此同時,他感覺到旁邊也有一道類似的目光向他看來,他
扭頭望去,卻見蘇文清也臉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會,不用言語也都能看出對方深藏心底的那一絲疑
惑,昨夜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後,小鼎隨著父母先回了青雲山,但是王宗景與蘇
文清還留在地宮中。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雙雙目睹了仇雕泗從那具黑棺中爬出
來又隨機昏迷的一幕。
這事情實在是太過古怪,哪怕依照常理,仇雕泗獨自進入地宮中,便是對上
眾多骷髏也應該是凶多吉少。但是他不但活下來了,並且極其詭異地出現在黑棺
裡面。
要知道。那黑棺可是白骨蛇妖盤踞的地方,那妖物昨夜一場殺戮,從頭到尾
可是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這樣一具鮮活血肉之軀,白骨蛇妖又怎會容他活在黑棺
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