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藍礌下完命令,便冰冷的背過身去。
水玥一聽,踉嗆的幾乎站不住。
“藍礌……”她望向他,他卻不看她,水玥胸口猛然一痛。
“水玥姑娘,走吧。”小保面無表情的道。
水玥神情一黯,知道他生她的氣,什麼也聽不下了;可是她並沒有存心欺騙他,真的沒有。
“我沒有……”
“帶她走!”藍礌寒心的什麼都不想聽,直接就叫小保帶她離開。
水玥的臉瞬間蒼白如紙。他果然還是恨她了……
水玥低下頭,忍住心裡的傷心,不再多說什麼,默默的讓小保帶著她離開房間,往她不知道的地牢走去。
門一闔上,藍礌冰冷的面具也掉了。
當小保匆匆告訴他,水玥不見了的時候,他立刻放下手邊所有的事,焦急的到處尋找,循著城裡人憑印象提供的線索,他與小保追蹤到城外,還沒到茶亭,就遠遠的看著水玥被齊盛庸抱上馬。
那時的他還慶幸著,幸虧他及時趕到,否則水玥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但是接下來發現的事實,卻幾乎使他心痛的希望自己不曾來到。
他很想說服自己,水玥和齊盛庸沒有關係,她不會背叛他的,可是事實俱在,她終究是欺騙了他。
水玥的單純和率真,連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她曾說過:不要懷疑她的愛……
不,藍礌搖搖頭,他不再相信了;既然水玥選擇回到齊盛庸身邊,就該為背叛他而付出代價!
月隱星稀,定王府比尋常時候更為冷寂。
水玥被關進王府地牢的事除了藍礌和小保之外,其他下人都不知道,畢竟王府的地牢鮮少使用,有誰會想到裡頭關著王爺破格寵愛的女人?
不過,有人真的猜到了。
趁著深夜,幾名黑衣人俐落的翻過圍牆,偷潛進定王府,藉著磚柱與轉廊暗處的遮蔽,黑衣人順利進入王府中心。
為首的黑衣人直接以利刃架住一名巡更的守衛。
“水玥在哪裡?”
“不……不知道……”被架住的人說的是實話。
“定王爺住在哪裡?”
“在……在那兒……”守衛用手比。
“很好。”黑衣人一手摀住守衛的嘴,另一手持利刃往內縮,輕鬆解決了守衛的命。
“走!”他朝身後一示意,黑衣人全部跟著走。
剛從地牢裡走出來,正要去向藍礌報告情況的小保一抬頭,意外的看見幾個黑影鑽動,他立刻發現不對勁。
“什麼人?!”小保大喝一聲,驚動了王府裡所有的守衛。
原本幽暗的庭院一下子讓湧進的燈火照的通明,想趁黑暗潛進的黑衣人們一下子無處躲藏,暴露了蹤跡。
“來人,捉刺客。”小保一見來者不善,個個帶著兵器,立刻下令道。
“慢著!”為首的黑衣人見王府內的守衛多的幾乎將他們團團圍住,當機立斷的不作任何反抗。
他摘下覆著的面罩,露出真正面目。“本都尉只是想求見王爺。”
“都尉若想見王爺,可在白日來拜訪,趁夜潛進,非奸即盜,都尉大人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小保昂然地道。
任何對王爺有害的人,他一律視為仇敵。
“大膽,你敢這樣對本都尉說話?!”
“是都尉大人失去行事的分寸,不能怪小保失了禮。”小保不卑不亢、義正辭嚴的回道。
“你……”
“小保,退下。”房門一開,藍礌挺拔的身影立即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什麼急事,非得讓齊都尉利用黑夜潛進王爺府?萬一守衛將齊都尉當成刺客打傷了,本王可承擔不起弒官的罪名。”
藍礌的語氣平淡,但言辭卻犀利的讓齊盛庸楞住了口。
“王爺言重了。”齊盛庸訕訕回道:“是末將逾矩了,請王爺別怪罪。”
藍礌微扯了下嘴角。
“齊都尉有話直說吧,本王可還想休息,沒空招待那種老是不喜歡正大光明行事的客人。”
齊盛庸隱忍著滿腔怒意,沒讓自己立刻動氣。
“我只是想來跟王爺要個人。”
“要人?”藍礌懶洋洋地道:“我還以為齊都尉這一身夜行衣,是打算來偷竊或者行搶的;只是不知道王府裡有哪個人,重要到須讓齊都尉連名聲都不顧,親自潛進王府當刺客?”
“水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