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愉快的心情一般。
等斐瑞雯和劉蝶進入內殿的時候,沈語蓉臉上的表情已經調整了過來。
她們二人的心裡都有些忐忑,畢竟張姑娘這事兒,在後宮裡還是傳得沸沸揚揚的。皇上對這位張姑娘只能說是另眼相看,但是並沒有收用了,兩人也幾乎沒有單獨見過面。每回身邊都必定留有伺候的人,顯然是為了避嫌。
這就讓後宮裡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皇上若是收用了,那麼這位張姑娘可就不是所謂的皇后娘娘請來的客人了。而頂多是個後宮的女人,位份到了嬪位就算頂天了。那壓在她頭上的那些人,自然可以找茬了。
可是皇上連親密舉動都甚少做,眾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一時之間也不敢妄動。但是由於太后下了令,不許到鳳藻宮亂嚼舌根子。所以這事兒一直瞞著沈語蓉,直到今兒太后來了鳳藻宮,估摸著是把事情都已經告訴她了。
“本宮找你們來所為何事,想必你們心中都猜出來了。最近因為身子原因,本宮沒大理會後宮中的事情。若不是母后來提醒,興許我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骨子裡。你們就跟本宮說說,這位張姑娘究竟是什麼樣兒的人?本宮也不是要去喊打喊殺的,只是現在特殊時期,就怕有人打皇嗣的主意,所以本宮要十分小心地對待!”沈語蓉沒有繞圈子,直接輕聲地問出了口。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明顯帶著幾分猶疑的神色。正因為皇后娘娘現如今身子特殊,誰都不敢在她面前說錯話。萬一要是就這幾句話讓皇后娘娘受到了刺激,她們兩個到時候也解釋不清啊。
“本宮還沒那麼脆弱,連母后說這件事兒的時候,本宮都沒什麼大礙。聽你們說兩句張姑娘而已,就當個笑話聽聽。本宮更不會怎樣了!”沈語蓉一眼就看穿了她們心中的顧慮,不由得輕聲勸解道。
“其實這張姑娘不大和後宮的妃嬪們接觸。”劉蝶停頓了片刻,才輕聲開了口,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沈語蓉輕笑著點了點頭,顯然是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婢妾也都是聽旁人說的,這張姑娘學識很好,旁人與她說什麼,她都能引經據典地對上幾句。不過往往說出來的話,有些天真好笑。總是會用錯地方,惹人發笑。”劉蝶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
她的眼神之中有些閃躲,這些話當著沈語蓉的面兒,她其實還是謹慎地過濾了一遍。張靜不常和後宮的妃嬪們來往,那這些事兒,自然不是從女人那裡瞭解到的。是有人在龍乾宮買通了宮人,才套出這些隻言片語的話來。
劉蝶還沒細說皇上和張靜相處時,傳出來的那一兩個小故事。只是用“旁人”當做替代九五之尊。
沈語蓉自然明白她話裡隱藏的意思,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容。
依照那日張靜前往鳳藻宮請安的情況來看,這位張姑娘可是跟天真無邪搭不上關係。顯然是摸透了皇上的喜好,但是九五之尊又豈是那種好糊弄的,能讓那些宮人都一致說張靜是個說話直爽的人,顯然這位張姑娘下足了功夫。
“雯嬪呢,你覺得這位張姑娘如何?”沈語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將問題拋給了一直默不作聲地斐瑞雯。
☆、096 準備出宮
斐瑞雯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皇后娘娘會突然問她話。但是對上沈語蓉那雙異常認真的眼眸;她不由得輕輕挑起眉頭;仔細地思考起來。
“嬪妾和張姑娘也只是說過幾句話;並不甚瞭解。不過說來好笑;原先嬪妾最是喜歡這種毫無城府的女孩子;不過現在我瞧著她對我笑,就覺得是暗地裡在想害人的主意。所以娘娘若是問我的話,嬪妾還真說不出子醜寅卯來!”斐瑞雯搖了搖頭,說到後面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回了連玥閣之後,和劉蝶又重修舊好了。兩人就說一說以前的事情,就是為了解開彼此的心結。哪知這麼一坦誠,就發現吳玫這丫頭在背後使了多少不可告人的手段。
斐瑞雯對於吳玫就更加心生畏懼,甚至對這種類似性格的姑娘,都產生了某種躲避的心理。
“得了,本宮已經知曉了。總之本宮現在有了身孕,肚子也逐漸要顯懷了,我可不會挺著肚子跟她爭。不過這後宮裡頭,還是有規矩的。堅決不能讓一個姑娘家在這裡放肆,哪怕只是最低等的從八品更衣,遇上了張靜,也得是主子。張靜必須行禮,本宮雖然不大理會了,不過你們卻不要太過忍讓她,如果發生了衝突,到時候本宮必定會站在你們這邊!”沈語蓉揮了揮手,面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