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銘辰商量下,太唐突的提出來,未必好的……”推著輪椅出花房時,溫昕邊把圍巾給溫嶺繫好,邊看著遠處走來的少校,神色怔忪。
溫昕同厲銘辰的臥室。
“不行,明天就過年了,這時候要大哥他們自己回去過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大舅子招呼不周呢!”厲銘辰角色進入的倒是快,出門前剛舉行的婚禮,回來就搖身成大舅子了。
“等下!”少校反射弧精簡,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是不是他呆的不舒服了,我媽給他甩臉子了?還是左叔?我知道了,一定是左駿!……”
溫昕邊揉太陽穴,邊佩服起厲少校的想象能力了,他想到了所有人,卻沒想到那個癥結人物,他的寶貝妹妹——左柚。
“算了,我去和哥哥說,過完年再走吧。”左右他想躲左柚也不在乎這麼最後幾天,再加上如果真這麼堅持下去,估計感情一直走直線的厲銘辰連廚房的於師傅都要猜忌了。
時間就在厲銘辰花樣翻新、層出不窮的想象力,還有嚴美三五不時的噓寒問暖聲,以及毛毛第五次嘗試去拔小錢尾巴毛而第五次失敗中悄然滑到了大年三十這天晚上。
左家大宅已經記不清上次這麼熱鬧的過年是多久之前了,或者說的直白點,左家有這麼熱鬧的過過年沒有。
飯局過半,兩個小娃娃早就溜出飯桌自己玩去了。被丟在鄰居家好久的小錢吃了大半條糖醋魚後,饜足的躺在厲銘辰腿上撓著耳朵癢癢。
溫昕得知自己懷孕後,曾因為季梅說孕婦不能養貓而糾結了一陣,後來還是厲銘辰問的蔣一冰,說是像她這種從小錢剛出生就一直養的,只要不過多接觸就沒問題。小錢認生,以前除了溫嶺、溫昕和溫暖外,從不輕易給別人抱,好在厲銘辰有貓緣,小錢趴的很舒服,小眼睛眯的也很自在。
飯桌上的氣氛也是出奇的好,年三十當天從美國回來的左立冬看著難得團圓的一桌兒女,眼睛瞪的是灼灼發光,不自覺間已經提了好幾杯酒了。“左駿啊,恆宇最近的業績不錯,你小子總算知道給我收收心、好好幹了。”幾杯五糧液下肚,左立冬眼睛有點模糊,他瞧瞧溫昕,再看看厲銘辰,“你什麼時候也讓我抱個孫子啊。”
厲銘辰姓厲,生下來的孩子是人家老厲家的,和他們姓左的半毛錢關係也扯不上。都說酒後吐真言,今天喝的恣意的左立冬口誤了。
坐他身邊的嚴美拍著他的背,“叫你別喝那麼多,吃菜吃菜。”
試想一個混跡酒池肉林多年的商人,大年夜說酒話,幾分真、幾分假,答案是明顯的。
其實這種情況,以前幾乎是每年一次,左柚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兀自夾著菜,時不時把溫嶺夠不到的菜夾兩塊給他。
她本以為今年大哥也會極瀟灑地笑笑,接著繼續照吃照喝,活的自在不受拘束的左駿才是她大哥,可她錯了……
今年左駿沒有沉默,他舉起手裡的杯子,仰頭幹掉後,起身,說:“左家這輩子的香火你就別指望我了!”
左立冬氣的差點沒背過去,不是礙著溫嶺他們在,估計早彪了。沒理會揚長離去的兒子,左立冬詳裝鎮定的吃到了最後,然後起身上樓。
大家族的年夜飯,無論食物再精美,吃到最後多少都是食之無味。連碗筷都不用自己收拾,無聊的溫昕決定上樓去邊看春晚、邊等厲銘辰。
少校和哥被倆小傢伙叫到院子裡去放煙火了,左家的飯雖然“不好吃”但煙火還是好看的,剛上三樓,窗外噼裡啪啦的聲音就爆豆子一樣的炸開了,溫昕本想站在窗戶那裡看會兒,卻發現那邊早就站了個人,沒多猶豫,她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左家就是有這個本事,總能預知到對方的想法似的,在溫昕還沒轉身時,就不輕不重的對她說了句,“弟妹,想看就過來看看,今年家裡準備的煙花還是不錯的……順便咱們聊聊……”
遠遠朝她舉杯的左駿,身上的種馬氣息依舊強烈。
溫昕皺眉,她現在倒是不想看煙花了,她想知道左駿想和她聊什麼,或者說是不是會開門見山的和她把剛剛自己聽到的那個訊息說白了。
走過去的溫昕沒想到,左駿真這麼痛快的就把事情說白了。
“你聽到的事情沒錯,的確有人打算收購恆宇,所以別再在飯桌上對我擺那副‘我是騙子’的表情了,倒胃口的。”
溫昕白眼,吃飯時自己明明一眼都沒瞧他,“恆宇的總資產在國內屬於前十的,是那麼容易想收購就收購的嗎?”話是這麼說,但工作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