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她半夜跑到這裡來,又費了極大的心神做了手術,現在正在屋子裡睡的昏天暗地的。
她完全不知道,因為她昨天那一個舉動,整個京城的醫藥界都被震動了。
剖腹取子,不是沒有人想過。
但是成功的幾乎沒有,特別是取子的時候,產婦要承受的痛楚。
即使後來有人也將麻醉用在了剖腹產上面,但是產婦卻沒有幾個能熬過來的。
就算熬到了孩子出生,沒過幾天,或是高燒,或是大出血就死掉了。
這樣的事例多了,就沒有人敢嘗試了。
他們沒有想到,阿秀這樣小小的年紀,竟然敢下這樣的手!
而且因為那些產婆用詞很是誇張,現在阿秀在那些人的心目中已經不是大夫的模樣,完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女變態形象。
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女娃子,竟然能這麼淡定的給一個熟悉的姐妹下刀子,這不是女變態,那是什麼。
那些婆子的嘴巴又碎,不過半日的功夫,大街小巷就傳遍了這個事情。
要是阿秀現在出門,肯定能看到別人看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剖腹取子對於一般的百姓來講還是很陌生很可怕的一個存在。
而那些醫術界的老學究們則是開始蠢蠢欲動,若不是阿秀是女子,他們肯定直接上門來了。
他們對於她的手法很是好奇,偏偏那些婆子都只看到阿秀一刀下去,人齊刷刷地全暈了。
倒是有一個說的眉飛色舞的,但是一看就是胡謅的。
他們現在就在看,若是那產婦也就是裴胭七日之內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就要找阿秀探討探討學術了。
因為擔心裴胭的身子恢復,阿秀就打算在顧一家裡住一段時間。
顧媽媽自然是求之不得,將家中最好的一個屋子收拾出來,給她住,還專門把旁邊的屋子留給了王川兒,免得阿秀沒有人伺候。
等到七日以後,裴胭的情況好了不少,人也能慢慢下床了,阿秀就收拾收拾東西,留下幾個藥方,打算回去了。
畢竟這個是別人家裡,阿秀雖然和裴胭關係好,但是每天看著顧媽媽對自己各種照顧,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
在她看來,顧媽媽就跟長輩一般,但是偏偏在顧媽媽眼裡,她是半個主子。
她等級觀念又相當重,阿秀說了好多次都沒有用。
等阿秀帶著王川兒揹著藥箱一出門,就感覺有不少視線在她身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