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倒是一點兒都不生氣,反正她也就說說的。
她自己也不喜歡吃別人剩下的,這沈東籬畢竟是大家族裡面出來的,那講究自然比她要多的多了。
趁著說事兒的功夫,沈東籬就展開紙,打算落筆。
阿秀瞧了一眼紙,質量很是粗糙,平日裡寫字倒是無妨,但是送人的話,未免太摳門了。
“你等我一下。”阿秀想了一下跑進了自己的屋子,然後拿了幾張紙出來。
這個是當年她識字的時候,自家阿爹給她的,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多麼好學的人,將字練得差不多就將剩下的都丟一邊去了。
現在才想起來。
這些紙雖然被放了好些時候了,但是一點兒都沒有泛黃,和沈東籬原本在用的紙一筆,好壞立現。
“這是……”沈東籬用手摸了一下紙,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紙張竟然是“祥瑞”,沈東籬看向阿秀的眼神就透著一絲詭異了。
說起這個“祥瑞”還是有一個典故的,大概是七年前,先皇喜得龍子,也就是當今的聖上,正巧官員供上這種紙,先皇龍心大悅之下便命名為“祥瑞”。
此紙因此大受歡迎,雖材質不是最好的,但是其中的寓意確是最為吉祥的,一時間,人人都以能用上“祥瑞”為榮。
這要是在京城,沈東籬並不會覺得詫異,畢竟只要是一般以上的人家,誰家沒有備著一些“祥瑞”。
就是自己捨不得用,那也要撐撐場面。
但是,現在這只是一個偏遠的小鎮上面,他竟然看到了這個紙,而且就上面的手感,應該是幾年前的紙了。
他記得阿秀以前和他講過,他們以前住在更加偏遠的小村裡,搬到鎮上也不過幾個月的時光。
這樣就更加說不通了。
沈東籬聯絡到阿秀一手娟秀的毛筆字,以及偶爾的語出驚人,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遲鈍。
還有那個酒老爹,平日裡神出鬼沒的,但是自己好似從來沒有看透過他。
沈東籬心中暗暗吃驚,難道這阿秀一家,竟都不是一般人?
自己在這裡住了這麼些時日,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在想什麼呢,快點畫啊?”阿秀見沈東籬一臉沉思的模樣,心中微微一驚,難道這紙有什麼不對?
在阿秀看來,這個紙質量很一般啊,在現代你就是買的五毛錢一本的本子都要比這個質量好些。
阿秀完全忘記估算現在的技術含量了。
“沒什麼,這個紙……”沈東籬指指那個“祥瑞”,他總覺得要把酒老爹想象成世外高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你說這個紙啊,我記得好像是當初我醫好了一匹馬,馬的主人送的,聽說還是一個大官兒了,不過我就知道他姓顧。”阿秀大呼好險,沒有想到這麼普通的紙也是有破綻在的。
而且平日裡她好像有些低估了沈東籬的敏感,她一直當他是個書呆子,但是書呆子也是有敏銳的時候的啊!
幸好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摳門兒的傢伙,就隨便將顧一的姓安在了他的身上,反正都是胡謅的。
“你說的是……”沈東籬的話一下子就頓住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那人。
如果是他的話,那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沈東籬終於釋然了,這鄉下地方,哪裡有這麼多世外高人。
第五十九章 焉知魚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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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抱著畫卷去王蓮花家,進了門才發現,這人比她想象的要少的多。
除了王蓮花一家人,就只有阿牛一家以及自己了,而且剩下的除了小屁孩,都是女眷。
這哪裡像是過壽宴啊!
阿秀心中有些不安,特別是當她接觸到王蓮花那種帶著深意的笑容,她頓時有了一種要扭頭回去的想法。
“嬸子。”阿秀衝著王蓮花姐妹兩呵呵一笑。
“好孩子,來了啊。”王蓮花很是親切地拉住阿秀的手。
她之前就挺喜歡她的,之前又聽說她在藥鋪裡的事情,喜愛之情更是多了幾分。
她喜歡女孩子有些能力的,而不是隻會洗衣做飯。
“聽阿牛哥說,今天是您的生辰,阿秀祝您身體安康,長命百歲。”阿秀有些乾巴巴地說道。
這王蓮花對她的態度這麼熱情,這明顯讓阿秀更加不安。
她總覺得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