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起抹眼淚了,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這樣愛管閒事,是好還是壞。
“你說真的?”田家娘子一聽,馬上就轉過頭來,眼睛直直地看著阿秀,配上她那又大又圓的臉,倒是多了一些喜感。
“當然是真的。”阿秀之前就簡單檢查了一下那驢子的傷勢,那刀雖然是飛過來的,但是經過了一段距離,力度已經有所減弱,而且又是鈍的那一面。
驢的皮是屬於比較厚實的,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一個大傷口,上面又是鮮血淋淋的,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多麼嚴重的傷。
它的傷完全比不上之前小白的傷,它的骨頭頂多有些輕傷,裡面沒有骨折也沒有粉碎。
“你會治?”田家娘子明顯有些不相信,這阿秀看起來也不過十歲出頭,而且打扮土裡土氣的,明顯是從鄉下來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懂醫術的人。
這醫牲畜雖然不是什麼高貴的行當,但是在他們這些生活在低下層的心中,那自然是很厲害。
她實在有些難以將阿秀和這個聯絡起來。
“稍微懂一些。”阿秀也不願意將話說的太滿,留點餘地總是好的。
“那姑娘你說怎麼治?”田家娘子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眼淚汪汪地殷切地看著阿秀。
這要是美貌的女子,做這樣的動作,總是顯得楚楚可憐,但是這對方是一個體型彪悍的婦女,阿秀只能默默低下頭。
“要是方便的話,你去拿些繩子和鹽水過來,對了還有針線,就是繡花的那種。”阿秀掃了一眼地上的驢子,一直想要回頭舔自己的傷口,可惜位置不大對,根本夠不著,但是脖子一直在往後面仰,顯得有些滑稽。
“好好,我馬上去。”田家娘子也不管攤子了,就匆匆趕了回去。
反正豆腐都倒地上了,她的家當也都放在身上了。
趁著她去拿東西的空檔,阿秀先將驢子身上的繩索先都解了,然後扒開那個傷口細細看了下,裡面進了不少的泥土和豆腐,果然還是要用鹽水沖洗下的。
“阿秀,這沒問題吧。”阿牛娘反而有些不鎮定了,她以前雖然見過阿秀接生過牛羊,平日裡也會看些病,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阿秀操刀,怎麼能放心。
所以她剛剛的時候,雖然知道阿秀會點醫術,卻是提議那田家娘子去找大夫。
她怕阿秀治不好,反而招了別人的記恨。
“沒事的,嬸子你就放心好了。”阿秀輕輕握握阿牛孃的手,安慰道。
現在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阿牛娘就是心中再忐忑,也不能現在拉著人走了,而且她還是蠻同情田家娘子的,總是希望有個好些的結果。
田家娘子急急忙忙趕來的時候,阿秀已經將驢子整個兒都檢查了一遍,那傷果然是看著可怖,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
“東西都在這兒了。”田家娘子將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在她面前。
“好。”阿秀將東西掃了一遍,雖然比較簡陋,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之前她已經看過了傷口的走向,順便在腦海裡將縫合的路線演示了一遍,現在實際操作的時候,便更加順手了。
只見阿秀先拿起鹽水,然後直接倒在了傷口上,還好事先將驢子綁結實了,不然它非跳起來不可。
田家娘子見阿秀下手如此果決,心中多了一絲期待,看著卻也有些膽顫。
這麼大的傷口上面倒鹽水,這得多疼啊,也難怪剛剛阿毛掙扎地那麼厲害,叫聲都淒厲了不少。
之前在街上擺攤的人已經不大多了,而現在,那些人基本上都圍在了這邊,就打算看阿秀怎麼治了。
將拿到的繡花針用鹽水簡單消毒,阿秀便直接紮了下去,手上飛快地動了起來。
等在場的人反映過來,她第一層已經縫好了。
這傷口傷的比較深,得進行三層縫合,不過阿秀縫合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她就完工了,而那頭叫阿毛的驢子,也已經嘶叫的筋疲力盡了。
“這樣,就好了……”田家娘子還有些難以置信,這用繡花針直接縫合,也太誇張了吧,而且怎麼要縫三層?
“恩,傷口不要碰水,休養一段時間就好。”阿秀將自己的手擦乾淨,將那繡花針洗乾淨放到一邊。
如果今天帶的是自己改良過的縫合針,那今天的速度應該會更加快吧。
在場的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都有些雲裡霧裡,不過看到驢子好像不大出血了,都紛紛叫起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