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化子師叔把酒賬會了吧!我們該回去了。”
藍玉珍知道老化子師叔要離開這座龍蛇混雜的酒樓,立即招呼店夥計結賬,一老一少,離開了醉月樓。
剛一離開醉月樓,藍玉珍搶著問道:“師叔!你不是去川中了嗎?怎麼又回到金陵?還有承哥哥他們呢?”
老化子呵呵笑道:“恐怕最重要的,還是最後那句話。”
藍玉珍一聽頓時滿面飛紅,翹嘴跺腳說道:“師叔我不來了,盡拿人開玩笑。”
老化子一見藍玉珍一撒嬌,越發樂不可支,笑著說道:“賢侄啊!你看看你說話跟你這身裝束可相稱?”
藍玉珍姑娘這才想起自己是個文質彬彬的相公,怎好當眾撒嬌使拽?不由得臉更紅了。
老化子朝四面瞥了一轉,說道:“還是回去再說罷。”
藍玉珍姑娘知道老化子師叔一定有許多話講,市塵鬧區當然不是談話之處。便說道:“侄兒住在靠江的碼頭邊上一家客店裡,師叔上我那兒去,還是到哪裡?”
老化子笑呵呵地,口裡連說道:“再說罷!再說罷!”
藍玉珍感到老化子師叔行動有異,立即也警覺地向四面看去,突然有一對閃著懾人心魄光芒的大眼睛,在路旁一露即逝。
這是一雙特殊的大眼睛,藍玉珍—看,就知道是方才在酒樓上那位神情見首不見尾的綠衫姑娘。藍玉珍姑娘止不住心裡一跳,暗自忖道:“她跟著我作什麼?”
不禁回頭看了老化子師叔一眼,老化子呵呵大笑地說道:“別盡是失神落魄似的!走啊!”
藍玉珍知道老化子師叔是取笑她,但是,藍姑娘心裡不知怎的,對這位不知姓名、不曾交談的綠衫兒姑娘,特別有一份好感。再回頭看時,已經杳無人蹤。
老化子卻突然沉著臉色說道:“人早走了,還看什麼?”
藍玉珍姑娘奇怪,老化子師叔從來投有扳著臉色跟自己講話,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藍姑娘不由愕愕地望著老化子。老化子這才覺得自己言行有些失常,便又微笑著說道:“走罷!回頭再詳談。”
藍玉珍姑娘突然覺得老化子師叔失去了往常那種詼諧與風趣,而顯得有些緊張與不安的情緒。這在老化子師叔來說,還是少有的現象。
藍玉珍姑娘漸漸地覺得這次金陵之會,定有不平凡的事情發生,便緊緊地隨著老化子穿街過巷的走著。
越走越偏僻,漸漸地走的都是一些汙穢不堪,少人行走的巷子。突然,剛剛轉進一條小巷於,從巷口出來一個年青的化子,上前打拘棒倒地,單膝跪下,口稱:“三代弟子吳松,叩見幫主。”
老化子皺著眉頭問道:“準備好了麼??
吳松恭謹地答道:“二位師叔已經準備好了。”
老化子揮手命吳鬆起來帶路,神情—變而為輕鬆,笑著同藍玉珍說道:“珍兒!今天讓你到化子寓裡去瞧瞧。”
藍玉珍姑娘知道這位老化子師叔,威鎮大江南北,領袖丐幫群雄,長江一帶,到處都有丐幫分舵設立,只是一直沒能夠身歷其境的去看過,想著這叫化子窩,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兒。
再一轉彎,迎面是一個破敗的城隍廟,年久失修,到處斷壁殘垣,塵土封閉。老化子帶著藍玉珍一直進去,穿過—個深草叢生的院落,卻出現兩間明窗淨几的廂房。
老化子見面就問道:“打聽清楚了嗎?”
郝人俊垂手答道:“這位自稱‘蒼虛秘笈’得主的人,是一位年青的相公,功力高強,約在今天晚上到達金陵。究竟是哪一路人物,還沒有打聽出來。”老化子點點頭。
林大有接著說道:“金陵城內各派高手雲集,黑白道都確人來。其中最令人驚詫的苗疆鬼眼婆婆的大弟子碧眼書生試奇,崆峒派的掌門人九宮劍伊仲風,以及崆峒五老中的老二雲中雁柴宇春,老五七指金丸安小峰,崆峒派的來人不足為奇;而崆峒派請來的幫手是黑道中的魔頭天罡一指簡竹笙。老化子不禁呵了一聲。
林大有說道:“知名的人物大概就是這些人。”
老化子皺起眉頭,思忖了半響,說道:“南海沒有人來嗎?”
林大有瞠然搖搖頭說道:“弟子沒有聽說。”
老化子突然呵呵笑道:“好了!不再談這些,你們二人來來見見藍師哥。”
郝人俊、林大有便上前見過藍玉珍!
藍玉珍姑娘不由得臉上一紅,拱手為禮說道:“小弟可不敢接受二位師兄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