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八天前你還曾敗在我門下弟子手中被擒的哩!”
想到這裡,老怪不禁膽氣陡壯,隨著惡念倏生,頓將剛才姑娘一劍出手就逼得他立足不住倉惶暴退的那股威力,忘諸腦後!
只見老怪倏地兇睛一瞪,精芒電射地望著姑娘,嘿嘿一聲冷笑,喝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丫頭,你既然逃出石室,就該速速離開北天山,怎敢再來送死,且還這樣目無尊長,就是你那白髮老太婆師父親來,當著我老人家的面,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你有多大功力,敢於這樣目中無人,難不成還能高過你師父去,我老人家今天倒要替你那白髮老太婆師父管教你這丫頭,免得你這丫頭眼高過頂,不知道天高地厚!”
天山老怪這句話還真的說對了,八天前,何雲風初來北天山時,武功真還不能高過她師父白髮婆婆去,可是八天後的今天,可就難說了,不但青出於藍,而且更甚於藍,不論功力武學,白髮婆婆已均非這個愛徒何雲風姑娘的敵手了。
石嘯天自被愛女劍氣中所發的一股無形潛力逼退後,便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愛女,這一注視,立即發覺了愛女與前有許多不同之處。
只見愛女精英內蘊,一雙清朗的神的明眸,比前更為明澈,微一開合之間,神光暴射,似冷電,若寒芒,神態雍容,另有一種懾人的威儀,令人不敢逼視!
看神情,愛女的內外功力火候,顯然已臻達上乘,武術家所說的神化之境,斂藏不露的地位,難怪剛才那出手一劍,就有那麼大的威力!
只是功力若練到這種境界,非百十年修為苦練不能,自己苦練了五六十年,尚還未能窺其門徑,愛女年紀總共才有多大,何能有如斯成就,況月前在山中總壇,看愛女神情,也只不過是武林高手而已,僅僅半月之隔,怎麼就…”
石嘯天心中豈只是驚疑不定,且更驚異不止,他捉摸不透這時的何雲風究竟有多高探的功力?
老怪心中一生輕視之念,立即也就不再考慮其它,話聲一落,招式已發;長劍一領,龍行一式,身隨劍走,踏洪門,走中宮,欺身直進,寒光一閃,冷芒似電,直奔姑娘心窩,刺分心,扎肘盤,挑右肋!
到底是數十年修為,功力不凡,一招三式,豈只是出手決捷,疾若電閃.劍勢沉穩,火候老到,而且又狠又準,毒辣兼備。
踏洪門,走中宮,豈只是大膽,而且欺人,簡直沒有把姑娘看在眼裡。
老怪這裡暴怒發招,姑娘仍然嶽峙淵停,氣定神閒,粉臉上掛著冷峻淺笑,對老怪攻來的劍招,簡直視若未睹,絲毫無動於衷!
石喃天不由大急,喊道:“風兒,當心!”
何雲風真是藝高人膽大,在老怪那種凌厲劍招疾刺而到之際,仍悠閒地答道:“爹!您請放心,不要緊!”
姑娘話剛答完,劍尖已距離姑娘心窩不足三寸,只聽姑娘瓊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右臂微抬,一招“巧奪天工”,天魂劍忽化萬道紫虹,直卷老怪刺來的青鋼長劍。
老怪這一劍招,固然是含有輕視姑娘之意,但老怪生性陰險,心狠手辣,暗中已將真力凝聚,貫注劍身,故這一劍,實質上威力至大無比,並還蘊藏著無窮變化玄妙!只要姑娘一閃身避招,他也便立刻變招換式,招套招,式連式,綿綿不斷地攻出,任是一等的高手,也必落在被動地位,逼得手忙腳亂。
劍招發出,見姑娘仍然神色從容與其義父答話,對攻到的劍勢,視若未見,心中不禁更加氣怒,暗罵道:“你這丫頭,真是找死!我這一劍,何等威力?豈容你這樣狂傲輕視!”心中想著.手中劍勢,也就加快加疾,直刺姑娘心窩!
眼看距離不足三寸,忽見姑娘右臂抬處,紫虹突然暴漲驚天,挾著一股絕大無倫的潛力直壓劍身,手中長劍,立即變得重逾萬鈞,而且還似平隱隱有一股吸力,吸住劍身,前進不能,後退不得,試著潛運全身功力,貫於右臂,猛攻一撤,竟同懸空生著根似的,動也不動,老怪這才知道不妙!
他這裡才感覺不妙,忽聽“嗤!”的一聲輕響,老怪便覺得手中一輕,壓力驟減,忙不迭撤身暴退!一看手中一柄百練精鋼打鑄的三尺長劍,已經變成了半截,連柄帶劍只剩下不足一尺三四寸!
這一來,老怪可吃驚不小,臉上勃然變色,望著姑娘只是發怔!
另—名高手,功力雖然不及老怪,但亦算得是頂尖兒的人物,見姑娘—招出手,連使用的什麼招式,看也沒有看清楚,只覺得紫虹一閃,老怪手中的青鋼長劍,便已被削折,其動作之快捷,直非疾電奔雷可堪比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