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肖承遠又抬頭向銀髯叟問道:“師兄!你說恩師七日拼耗真元,傳授小弟九天玄門大乘神功,對恩師是否有所妨害?”
銀髯叟拈鬚沉吟了半晌,然後笑道:“小師弟且與老哥哥對拆三招看看!”
言猶未了,銀髯叟倏然右手一晃,左掌遽翻,一招“推山填海”的餐招式,徑向肖小俠前胸印去。
銀髯叟以二老一神尼的名望,威鎮武林數十年久歷不衰,一百廿八手旋迴天罡掌至今猶被武林視為精絕之學,功力已臻化境,這一掌“推山填海”出手極為疾速,以閃電奔雷之勢,逕襲肖小俠的前胸,而且又是極端出乎肖小俠的意料之外,饒是肖小俠身手如何了得,也閃躲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招。
肖小俠倏然一驚之際,兩人相隔又近,銀髯叟的左掌已經印上肖小俠的前胸“玄機”大xue。
就在這一瞬間,突熱銀髯叟的左掌勁道,消失於無形,銀髯叟已自倏收掌之時,一股潛力,直如波濤洶湧,巨浪澎湃般的反彈回來。雖然,銀髯叟早就料到有此一著,心裡早有準備,趕緊沉氣定樁,身如山嶽,但是,仍然拿不穩身形,騰、騰、騰一連退後敷步,差一點撞在牆上。
肖承遠小俠被這突然的一招都驚得呆了,老師兄為何要如此遽然出手,而且招式實在,一點也沒有玩笑的意味。
等到銀髯叟無端的騰騰後退,像是被極大的震力反彈,更是驚怔住了。眼望著老師兄,半響說不上話來。
銀髯叟穩下身形之後,掀須呵呵大笑,說道:“小師弟!你受驚了?”
肖承遠木然地搖搖頭。
銀髯叟遽然一正顏色,上前握住肖小俠的手,說道:“小師弟!你方才不是問老哥哥,恩師七日傳功,對他老人家有否損害嗎?”肖小俠點點頭。
銀髯叟接著說道:“老哥哥方才出你不意,提足五成真力,突然攻你一掌,小師弟是否知道老哥哥的用意呢?”
肖小俠點點頭說道:“師兄是要探察一下小弟的功力。”
銀髯叟拈鬚微笑說道:“以小師弟功力而言,在相隔如此之近,毫無防備之下,小師弟能接住老哥哥一掌嗎?”
肖小俠臉上微傲一紅,搖頭說道:“若在平時小弟自問尚能接得住,像方才這種情形……”
銀髯叟微笑說道:“老哥哥一雙肉掌自信尚有千百斤力氣,像方才這種情形,小師弟功未行,神不敢,氣未聚,老哥哥這一掌足夠震送你後退一丈開外,落個血氣翻騰,肺腑移位,可是,方才一掌老哥哥並未半途收勢,而是被小師弟反震之力,震退數步,險些拿不穩樁步,而小師弟應該知道這是何種功力。”
肖承遠小俠霍然而通,躍起歡然出聲,叫道:“九天玄門大乘神功。”
銀髯叟呵呵笑道:“除了九天玄門大乘神功,誰能在不舉手之間,把老哥哥這位武林中尊為二老一神尼的銀髯叟,震退老遠?”
肖小俠知道此時這位老師兄內心的歡愉,不下於自己,只有微笑著望著銀髯叟那激動的臉,一時倒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銀髯叟笑了一陣之後,霍然又正色說道:“九天玄門大乘神功,是‘蒼虛秘笈’上集中所載,老哥哥當年在華山長空棧探望小師弟之時,承蒙恩師破例傳授。這多年以來,對於養生攝氣獲益良多,但是一則限於年老,資質與稟賦未合,再則‘九天玄門大乘神功’是深奧無比的上乘內家修為功夫,豈是數年內能登堂入奧?小師弟在華山之時亦曾蒙師恩傳授,相隔數年的今日以小師弟之稟賦資質,尚不過幾分火候,當信老哥哥言之不謬。”
肖承遠不知道老哥哥如此正襟而言,所為何事,只得點頭應是。
銀髯叟接著說道:“如今巫峽之旁,茅舍傳功,七日之內,小師弟竟能達到意動而禦敵,又借物反震,甚至到了外物不能侵的地步,沒有其他原因,正是恩師憑藉他百數十年的至高內家修為,用‘開頂授藉大法’,消耗本命真元,立增小師弟五十年以上的精湛苦修內功行為。若不是思師功參造物,恐怕小師弟功成之時,他老人家已經耗盡真元,羽化登仙。”
肖小俠一聽之下,不禁聲淚俱下,連聲說道:“老哥哥!你說恩師如此飄然而去,有妨事嗎?”
銀髯叟也頗為激動地說道:“五十年以上的內家真力修為,豈同小可,至少也足以妨礙恩師遲遲道成。不過師弟也不必內心難過,恩師仁民愛物,愛及蒼生。不忍令窿道猖狂,生靈塗炭,而自己已經早年歸隱戒殺。所以,才假小師弟之手,來拯救蒼生,扶持武林正義,掃蕩魔道。恩師又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