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少年微一旋身,姑娘的手竟拉空。
心道:“好呵!原來你也是個會家子。”
九頭梟猛補姑娘,姑娘已躍身離開當地.因此九頭梟的一招撲了個空,就在姑娘伸手要拉肖承遠沒拉著,微一怔神的當兒,九頭梟己旋身跟蹤撲到,手中“蛇骨鞭”一抖,一招“蒼龍入海”,夾著一股勁風,鞭頭直奔玉珍姑娘背後“靈臺xue”襲到,姑娘已是警覺,正要翻身揚劍迎敵,身前這俊少年,忽地一聲喝道:“鼠賊,敢施暗襲!”
身形一晃,便已越過姑娘身後,左手一伸,硬抓“蛇骨鞭”,九頭梟一見,心道:“小子,你是找死,我這條蛇骨鞭何等威力,你這小鬼有多大點神功力,竟敢伸手硬抓,且讓你抓上,嚐嚐我這條“蛇骨鞭”的威力!”
他這念頭也不過像電光火石般在腦中一閃而過,“蛇骨鞭”已被肖承遠抓著,九頭梟趕急提氣運功.力透較身,猛地一抖一震,吐氣開聲,喝道:“撤手!”
他想得倒是滿好,認為這一抖一震之力,最少也有三四百斤力量,這少年定必撒手被震跌出去,不死也得重傷,豈料這少年非但沒有被震跌出去,連身形也沒有晃動一下,依然抓著“蛇骨鞭”,神態安閒的目注他微笑著,且鞭身還暗暗透過—股潛力,反而震得他虎口生疼,右臂發麻,心中不禁大吃—驚,這才知道,當前這少年,竟然是個身懷奇技絕學的高人!
這股潛力越來越大,手中“蛇骨鞭”已漸漸把持不住,勢非撒手不可,但這條“蛇骨鞭”是他成名的兵刃,在這條鞭上曾下過不少年的功夫。練武的人丟掉手中的兵刃,無異是丟掉性命,因此只有咬牙強撐,暗運內力抵禦,誰知不運勁還好,這一運勁,反震之力更加奇大無比。
九頭梟頭上青筋暴露,兩眼圓睜,額上的汗珠如黃豆般大.往下直落。肖承遠卻仍是那麼氣定神閒,若無其事,顯見這二人的功力,實在相差得太遠。”
這時藍玉珍姑娘正睜大著一雙秀目,凝注在少年身上,心中說不出是驚是喜?驚的是這少年人竟有這高的功力,她—點都沒看出來,喜的是……她卻說不出來,反正喜……就是喜歡罷了。一想到這裡,姑娘便覺得粉臉兒有點兒在發燒!
也就在這時候,猛聽得那少年人朗聲喝道:“還不與我撒”
只見他抓著“蛇骨鞭”的手臂,微微一抖一震,使聞一聲慘叫,九頭梟一個龐大身軀,便被震飛出五六丈開外摔倒地上,昏死過去。
肖承遠震飛九頭梟身軀,丟下手中“蛇骨鞭”,轉身一望姑娘正呆闌立當地,秀目滿是驚奇的望著他,四目相交,肖承遠使朝她溫和地一笑,這一笑,只笑得姑娘芳心裡撲撲直跳,臉兒飛紅,低下了頭。肖承遠可沒理會這些,他緩步走到雪地飄風身後四五丈開外站著,目注這兩個打得激烈的高手。
雪地飄風與五毒掌,這時已鬥過五六十招,二人仍是勢均力敵,只見兩條人影快似奔雷,疾若電閃,相互撲擊,稍觸即分,若非是內功深厚的人,也難分得出敵我,忽然雪地飄風左手一招“手揮琵琶”,攻向五毒掌“期門xue”,右手一招“雲龍探爪”,直抓五毒掌左肋,中途變招化抓為掌猛打左肋,五毒掌猛地縮身退步避開“期門xue”,錯腕揚掌硬接雪地飄風右掌、“砰”地一聲暴響,雪地飄風被震得噔、噔、噔,連退數步方拿樁站穩,五毒掌卻借勢騰起身形,向後飄退丈餘落下。
五毒掌身形一飄落,只見他滿頭花白頭髮,根根豎立雙臂微曲,—步一步向雪地飄風逼來,雪地飄風—見心中大驚,知道五毒掌立刻要施展他那絕毒無倫的“五毒掌”,遂亦趕緊運功蓄勢以待,準備硬接他這一掌,雖然他還不知道這—掌是否能接得下來,但,江湖上講究的是:“寧願人亡,也要留得名在!”
他這裡念頭剛轉好,“五毒掌”尹華已逼近到他身前站住,就在這幹鈞一發之際,驀聽身後有人說道:“宋前輩且請退後,容我來接他這一掌。”
一陣微風然,身前立刻多了個少年人,正好擋住自己的身形,他雖然不認識這少年人是誰,但從背影穿著上.已經看出這少年人,正是剛才在飯館樓上那個穿著土布衣衫的英儉少年,他剛要開口喝退這少年,忽聽得“五毒掌”哈哈大笑道:“看你這小子黃毛未脫,乳臭未乾,居然也敢來擋你尹香主的‘五毒掌’,就憑你這膽力,你尹香主就不忍用‘五毒掌’傷你,不過,你也必需接下你尹香主三招兩式的,才能放你逃命,”
肖承遠劍眉一挑,微微冷笑,朗聲說道:“老賊休得賣狂,慢說是三招,就三十招,你家小爺焉能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