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荒郊途中強迫二小行為,與擄劫人口盜賊何異?依在下之見,堂主若果真喜愛二小不妨善言問明其姓氏來歷,然後找其家長,名正言當收二小為義兒義女豈不較這用強手段要光明得多嗎,再說以名震江湖黑風幫內三堂堂主地位與二小動手,豈只是勝之不武,敗則大恥,且實有失堂主身分,堂主乃聰明之人?何乃做此本智之舉呢,故在下意欲勸堂主今夜暫且罷手,待日後打聽出二小姓氏來歷後再作區處,不知堂主以為區意如何?”
袁英這番話不但說得義正言當,而且語意之間,含著挖苦,若換時、換地、換人,說這些話,恐怕宋佼佼早就怒發嬌叱出招動上手了,但當著二小面前,她不願被二小認做壞人,而且對這二少年她已經動了淫念,因此她不但沒有發怒,反而秀眉一軒,咳嗽一聲嬌笑,說道:“照你相公這麼一說,我這好意也變成惡意了?”
袁英冷冷說道:“雖不是惡意,但強人之所不願,總非正當行為!”
宋佼佼嬌媚的臻首一歪,媚眼一飛,望著他道:“假如我不管行為是否正當,也不聽相公勸說,而定要以自己的喜愛而做呢?”
袁英臉色一沉說道:“請恕我弟兄放肆,我弟兄決不能眼看看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兒家受人欺侮,納手不管。”
宋佼佼說道:“你們和他們認識嗎?”
袁英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武林中人本色,何必定要認識!”
宋佼佼朝他二人嬌然一笑,說道:“如果你們二人管不了這件事呢?”
方立苛站立一旁,聞聽這末膠膠話中一再語含輕視之意;不禁怒道:“我就不信我兄弟二人管不了這件事。”
宋佼佼格格一聲媚笑道:“呀!小兄弟,看你的火性兒倒是蠻大的嘛,你自信你們兄弟二人一定能管得了嗎?”
袁英見這宋佼佼也太盛氣凌人,豈只是輕視他弟兄二人,根本就沒把武當派放在眼內,武當派乃當今武林,少林、武當、峨媚三大名門正派之一,豈可任人如此輕視侮蔑,沒的傳出江湖,還以為三大名門正派的人,都懼怕了這黑風幫哩!恩師雖曾叮囑以暫不要與黑風幫中人結仇為佳,可是今天為了保持武當派的威譽也說不得了,先鬥一鬥這黑風幫中內三堂堂主看看究竟有多大功力,敢這樣藐視武林三大名門正派的人?於是就嘿嘿一聲冷笑,說道:“不知堂主有何絕藝,竟敢如此目中無人,我兄弟雖是末學後進,武功平常,卻很想向堂主領教幾手高招,不知堂主可肯賜教否?”
宋餃餃聞聽袁、方二人語氣,知道二人均已動怒,遂媚笑說道:“啃!看你二人年紀輕輕兒的,一副文縐縐的樣兒,想不到火性兒倒都還是一般兒蠻大的哩,難道真的要和我動手過招嗎?”這話兒說得好輕鬆,動手過招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簡直好像是在說著玩兒的一樣。
袁英冷冷說道:“動手過招可不敢說,只是堂主一再輕視我弟兄,我弟兄無法,惟有向堂主領教幾手高招,一方面是想看看堂主有何絕學,敢於這樣盛氣凌人,同時也看看我弟兄是不是如堂主所說,管不了這件事。”
宋佼佼又是格格一聲嬌笑,說道:“照這樣看來,我們不動手是不行了,不過……”語聲一頓,雙目精芒灼灼的望了袁、方二人一眼,忽地面色一沉,冷冷說道:“如果你們敗在我的手下呢?”
袁、方二人聞言、不禁—怔。袁英恢地劍眉一跳,怒適:“如果我兄弟二人敗在你的手下,不用說,我們就抖手一走,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
宋佼佼冷哼一聲道:“抖手一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袁英怒聲喝道:“你打算怎樣?”
末校妓喝道:“我打算要你們也給我留下來!”
衰、方二人一斷此言,不禁一齊大怒,喝晚道:“那要看你是不是有這分能耐了。”
方立苛年紀較輕,火件也較袁英為大,他早就怒氣填胸,這時哪還能再忍耐得住,恢地猛縱身形撲出,怒叱道:“賤婦,休逞口舌之能,你且接小爺幾招試試!”話落招出,出拿—招“偷雲換日”,上打頭頂“百會”,下打“大橫肋”、“章門”二xue,身形疾如電閃,掌夾勁風,至為凌厲。
宋佼佼微微一驚,先前雖已看出這袁、方二人輕功頗高,還想不到出掌招式,如此迅捷凌厲,憑宋佼佼一身武功雖然不懼,卻也不敢大意怠慢,口中格格—聲輕笑,腳下已滑步旋身,避開少年一招雙式,一雙玉腕輕伸,右拿拍“靈臺xue”,人手並指如朝,直指“命門xue”。
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