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打哪拿來的鋼筆狠狠的插住,痛得他鬆開了路紅音,手上的槍也掉落了。
風馳月一個旋身,拉過路紅音的同時,左腳準確的踢向高虎的臉頰。他將路紅音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後對著高虎一拳接一拳的痛揍。
直到他發洩完了,高虎早已昏倒在地,不成人形。
“小紅,沒事了。”風馳月半跪在路紅音面前,柔聲的安撫。
路紅音失神的蜷縮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遮掩不住恐懼未平的心悸,一感到有人摸她,她反射性的尖叫躲開。
“小紅,別怕,是我,月。”風馳月擔心她的用力閃躲會撞出傷,連忙制止她。
“月?”路紅音因這個字而稍稍鎮定,一看清眼前的面孔,她倏地奔進他的懷抱。“月。”恐懼後的放鬆,讓她的眼淚猶如決堤般的洪水狂流而下。“你為什麼放我一個人?為什麼?”
風馳月心疼的緊摟住她,有那麼一刻,他驚恐的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聽到她的哭訴,他更是自責不已。他信誓旦旦的說著:“不會了,不會再有下次。”
門外趕來的東方,正好看到這一幕,他輕鬆的笑著轉身離開。
真慶幸剛才沒有玩得太過火,看來月的功夫又精進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明哲保身的好。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高虎找警察,希望警察能保護他在受審判前還能保有生命。以月現在的怒氣,他懷疑他怎麼可以就這樣饒了高虎。拿起話筒,他想到樓上已經辨不出容貌的高虎,很高興自己的臉還是一樣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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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一大票的警察後,東方很識相的上了三樓,將二樓的空間留給黏在一起的兩人。
風馳月體貼的為剛洗過澡的路紅音吹乾頭髮,她已經恢復鎮定,只是從一踏入他的房間,她就沉默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由於她的房間是犯案現場,因此暫時需保持原樣;事實上,就算不是如此,他也絕不會再讓她待在那個房間。於是,他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
很訝異的,她居然沒有反對。不但順從的盥洗完,還乖乖的坐著,任他梳理她的秀髮。
“好了。”風馳月滿意的撫順她已經長到肩膀的頭髮,用著輕鬆愉快的語調說笑,試圖讓她忘記剛才的災難。“我這個大師的手藝不是蓋的吧!”
路紅音抬頭看著鏡子,鏡中反射出了自己,還有他擠眉弄眼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
一看到她終於有了笑容,風馳月心頭的大石總算落地。他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在自己還不致失控前輕緩的放下她,併為她蓋上被子。
“好好的睡一覺,我會保護你的。”他輕輕的在她光滑的額上一吻,轉身便欲離開。
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他的手臂就被抓住。他關心的看向她,卻看到她滿臉羞怯。
“你……你要去哪裡?”路音不敢看他,眼睛盯著被子,囁嚅的問。
原來她還在害怕啊!風馳月心疼的別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溫柔且篤定的說:“別怕,我就在隔壁。”
“不要。”路紅音脫口拒絕。
他不解的皺眉,等著她繼續說。
路紅音逃避他的目光,內心不斷的掙扎。好半晌,她終於下了決心,深吸了口氣,無畏的回視他,“留……留下來……好嗎?”
風馳月震驚的看著她,心裡因她的邀請而興奮期待。他的眼底閃動著熠熠光芒,有股將心裡的快樂化為行動的衝動。
他的可人兒不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嗎?她最好明白自己在玩火。
“你確定?”他壓抑住自己胸中熊熊的慾火,不打算當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你說你不會放我一個人的。”路紅音鼓足勇氣,任憑臉頰、頸項都紅透了,還是牢牢的望著他因為燃燒著慾望而更顯深沉的眼睛。
“如果我現在留下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他痛苦的咬牙,如果她要他留下來,只是因為不想一個人,那他保證,她到最後一定還是一個人,因為他如果不是毀了諾言狼狽的逃走,就是因爆發的慾望而粉身碎骨。誰教他捨不得違反她的意願而侵犯她。
她將他苦苦掙扎的模樣一一看進眼裡,為他情願折磨自己也不願傷害她的心感動不已。她知道,如果再不表明,他搞不好會了斷自己。
粲然一笑,她主動勾住他的頸,低喃的獻上紅唇:“像這樣嗎?”
風馳月豁出去了,猛烈的慾望已經燒光他一向自恃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