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杯中的酒,顧陽臉上的笑容很甜,酒意一陣在胸口湧動,臉色都紅了幾分,說道:“趙伯伯,你覺得今天這酒喝的舒不舒服?”
雖然不明白麵前這少年想要幹什麼,但趙自強點頭道:“很不錯的飯局,很久沒這麼舒服了。”
顧陽又笑道:“這酒既然喝的這麼開心,小子也就壯著酒意,說上一句了,我爸前端時間一直在為合同的事忙碌,常常忙到深夜裡,做兒子的,真的有些心疼,衷心希望他能睡幾天安穩覺,您看這合同能不能定了,讓做晚輩的,心能安下來?”
雖然用的是試探性的語氣,但是他的話裡明顯就讓自己處於弱勢地位,而且這些人剛剛接受了他的詩句,而且看起來很高興,想必也不至於板臉起來拒絕,至少也會加上幾分成功的機率。
趙自強還沒有開口,那邊的徐海龍立馬說話了。
“侄子你放心,不就一個合同嘛?還不是說句話就能成的事?這事兒我準了。一年的合約?不,那太短了,至少也得三年啊,至於條件,就按你們說的去做。”
說完,他又嘿嘿笑了起來,舉起手臂,動作顯得放浪形骸。
“四海浪疊九州動,龍舞瓊雲朝天騰。好詩好詩,真他孃的適合我。”
顯然,這一位喝的已經有點高了,連粗話都說出口了。
趙自強臉上一僵,看著徐海龍半醉的神情,有些無奈,卻也不能夠出口否決掉對方的話。
畢竟他是公司裡這一方面的總負責人,如果他一句話就否決掉了,那總負責人成什麼了?而且顧父的公司的確也有這個能力和他們合作,利益不會少,將一年的合同改成三年,只是以後缺乏了選擇性,對公司和個人來說,都還是有益處的。因此,木已成舟,無法更改,只能順水推一下船了。
“徐負責人的話就是我的話,回頭我就讓人準備好合同,明天就籤。”
“那謝謝各位伯伯了。”
顧陽謙遜有禮的回道,一直挺拔站立的身軀終於坐了下來,舒了口氣。
花費了那麼多精力,死了那麼多腦細胞,這事還是做成了,沒有白費他一番心思。
在衛生間裡的時候,他就曾預想到顧父可能會遭遇的情況,對此早早的有了準備,想著該如何幫助他的父母,想來想去,總歸只有自己站出來震住他們了,給那三名實權者的詩句沒有什麼太多精美的地方,在他心目中其實也就真的是“打油詩”的檔次而已,反而對趙老總說的那句是完完全全的急智,卻是由先前的飯桌的感慨得來。簡單而又真摯。
顧父顧母則是心中狂喜,他們從未想到,以前一直普普通通的兒子今天突然給他們來了個大爆發,力挽狂瀾,將這場眼看就要談崩的飯局撈了回來,不僅僅籤成了合同,還把條件做到了最最佳化,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而顧陽卻只是對自己的父母笑笑,沒有太大的反應,看看手機上面的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想著這場飯局快要終了,他的身上覺得驀然輕鬆了許多。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生出了么蛾子。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和他同齡的那個女生開口說話了,聲音十分清脆。
“顧陽同學,你就這麼打算坐下了?不打算敬我和我媽一杯嗎?”
顧陽心中咯噔一下,抬起頭來,看向正在對面的漂亮女生,那是趙自強的女兒。她的眼神中帶有狡黠,撅著嘴佯裝生氣,繼續說道:“看來,顧陽同學的心中只在意各位伯伯啊,對於我和我媽媽這兩個弱女子根本不關注。”
“這個自然不是。”
慢慢往透明的玻璃杯中倒著酒液,顧陽心中暗叫糟糕,表面上卻不顯露分毫,起身微笑著說道,“只是因為連喝了幾杯酒,我有些受不住而已,現在就來敬兩位。”
在先前的設想中,他從未想到過趙老總女兒的反應,不想現在對方突然開口說話,想要他敬酒,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在這種情況下,想必還要為她們送上一兩句詩句,如果不送,便是怠慢對方,這樣的話,趙自強不可能不會在乎自己妻女的感受的,不愉是正常。而不愉的情緒在現在這種剛剛說定合同的情況下所造成的破壞,難以想象。
“鎮靜,鎮靜,這個時候不能慌,一慌就真的完蛋了。”
他在心裡暗自催眠,讓心神穩定下來,在記憶裡瘋狂搜颳著關於描繪女人魅力的詩句,將杯子舉了起來,敬向對方。
趙自強的女兒朝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你都這樣說了,我也沒什麼意見,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