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這臭小子睡安穩了,她累壞了。
可讓她意外的是,她和方輝緣分竟然因為這臭小子一點一點發展起來。
只是誰都沒料到,等方輝打算放棄他老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出了這種意外。
面對著輿論壓力,她離鄉背井,改頭換面,來到內地重新生活……認識了蘇長春,生下了蘇笑笑。
當滕飛雨把這一切都告訴蘇長春時,她看到他眼底的血絲。
他瞪著她,彷彿瞪著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滕飛雨衝上去一把抓住蘇長春的手臂,說:“長春,我愛你。我們做了那麼多年夫妻,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這一切都是我年輕時候犯下的錯,我很後悔,我想去彌補,我想去面對,不要離開我好嗎?”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眼中只有他。
年輕時候的夢想,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只有他,才是她的一輩子。
☆、出大事了 9
蘇長春死死地盯著她,過了許久,才開口道:“飛雨,你欺騙了我,害苦了笑笑,你不配擁有我們對你的愛!”
說完,蘇長春用力將手臂從她掌中抽出。
她不肯放手,他就一根一根指頭掰開。
男人的力氣終究比女人大,最後蘇長春甩開她的束縛,大步走出家門。
望著砰然關上的大門,眼淚如泉湧般流出,模糊了她的視線,奪取了她的理智。
等滕飛雨回過神來想起追上去,小區門口的路上已經圍了一堆人。
走近,她看到嚎啕大哭的笑笑,看到渾身是血的蘇長春。
忽然,笑笑放下蘇長春豁然站起,朝飛奔而來卡車撲了過去。
“不,笑笑!”她已經失去了老公,她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去死。
‘笑笑,是媽媽對不起你,如果可以,媽媽希望你忘記這一切痛苦,好像以前那樣,幸福快樂地活下去。’
…………
推開擋住前面的人群,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躍入韓墨菲的眼簾。
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人被撞成這樣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但是,他依舊不顧一切衝上去,想抱起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走近了,他才發現,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血肉模糊的是笑笑的母親羅潔琴,而笑笑正躺在她母親的懷抱裡。
雨越下越大,沖刷著笑笑頭部和下身涓涓流出的鮮血。
韓墨菲蹲下,用力分開笑笑和她母親,抱起笑笑,對而後趕到老劉說:“快,去醫院。”
老劉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朝對面賓士的車跑去。
上車後,韓墨菲低頭一看,笑笑頭上的傷勢不輕,血如泉湧,這麼一會兒已經把他的衣服染紅。
常識告訴他,腦部失血過度會有生命危險。他趕緊拉下領帶,摺好,緊緊地捂住笑笑頭部的傷口。
突然,他好害怕,好害怕笑笑就這樣離開他。
如果笑笑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也不想活了。
抱著笑笑身體的手,開始顫抖,他心急如焚地嘶吼道:“老劉,你能不能快點。”
“韓總,您別急,拐個彎就到了。”老劉回答道。
☆、出大事了 10
車子在路上顛簸,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他心彷彿在煉獄中煎熬。
幸好老劉沒說錯,醫院真的不遠。
幾分鐘後,老劉就把車子開進醫院,直接停在大門口。
韓墨菲抱起笑笑,推開車門,往急症室衝去。
急症室裡的一名年輕護士見他進來,指了指旁邊的病床,說:“先把病人放下,去辦理入院手續!”
“這是車禍,你們就不能先救人嗎?”韓墨菲怒吼道。
“已經去喊人了,醫生就算飛奔過來,也需要時間。”年輕護士沒好氣地白了韓墨菲一眼。
把笑笑在旁邊的病床放下,韓墨菲看到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走過來,把床推進手術室。
“你現在可以去辦理入院手續了吧?”年輕護士哼哼道。
“把你們院長的電話給我,我找他。”韓墨菲完全無視年輕護士的話。
年輕護士一拍桌子,豁然站起,一臉氣憤地說:“喂,你這個人講不講理啊?剛剛說我們不救人,不去辦手續。現在人都進了急救室,你怎麼還在這裡發瘋呢?找院長?院長才沒時間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