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這三位找師傅有事情”那女子的目光鎖定在魏邪的身上,微微笑了一下,如果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話,那她則是徐娘未老風韻永存,凌楚楚雖然長的與她相似,可是在一笑之下,她就顯得是個黃毛丫頭。而這時那個女子道:“原來是驅屍谷的魏少俠到訪,嗯。你們下去,三位裡面請”那兩個黑衣弟子看著看木子奇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都躬身的退了回去。
幽冥鬼界,這是凌家大堂之上的匾額上的四個血淋淋的大字。龍飛鳳舞鐵畫銀鉤,上面還被表了紅漆,看上去不是巍峨與壯麗,而是讓人心中生出無比的寒意。木子奇眉頭越皺越緊,暗想著難道楚楚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前面那個帶路的美貌夫人他不用想就知道,那就是岳母大人:花彩蝶。
花彩蝶在三十年前也是江湖中的一號人物,並不是湘西趕屍派的,而是一個散修女弟子,修煉的法術亦正亦邪,曾經掀起過一陣腥風血雨也殺過不少魔道妖人,之後凌雲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奪取這個女子的芳心,將其收到床上。之後花彩蝶的名字就基本從江湖中淡忘了。
花彩蝶引著三人進入了幽冥鬼界,大堂內點燃了許多蠟燭,照的如白晝一般,只是裡面空蕩蕩的,幾乎沒有擺設,多了幾分詭異,花彩蝶坐在上首道:“家主他重傷在身一直的閉關修煉,這裡的事情由我做主”漢兵等人都是拱手行禮。連木子奇這一代掌門都是中規中矩的拜了一拜。半晌後漢兵道:“既然凌前輩在閉關我們晚輩自是不敢打攪,晚輩三人前來乃是奉了門內長輩之命,告知凌前輩那個霍亂湘西的終極殭屍王已經重傷,只剩下一律魂魄逃走,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浪了,幾位長輩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傷,也不便前來叨擾了。”花彩蝶臉色一喜,道:“那殭屍真的除去了?”漢兵道:“不是除去,只是毀去了他的肉體,他的本命元神逃匿了。這些事情何道兄都沒有告訴你們麼?他不是早引著冷香雲回來了”聽到何道兄三個字花彩蝶本來歡喜的表情瞬間拉了下來,哼了一聲道:“如今凌家實力大損,何家的人哪裡還把我們凌家放在眼裡”三人都看出了門道,默然不語。忽然花彩蝶道:“你是茅山派的漢兵吧,這次多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出手相助,湘西一脈可就要大亂了。你們的傷亡如何?”漢兵正色道:“除魔衛道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天幸四位師叔祖都只是受了傷,沒有生命危險”花彩蝶哦了一聲,接著目光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木子奇,道:“這位小兄弟是?”“不敢不敢”木子奇屁顛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抱拳道:“岳母大人”花彩蝶臉色一僵,還真沒有反應過來。魏邪站起身來,微笑道:“忘記介紹了,這位乃是蜀山派新任掌門木子奇木掌門”魏邪處事老道,在先前那兩個黑衣弟子的眼中就看出湘西派還是很記恨木子奇當年與凌楚楚之間的事情的,當下就是一個掌門的大帽子壓下來,讓花彩蝶不能發作。
花彩蝶聞言,豁然站了起來,眸子看著木子奇漸漸的明亮了起來,木子奇做賊心虛不敢看她。只是有一招沒一招的偷撇著。場面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幽冥鬼界之外那呼呼的陰風在呼嘯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子奇的心越來越虛,額頭也出現了冷汗,而此時花彩蝶卻是笑了幾聲,道:“原來是蜀山木掌門,剛才不知有所怠慢還請贖罪,請上座”木子奇哪敢上座,花彩蝶的笑聲撫媚和善,可是停在他的耳朵中卻是不折不扣的笑裡藏刀,或者是那種陰笑與皮笑肉不笑。他能感覺到後背之上出現了冷汗,暗罵自己沒有出息。
花彩蝶卻是不依不饒,硬是把木子奇按在首座坐下,漢兵與魏邪都是苦笑,後悔怎麼就把木子奇拽來了,這樣一來花彩蝶倒是坐在了下首。岳母大人坐在女婿的下首,還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木子奇本以為凌楚楚的母親知道自己乃是害死她女兒的天殺的,肯定會拎起法寶就朝他砸去,可是竟然還能保持著微笑,還把自己請到了上首,心境的定力不簡單。
這時候,花彩蝶微笑道:“木掌門呀,五年前楚楚據說是跟你在一起,都五年時間了,是不是該把我女兒還回來了”她的聲音柔和而撫媚,帶著無限的笑意。彷彿腦海中想到的乃是母女團聚的歡喜場面。可是三人心頭一陣惡寒,三人心中清楚花彩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並沒有死,這只是為難木子奇一個方子。雖然她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可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子心中可謂是恨之入骨了。
漢兵與魏邪都看向了一臉尷尬的木子奇,而木子奇心中卻是暗呼好險,要是楚楚真死的話。憑藉著花彩蝶的這一句話。他非得自殺殉情不可。他撓頭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