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為公子把個脈吧!”
她知道龍劍青根本不想讓她診視,但是既然他這會兒病得連起身反抗的力氣也設有,她索性就佯裝沒看見他那憤怒的眼神。
古香荷趨近床邊,伸手搭上龍劍青的手腕。
當她青蔥般的玉指才剛觸及他的脈傅,她的臉色就一變,美眸也掠過一抹驚訝的光芒。
她仔細觀察了下龍劍青的臉色,接著又仔細留意他的脈象,斂眉沈吟了一會兒,像是在確認些什麼。
龍劍青原本就惱怒不己,這會兒見她老半天不吭一聲,他的眼底更是掠過一絲不耐。
他壓根兒就不信這姑娘真的是一名大夫,只當她此刻那著有所思的神情,是故意在他和孃的面前裝模作樣。
當他正要叫她滾開的時候,古香荷終於開口了。
“公子犯病時,每每腦部劇痛宛如針刺,胸口有如烈火焚燒,渾身筋脈腫脹疼痛,這些症狀尤其以清晨時最為劇烈,起初一日約犯病兩、三次,而公子病了半個多月……這會兒應該每隔一個時辰左右就會犯病一次吧?”
聽見她的形容,龍劍青一怔,詫異地望著她,驚訝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韓靜蓮也是滿臉驚喜,因為這古香荷完全說對了。
“劍青啦,剛才還沒有人向古姑娘提過你的症狀,她卻能說出來,這足以證明她的確是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呀!”
龍劍青又看了古香荷一眼,無法反駁孃的話。
先前找來的那幾名大夫,總得要他親自述說症狀,這還是頭一回他什麼都沒說,她就能準確地說出的情況。
“既然古姑娘知道劍青的症狀,那你可知道該如何才能治癒?”韓靜蓮急切地追問。
古香荷想了想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龍劍青所染上的是一種相當罕見的怪病,過去她曾聽師父提起過這種奇症,而前幾天夜裡她獨自在寢房翻看曾師祖的醫書時,也看過相關的記載。
“雖然我不曾真正治療過這樣的病人,但是我確實知道應該如何治療這種病症。”她輕聲答道。
聽見肯定的回答,韓靜蓮簡直快喜極而泣了。
她激動地說:“那真是太好了!古姑娘,劍青就有勞你醫治了。倘若你真能將他治癒,我們一定重金酬謝!”只要能救回獨生愛子的一性命,就算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呀!
聽見“重金酬謝”這四個字,古香荷的臉上並沒半點欣喜,反而還微微輕蹙起眉心。
自幼習醫以來,師父時常提醒她身為一名大夫必須慈悲為懷,不可心有貪念,而她天性單純、知足,從不愛佔人便宜,夫人若真要給她一大筆酬金,她反而不敢收下。
正當古香荷要開口婉拒時,忽然想起了黑衣人意圖搶奪醫書一事。她猶豫了會兒,一個念頭驀地浮上腦海。
“我可以醫治龍公子的病症,而且夫人也不需要給我任何的酬金,不過我有個條件,還望夫人能夠答應。”
“什麼條件?你說說看。”韓靜蓮險問道。
“我的條件就是,讓我在府上暫住一段時日,等龍公子病癒,而我也養好了身子再離開,這樣成嗎?”古香荷問道。
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一來是龍劍青的病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治癒,而她也真的需要好好地休養;二來,她躲在將軍府裡,肯定比待在任何地方還安全。
等一段時日之後,那名黑衣人就算還不死心地想要搜尋她的下落,肯定也已到其他地方去尋找了,而她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想想自己應該怎麼辦?
龍劍青挑眉瞪著她,對她仍不是十分信任。儘管她說中了他的症狀,但誰知道她是否真有本事治好他?
他虛弱地開口道:“給你……兩日的時間……證明你的本事……倘若到時……沒有明顯起色……你就……給我……滾出去……”
兩日之內要有明顯起色?
古香荷輕蹙著眉心,感到有些棘手。
儘管她對於如何醫治他的病症,心裡已大致有個底,但畢竟她沒有真正治療過,實在沒有絕對的把握,況且兩日的時間實在是短了點。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試試看了,況且以他此刻的病況,也實在不宜再拖延下去。
“好,我會盡力讓龍公子在兩日內有起色的!”
短短兩日的時間,想要讓一個病得連下床都需要奴僕攙扶的人有明顯起色,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為了確保每個環節都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