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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及到了王府,早有公公迎上來道:“王爺,聖上叫您立刻入宮,說是南安王爺回來了。”

“果真?”水溶喜上眉梢,馬上叫人備車馬,自己便要去更衣,公公又笑道:“聖上說知道王爺記掛兄長,叫直接進宮就可以,車馬也都備下了。”

水溶便乘著皇帝備下的車馬進宮,一路直往皇帝的書房來,進門就見水溟正和人說話。

水溶辨認出這個消瘦黧黑的人竟是當初俊雅的南安王,不由得“啊”一聲,叫道:“三哥!”

南安王還是老脾氣,直接上來抱抱他,笑道:“好弟弟。哥哥我回來了!哈哈!一把火燒得可真痛快。”

皇帝笑道:“知道你這次英雄得了。水溶快來坐下聽他說怎麼回來的。今天聽說南安王府的人都被他們的主子嚇了一大跳呢。”

南安王坐回皇帝對面,道:“盤纏沒帶夠,後半截路我和妹妹幾乎是乞討著回來的,可算是嚐盡民間疾苦。皇兄,百姓不容易啊。”

水溶的位子被南安王佔了,皇帝便叫他在自己旁邊坐下,聽到這裡,水溶便問道:“三哥這一路可苦了。”

南安王笑道:“好說。倒是我那妹子,也是侯門公府的千金,那放起火來卻比我不差。回來的路上討吃喝也是放得下身段。好。母妃總算沒挑錯人。說起來我這個妹妹和溶弟的妹妹原是一家人。”

皇帝接道:“若不是為了救你將她遠嫁,她便要和賈府裡的人一道淪為官婢。箇中因緣,確實奇特。聽你這麼一說,她倒是不差。”

“確實不錯。”南安王道,“可惜是庶女,可巧母妃又給我認成了妹妹。將來會有大出息。她今日去重遊當初做小姐時的舊園子,不然叫來皇兄一問,就知道好歹了。”

原來是她。水溶知道了那個女子是誰,滿足了好奇心,其餘的事就只當是在聽歷險記了。

皇帝看出水溶心不在焉,笑道:“好了我們兄弟三個難得一聚,說外人做什麼。我叫御膳房準備了酒宴為三弟壓驚接風。晚上一起喝個痛快,不醉無歸。”

“好!”南安王和水溶兩個沒心沒肺的,立時就答應了。

南安王甚好酒,耍酒瘋時喜歡強灌別人。皇帝剛開了宴,吃了點心愛的菜,金羈來回有急事,他只得臨時退場,臨走囑咐兩人喝盡興。

南安王得了准許,先把自己灌得大醉,然後拖著水溶喝,水溶酒量很好,卻也經不起這般灌法,裝醉耍賴什麼手段都用上了,還是躲不過,最後被比他醉的厲害得多的南安王給灌趴下了。

皇帝在燈下慢慢地檢查一遍剛送到的皇后的鳳冠、翟衣、中單及各佩飾,外間伺候的人來回稟道:“聖上,兩位王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皇帝不放心,道:“喝了多少?”

小太監比劃一下,道:“二十多壇。奴才看多數是北靜王爺喝的。南安王爺只在灌。”

皇帝一拍巴掌:“好極了,朕就知道老三一定能把人撂倒。去,你們幾個輕手輕腳地把北靜王給朕拖進來。至於南安王……讓他在那睡一宿,別驚動了他。”

金羈等那小太監去了,過來道:“恭喜聖上宿願得償。”

皇帝“嘿嘿”地笑,道:“你叫人燒好水,等著下餃子。明天記得把南安王給朕引進來。”

金羈一躬身,道:“奴才知道。”

不一會,幾個公公饞著醉成軟泥的水溶進來,水溟讓他們把人放在床上就打發他們去了。金羈過來熟練地把皇后接受冊封時所穿戴的冠服從沉香木的箱子裡取出來,當著皇帝的面給水溶換上。

內中,中單,翟衣,玉綬……最後是鳳冠。水溶在床上死賴著不起來,金羈有點犯難地望著皇帝,皇帝哼一聲過去扶起水溶讓他靠在自己肩上,然後叫金羈拿來梳子來,他親自給水溶梳髻。

水溶的頭髮有點粗硬,但是密密綿綿如墨染一樣的黑。皇帝沒給他梳出鬢角,也沒做成女子的髮式,只是給鳳冠留出能戴上的地方。皇帝練習梳髻很久了,本應做得熟練的事此刻卻變得陌生起來,握著梳子的手,在髮間穿梭的手,抖得不聽使喚。最後一縷頭髮在指尖纏繞著理不清,綰了三次才綰上去。

梳完頭髮,皇帝親自將飾金玉的點翠九龍九鳳三搏鬢的鳳冠戴在水溶頭上,大小剛剛好。皇帝對著搬過來的妝臺鏡細細看一回,問金羈道:“好看麼?”

金羈默然不語。

“是挺怪的。”皇帝自己答道,“他一個男人打扮成這樣好看才怪,穿上翟衣也不是皇后。不過人合我的意思,其他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