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裕介及妻子紀子看著跪坐在下首的小女兒,神色複雜難辨。
“若水,你可想清楚了,你真的願意嫁進鷹司家?”不是他浮竹裕介覺得自己女兒不好,而是想要在鷹司家那樣的大家族立足,成為當家主母,實在是太難了!
紀子夫人瞅著女兒完全看不出高興表情的臉,早就心疼不已:“若水,你真的想好了嗎?”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若水跪坐著朝二老叩了叩首,抬起頭道:“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同鷹司大人訂婚,是我自願的。”
“你不要瞞著我們,如果他威脅你,父親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讓他得逞的!”浮竹裕介到底活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想不到這其中可能會有的貓膩。只是他不確定,若水究竟因為什麼答應了對方,而對方又為什麼選中了若水。
紀子夫人也一臉關切地附和:“是呀,若水。聽你父親的,有什麼委屈現在就告訴我們,就算咱們家只是下級貴族,可多少還是有些人脈和勢力的。”
“你胡說什麼呢!”浮竹裕介不悅地瞪了妻子一眼,“小心被人聽了去,落下話柄!”
“老爺,我這也是擔心若水啊。”紀子夫人委屈地撇撇嘴,不再說話。
浮竹裕介皺了皺眉,看向女兒:“若水,你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父親只是希望你不要委屈了自己。”
“hai。父親大人,這件事我的確深思熟慮過了。所以,請您放心。”請放心,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人傷害自己的家人。
見若水堅持,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也不好再問,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就讓她回房休息了。
三月二十六,鷹司隼人與若水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算是將兩人的‘關係’過到了明路,成為了一對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
那一日,若水身著一襲華麗禮服安靜淡然地站在鷹司隼人身邊,自始至終未曾一語。
那一日,自夜一叛逃之後就滴酒不沾的白哉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自飲獨酌,直到日落。
那一日,一向極少動手的沖田總司在虛夜宮外斬殺了數十隻向自己挑戰的亞丘卡斯。
春和日暖,櫻花爛漫。
在夕陽落下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
現世,空座町。
“喂,喜助!”一隻黑貓站在窗臺上,金色的瞳仁熠熠生輝,左爪下正摁著一個白色的信封。
這時從裡間探出一個頭發凌亂的腦袋,含糊地應道:“hai~hai~夜一桑有什麼事情?”
黑貓叼起信封,輕盈一跳落到地上,走了幾步便來到男人面前,將信封丟在他腳邊:“那邊來信了。”
“哦~”男人頓了一頓,彎腰撿起信封,拆開讀閱。
“說了什麼?”黑貓舔了舔爪子。
男人摸了摸後腦勺,有些支支吾吾起來:“這個……那個……其實……就是……”
“浦原喜助!——”
“hai!”他神色一正,語氣凝重地說:“夜一桑,小若水被關進蛆蟲之巢的底層深牢了……”
“你說什麼?!——”黑貓呲牙,“中央四十六室那幫傢伙……!!”
“……不過,現在已經被釋放了。”浦原繼續道,看到最後幾行的時候不禁露出驚訝之色,“而且……還和鷹司隼人訂婚了。”
“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黑貓騰空躍起、利爪一揮,浦原臉上頃刻就多了三道血痕,“害我差點……na ni?!小若水和鷹司隼人訂婚了?!你開什麼玩笑!!——”
浦原哀怨地摸摸臉,無辜地晃了晃手中的信紙:“這上面就是這樣寫的啊!……”
黑貓金瞳一眯,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哼,鷹司隼人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對小若水下手!”
“夜一桑,現在就下判斷不妥吧,說不定小若水是真的喜歡那個鷹司隼……”
“不可能!——”
見夜一呲出尖牙,浦原立刻覺得上次胳膊上的舊傷又開始隱隱作痛,冷汗都快下來了,於是連忙改口道:“嘛嘛,不可能、不可能!”
“哼——”
四月初,若水復職回到十三番隊。
不過由於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呆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牢房中,儘管之後有所調養,她的臉色仍比之前要蒼白許多,透著些許病態的柔弱。
海燕和美亞子也算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雖然不知道若水究竟為何出事,但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