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不露痕跡。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陳嬸站在外面,搓這手,猶豫的說,“少爺,外頭有兩個同學說是來探望小姐的。”
行之天蹙眉,捧著碗坐在床前,恍神一下,臥室裡的悠揚的歌讓他心煩意亂,“都是些什麼人?”
“一個叫麥Connie,一個叫白洛兮。”
一聲輕嘆,從牆角傳來。
行之天側頭,看見縮在床頭靠在牆角的妹妹眸子水盈盈的,抬起頭,一眨不眨的望著陳嬸,眼神不再那麼死氣沉沉,倒
像是有了生氣。
他臉龐有了一絲動容,探手輕輕拂上她的發,半哄辦勸的說,“你沒去上學,倒是還有這麼多人惦記著你,把粥喝了…
…”
“少爺,讓他們進來麼?”
行之天只是專注的望著妹妹,沒正面回覆陳嬸,只是若有所思的攪著碗裡的粥,舀了一勺,遞到行之若的唇邊。
“喝粥……”
他的語氣雖是勸著,但頗有些威脅的意味。
她抱著膝,低著頭,猶豫著挪了幾步,像是不甘願一般,好半晌才乖乖的湊著頭,吮了一口。
一勺又一勺。
一碗粥倒也是去了一大半。
行之天滿意的拿帕子,拭擦了她的唇,一點一點,頗細心體貼,他起身抬手看了一下表,“陳嬸,你等會兒請他們進來
陪陪小姐,但不要呆久了。”
“是。”陳嬸開心的笑了,像是舒了一口氣,樂滋滋的走了。
行之天俯身摸了一下她的頭,見她沒有反抗,又輕且快得落下一個吻,像是討到了便宜似的,笑出了聲,心情極好的樣
子,“之若,我先去一趟公司,你要乖,知道麼,嗯?”
她順從的被安置在柔軟的被窩裡,不掙扎,只是安靜的攥著被子。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
唱片機裡沙啞的女聲像是卡住了似的,刺耳的發出一陣聲音便沒了動靜。
行之若躺在被窩裡,也不鬧騰,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一塵不染的天花板。
門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踢開了。
“小芝!”一個人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闖了進來,一身焰火般的紅褂子披肩格外引人注目,那女子停滯了一下,小心翼翼
的坐在床前,眉頭蹙著,憐惜極了,“你怎麼樣了,我聽學校那邊說你休學養病,才幾天不見怎就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
行之若神情有些恍惚,她視線緩緩從床前女孩身上越過,停住到門前那席白色身影上。
那女孩自顧自的笑著,有些自嘲和無奈,“我一直當你在說笑話,原來你真是行之天的妹妹,這些日子受苦了……”她
聲音徒然緩了下來,手撫上行之若的發,突然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女孩捧著行之若的臉,緊緊的盯著她的眼,“
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小麥啊。”
行之若睜著眼睛,淚汪汪的望了她一眼,便瞥開不去看……這副模樣就像思緒飄搖,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可是那雙眸
子卻仍舊是執著的望著門外。
門處,白洛兮明眸怔愣的望著床上躺著的人,他背靠著門,輕輕將它合上,要遙望著行之若,卻不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
作了。
麥Connie回了神,握緊了行之若的手,輕輕說,“我先出去,你們倆慢慢談。”
她俯身湊到行之若的耳旁,“我從祈秀明那兒知道了大概,你放心,我們幾個一定會將你弄出去。”
她倏地起身,大大咧咧的走到門前,朝白洛兮肩上一拍,將他往床前的方向推去,自己倒是開了門,一個勁兒的喊,“
陳嬸,陳嬸……咦,你怎就守著門啊,勞煩您幫我們弄些茶水。”
門輕輕的掩上了。
任何聲音都被阻隔了,臥室裡寂靜無聲。
“我從父親那裡收到行之天替你寫的休學申請。”白洛兮低著頭,睫毛長又密可惜卻遮住了眼底的水波,“你哥哥把你
關在這兒……”
行之若身子一顫,抬頭望著他,搖著頭手捂住耳朵。
“……我都聽說了,你們兄妹的事。”
行之若豎起身子,撈起枕頭與床頭的布娃娃紛紛朝站在床邊上的那個人身上砸去,白洛兮也不擋,身子沒站穩往卻依舊
往前走,唱片